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语气不对,要么到手了,要么没到手,什么叫算是到手了,这也太含糊了一些。
东家说密陀僧这种东西,不是寻常的药材,更不会出现在寻常的药店,我是通过朋友拿到的,不过那个朋友出点问题,明天早上才能给我送过来。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密陀僧到底怎么不同寻常呢?
没等我问,葫芦爷就很惊讶的说:“密陀僧可是驱虫的良药啊,一般打猎的老猎人都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掰下一块,丢进火堆里,燃烧的气味儿起来,蛇虫鼠蚁根本不敢靠近。用这个对付蛊毒应该会有效果。”
蛊毒就是虫子,只是比一般的虫子要凶猛很多。但大自然很公平,你再厉害,也有治你的东西,东家算是对症下药了。
东家说光使用密陀僧是不够的,还需要用一些玄术,得配套着来。
随后他一看表,说下午四点了,时间过得真快,这件事就暂且告一段落,咱们先找个地方垫垫肚子吧。
说起吃饭,我也感觉饿了,因为中午刚要吃,就被葫芦爷搅合了,四菜一汤都进了这老东西的肚子里,还饶了两罐啤酒,一个出家人还喝酒,真是日了狗。
葫芦爷说我不饿,我先找个地方休息,晚上子时再知会你们,咱们一起研究小鬼。
说完就要走。
我说你还回去干嘛,这不有床吗,就在这儿躺会儿吧。
铜锤也说:“你挎着个胳膊的,肯定不方便,咱们都不是外人,你就别墨迹了,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葫芦爷说子时才能看小鬼呢,我在这儿待个什么劲,到时候我会过来找你们的,你们可别挪窝。
说完,风风火火的下了楼,脾气倔的很。
东家一直不错眼珠的看着他,等他离开了天地银行才呢喃了一句:“这个人很不简单啊。”
我愣了,说啥意思?
东家没理我,径自下楼了,要去吃饭。
我心里这个无奈,这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等到了楼下,铜锤跟我嘀咕,说东家话里有话,你瞧葫芦爷都狼狈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简单的?
我说吃饭的时候必须问清楚,东家面对葫芦爷,总是神神叨叨的,我这心里不踏实。
我们顺着兴华南路走着,来到了一家新疆大盘鸡的特色餐馆,这道菜很费时间,并且现在也不是饭点儿,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上来。
东家刚要动筷子,我就说话了:“东家,这个葫芦爷到底啥情况,你要是心里有数,就跟我们念叨念叨吧。”
东家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大盘鸡,轻描淡写的说:“在林府的时候,就显示出葫芦爷的手段了,他是一个很高明的人,所以他今天的受伤就有古怪了。”
我一咧嘴,这有些不讲理了,被偷袭难免受伤,这也值得怀疑吗?
铜锤一边擦着筷子一边说:“是啊,杜鹃炼制的傀儡太牛逼了,连你都吃了亏,何况是葫芦爷呢。”
谁知东家冷笑一声:“有些东西你们看不透,不过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如果我们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谁胜谁负只有天知道!!!”
我倒吸了一口气,东家的手段我们见识过,身上的气势起来,老马和老太太根本动弹不得,可以说举手投足都能致人死地。葫芦爷虽然道法精深,但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铜锤也顾不得吃饭了,说葫芦爷除了阅历深厚,就是那只鬼蜘了。
东家幽幽道:“说得不错,他身上最厉害的就是鬼蜘。”
我说这不对啊,就算再厉害,也是一只蜘蛛,就凭这个,也能跟你抗衡?
东家苦笑,说谁告诉你他只有一只鬼蛛?他的葫芦那么大,装一百只也没问题
我的头发差点儿竖起来,不会吧,难道葫芦里还有这东西?
铜锤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说东家,你之前说过,这东西是吃鬼长大的,应该是很珍稀的品种,他上哪儿弄这么多?
东家说,这种东西是用特殊的手段炼制出来的,自然界根本不存在。所以在数量上并没有限制。
我真有些惊骇了,如果一百只鬼蛛同时出击,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座山也得踏平,葫芦爷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可话说回来,他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要装熊?
东家夹了一根宽面条,放在嘴里咀嚼着,看他吃饭其实是一种享受,可我心里着了火一样,催促他讲个明白。
东家说我要是明白,就不坐在这里吃大盘鸡了,反正你们要小心这个人,我感觉他的手法不太像道士。
不像道士?
我回忆着葫芦爷的装束,不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退役的道士,并且他自己也承认了。
东家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聊。
我说还吃什么啊,想起那么多鬼蛛,我恨不得吐了,脑瓜皮还麻着呢。
铜锤不管这一套,说你就是想得多,鬼蛛重要还是大盘鸡重要?听俺的,都是球。
说完,他甩开了腮帮子,颠起了大槽牙,一顿胡吃海塞。
俩人都不理我了,我感觉很没趣,拿着筷子夹面条,吃在嘴里就跟嚼蜡一样,没滋没味儿的。
好不容易吃饱了,东家又要了一壶茶,安静的喝着。
我心里猫爪子挠一样,东家是第二次叫我们提防葫芦爷了,但说来说去并没有证据,所以我想叫他给我交个底。
东家喝了一杯茶,说很多东西是不存在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