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凌乱了,这只鬼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了,难道他是来买冥币的?
铜锤揉了揉眼睛,说你别打岔,这鬼貌似跟东家认识,你看他俩聊的多欢。
我仔细一瞧,可不咋地,那只鬼跟东家面对面,给人一种很和谐的感觉,貌似他俩早就认识。
我心里不得劲儿了,东家怎么会跟一只鬼成为朋友?
铜锤看向了我,说林府的时候,东家没有被子母鬼门咒拿下,葫芦爷说他不是活人,难道是真事儿?
什么真事儿假事儿的,你赶紧闭嘴吧,弄的我一点底都没有了。
我俩正研究呢,东家发现了我们,说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呢,怎么不进来?
我们几乎是硬着头皮走进去的。
同一时间,那个西部牛仔转过了身体,一张坚毅的面孔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昨天他在走廊里晃荡,始终低着头,看不到全貌,可现在一瞧,这人是条硬汉。
古铜色皮肤,面容坚毅,尤其是外渗人。
眼睛是人的心苗,最能体现出人的内心世界,比如东家,他双目平静,波澜不惊,说明他是一个从容淡定的人,接触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发过火。
而林平之更加明显,他双目虽然平缓,但难掩狡诈,凶恶之气,叫人不敢得罪。
还有黄队长,他的眼睛亮如明灯,说明他洞悉人心,明察秋毫。犯了事儿的,都不敢跟他对视。
但这么多人的眼睛,都没有西部牛仔的厉害,因为他的眼神非常冰凉,好像那不是眼珠子,而是两块千年寒冰。看了我一眼,我就从头凉到了脚丫子。
铜锤浑身的肌肉都绷起来了,说这人极度危险,好像大山里的豹子,一个不留神就能咬死你。
我不禁倒退了两步,开始提防起来,并且最古怪的,我怀中的木头梳子没了动静,铃铛也不响了。
怎么回事,难道梳子失灵了?
不应该啊,这又不是电子产品,不存在质量问题吧。
正暗中较劲呢,西部牛仔收回了冰冷的目光,转回身去,又看向了东家,同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
“东家,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事,从此之后,我们再无关系。”
西部牛仔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然后将油纸包放在玻璃柜台上,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东家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叹息了一下。
我和铜锤都傻了,心说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那油纸包又是什么东西,他跟东家的关系貌似很微啊。
“东家,这犊子谁啊。”铜锤脾气急,张嘴就问。
东家苦笑:“他叫山魈,是我很久之前的一个朋友。”
山魈?!
我转身看向了外面,但山魈已经不见了。
铜锤撇着大嘴,说怎么叫这个名字,真他娘的晦气。
我诧异的看着他,一个名字也惹着你了?
铜锤说你不知道,山魈这玩意儿最邪乎,传说是鬼魂所化,平常在大山里游荡,又叫山鬼。专门吃上山的猎人。
我挺惊讶的,说山魈不是一种猴子吗?
铜锤说猴子个鸟,你看的那是动物世界,跟俺说的两码事。反正这个名字邪乎,这个人更邪乎。
东家很诧异,说你们之前见过?
铜锤一晃脑袋,说俺们昨晚去旅馆睡觉,还没躺下呢,九成的木头梳子就响了,然后就碰到了山魈。那木头梳子是啥,你也清楚,只有遇到鬼才会响。
东家一愣,说你们怎么跑旅馆去了。
我说房东耍坏,换了门锁,我们没办法才去的,不过这不是主要,咱们还是说说山魈吧,他到底是人是鬼?
东家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我,说哪儿这么多鬼,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山魈跟我认识很久了,正经八百的一个大活人。
我说不可能吧,他要是活人,为什么会惊动木头梳子?
东家眯起了眼睛,慢悠悠的说:“可能那个旅馆真有一些脏东西,碰巧遇到了山魈,所以你们就误会了。”
我目瞪口呆的,这误会也太那啥了吧。东家是不是在骗我?
后来我也没辙了,因为刚才铃铛没响,保不齐真是个误会,我问东家,山魈干嘛来了,他刚才那句话真够绝情的。
说完,我看向了柜台上的油纸包。
东家拿起油纸包,一层一层的打开,发现里面包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木块,呈杏黄色,离着老远就飘来一股辛辣的气息,我差点儿掉了眼泪。
铜锤捂着鼻子,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东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密陀僧,我托山魈给我搞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貌似东家交代过,说今天会有人送来这东西,没想到是山魈。。
随后我开始仔细观察密陀僧,还别说,就这股气味儿,别说蛊虫了,就是大活人也受不了。
铜锤对山魈更感兴趣一些,说这个人到底啥来历,那眼神忒渗人。
东家先包好了密陀僧,然后一字一顿道:“山魈是个没有来历的人,就连我也看不透他。”
没有来历的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现在小猫小狗都要上户口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有来历,再说了,他看上去挺年轻的,不会超过三十五。
铜锤龇牙咧嘴的说:“东家你可别糊弄俺,你看不透他,怎么成为的朋友?”
东家说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来县城,等有时间了再给你讲吧。
提起这个,我心里一动,因为他的话非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