东家说完这话,我心里一沉,难道这救人的反倒是凶手了?
林平之沉声道:“不瞒你说,我一开始也怀疑过,可苦于没有证据,并且孩子的性命攥在人家手里,我如果漏出一丝一毫的猜忌,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些年我只有装傻充愣。”
东家说你这么做是对的,隐忍也是一种品质。如果你敢乱来,恐怕都会被孔子眼看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孔子眼的作用是这个。
铜锤龇牙咧嘴的,说俺的亲娘啊,俺就是再缺心眼儿也听明白了,那个女的就是幕后主人。
林平之一脸的心有余悸,说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的话,我还蒙在鼓里呢。
说完他苦笑起来:“在别人眼中,我是无所不能的社会大哥,是老板,有钱有势,一跺脚县城颤三颤,可实际上,我早就成了人家的傀儡,可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不图钱,更不图别的,只是隔三差五的叫我帮她做事,第一件事,就是建造打造了两块墓碑,分别放在了玉龙山公墓和海天别苑的人工湖。”
这就算对上号了,没有这两块墓碑,后面也不至于出这么多故事,好在事情的真相越发清晰,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
东家很淡定的讲:“她没说建造两块墓碑的具体原因吗?”
这问题很多余啊,阴阳虚冢不是续命用的么,早就知道原因啊,怎么又问一次?
反观林平之,他说那个女人很神秘,从不多说一句话,我为了孩子,战战兢兢的厉害,更不敢去问。不过说出大天来,也是两块墓碑,兴许是祭奠亲人的。
铜锤嗤笑了:“我说林老大,你怎么明白人净说糊涂话,她对孩子下手,就是想利用你的财富和地位,帮助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之所以找到这里,起因是天地银行丢了东西,但是打根儿上起,还是因为这两快墓碑。”
林平之很聪明,说你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早就干上了?
铜锤点头,又要咧着大嘴唠扯,谁知东家却一摆手,说打造墓碑的事情先放一放,今天说的是孩子,说的是病症。
提起这个,林平之一脸急切,说五毒咒已经破解了五年了,到下个月的月中是最后一次施法。不过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再相信那个女人了,所以恳请先生救救孩子。
看到他的神情,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来这里本是兴师问罪,可弄来弄去,成了同仇敌忾,那个浪崔的娘们儿为了续命,真是不择手段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是续命,就说明她寿命不多了,如果真刀真枪的遇上,也不见得怕她。
所以这个当口,我们都看向了东家,就等他拿主意了。
东家太稳当,半天没个准话儿,林平之从沙发上起来,就要跪地磕头,说只要诚心救人,我可以舍弃所有的财产。
东家绷不住了,说你先等会儿,不是我不救,只是孩子的问题很大,我暂时还没有章法。
林平之瞪圆了眼睛,说您破不了五毒咒?
东家叹息一声:“林老大,我跟你交句实底,自打看见这俩孩子,我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首先来说,林府中有他俩的鬼魂,我还真没听说过,中了五毒咒,能灵魂出窍的,并且那鬼魂也被他人收走了。”
林平之这才想起鬼魂的事情,眼珠一转,说您的意思是,我这一双儿女,中的不是五毒咒?!
东家点点头,说绝对不是。
林平之的媳妇儿,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浑身没了力气。
被人利用了五年,浸泡了五年的牛血,到头来竟不是五毒咒!
林平之攥紧了拳头,眼珠子都红了,要不是小孩子在场,他能掀翻了茶几。
我说林老大你先冷静冷静,东家既然能看出不是五毒咒,那他心里肯定有别的想法,现在人命关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林平之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半跪在地上,拉着东家的手说:“先生我求你!!!”
东家说你先起来,这种‘病’已经落在孩子身上五年了,算是根深蒂固,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换句话说,他们是幕后主人的一张王牌,你只要不听话,她就会以此要挟,所以我必须谨慎。
林平之点点头,说行行行,先生你慢慢思考,我不打扰你便是。
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对他媳妇儿说,赶紧弄一桌酒菜。
东家说不必了,在这个屋子吃饭,山珍海味也没有胃口,你们大伙儿都别说话,叫我安静安静,对了,把孩子们带出去吧,没他们的事儿了。
林平之对他媳妇儿使了个眼色,他媳妇儿慌乱的站起来,说我们就在厢房待着,随叫随到,说完领着俩孩子就走了。
走的时候,小男孩儿扭头看我,还跟我扮着鬼脸。
不知怎么回事,我想起了惨死的小刘和唐伟,他们一直是我的心病,叫我内疚。所以我暗中发誓,一定要救这两个孩子,他们才七岁,他们还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想成为一个愧对人心的人,但我更不想成为一个无能为力的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言语,我和铜锤站累了,都找了个地方坐下。
铜锤跟我嘀咕,说俺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小子又装大尾巴鹰,还咬文嚼字的。
铜锤说俺没跟你开玩笑,因为这事儿俺也拿不准。
我收敛了情绪,说你到底想说啥。
铜锤掰扯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