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安,你在想什么?”姚若灵问。

“没什么。”她本想露出礼貌的笑容,可是为什么鼻子又有点酸酸的。她对自己说,温言安啊!温言安!你不是悲风秋雨的人,非蓦过世后,你好像变得柔弱了。

姚若灵道:“太卿,你去加点水来。”

“好吧,愿意为你们服务。”柳太卿转身提着茶器出了门。

姚若灵递来一方手帕:“心里难受了吗?”

“你……”温言安自认掩饰的极好,实在想不出姚若灵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吗?”姚若灵的声音很感人心肺:“因为我看不见,所以听觉锻炼的比一般人要敏感,你的声音让我感受到了悲伤。”

“所以,你才支开柳太卿的吗?”

“是的。温言安,你说你听过我的故事,其实我也从太卿那儿听过你的故事,关于你和杜非蓦的故事。刚才,你情不自禁的难受,我知道不是为了太卿,而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放下过杜非蓦,偶然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想起他,或许只是很寻常的瞬间,但是却会不经意的想起,是这样吗?”

“是。”

姚若灵问:“温言安,你认为世上最难做的事是什么?”

温言安回道:“是忘记。”

姚若灵握过她的手:“对你而言,世上最难做的事是”忘记“;对世上的人来说,最难做的事是一如既往的做个好人。”

“你的意思是……?”

“太卿是个好人,虽然常常犹豫,也是因为他的心太过善良。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当个好人,可是他却把最难的事做的很好。如果你一直不能”忘记“这个想要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好人就不会离开,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要早一点真正的开心起来。”

“我可以吗?”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试试。”

“若灵,你是说”我们“吗?”

“是的,我们。”姚若灵的口气是肯定的。

温言安不知道姚若灵想要忘记的人是谁,但是她知道姚若灵和她一样,在心底的最深处,有那么一个人,哪怕放下了天地、却也无法放下的人,可是她对姚若灵的话不以为然,不管姚若灵是否能放下心里的那个人,但是自己不会,非蓦对自己的情意,值得自己一如既住的坚持。

“你们在聊什么呢?”柳太卿提着茶器走了进来。

“没什么。”温言安和姚若灵异口同声,说完两人都会心一笑。

柳太卿不信的看着她们:“你们两个,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有默契?”

温言安说:“是缘份吧!就像有些人呆在自己身边很久、很久,你仍然无法明白他的真心;而有些人,只要一面,就好似相熟数年。”这句不轻意的话,好似就是她的命运,有时候有些东西因为离得太近、太近,所以才会被忽视,就像温言琛一样,因为和她太亲近、太亲近了,所以莫名其妙的被忽视掉了。

姚若灵悠悠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有些人只要一面,就好似相熟数年,这样的感觉若不是刹那,而能长久又该是多好。人生若只如初见,永远停在初见的那日,那该多好!”

温言安听着她的话,就知道她的心里有人,也听着这句话想起了和非蓦的初次见面,那时候,她的心还很硬、如同一块石头,要不是因为非蓦,这块石头又如何会慢慢变得柔软,想到这儿好像又有些伤心了,她喝了口茶水道:“若灵,我一会还约了人,所以怕是要先告辞,今天的见面真的很高兴,有时间我们常联系。”

姚若灵不舍道:“你来了我这儿,我才觉得时间过的快。你这一走,我又得靠着钢琴打发时间了。”

“以后有时间,我常来就是。”温言安也是真心喜欢姚若灵,如果说自己和温心雅成为好朋友,是因为两人有很多地方不同、可以互补,那么,她和姚若灵则是太相像,她们有很多地方相似,一样的心思出众、一样的聪颖慧智。

“说到可要做到。”

“那是当然。”温言安应着姚若灵,又问柳太卿道:“要不要一起走。”

“也好,省得我坐公交车了。”柳太卿一为省下二块钱的公交费高兴,二为温言安对他的态度明显改观而兴奋。

姚若灵叫道:“太卿,我还有事要你帮忙,怕是不能跟温言安一起走了。”

柳太卿愣了一下:“怎么刚才没听你说。”,只得对着温言安歉意道:“看来,二块钱的公交费没能省下。”

温言安问道:“总是见你坐公交车,你不开车的吗?”

“买什么车呀!坐公交车又给国家做了贡献……节能减排,把车钱拿出来也可以帮更多的人,两全齐美。”

“也是。”温言安笑了笑,原来人都不能只看表面,一副皮囊下藏着怎样的心常常要走近才能看穿。她在想,柳太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可以让我去了解、发现。

柳太卿一直把温言安送到琴室外,看着她远去,方才折返回屋内,只看着姚若灵问:“一会支开我、一会又支开温言安,到底是什么事?”

姚若灵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咱们又不是认识一年、二年,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知道你,还能知道谁?若灵,有话就直说吧!”

“我想跟你说,就算杜非蓦过世了、就算你移植了杜非蓦的心脏,但是温言安对杜非蓦的感情是容不得任何人见缝插针的,因为温言安是个死心眼,是个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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