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师,出了律师事务所,能改叫”学姐“了吧?”

“嗯!”

姚依灵说:“谢谢你,学姐。( $>>>)”

夏子夜别扭的看着她:“谢什么,我可什么也没为你做过。”

“因为学姐,每天下班后,有了可去的家,有了可以聊天说话的对象,还不值得感谢吗?”

“那个呀!”夏子夜掸了下手心中的雪花:“是为了压榨你的劳动力,才让你住进我的公寓的,不用太感激了。”

“住那么好的公寓,还不用支付租金,要花费多少劳动力才能补偿呢?”

“哎哟,最听不惯这种肉麻的话。”夏子夜一副嫌弃的口吻,提着文件包跑向汽车:“姚依灵,都快冻死人了,快上车回家。”

“哦!”姚依灵把手插进口袋,微笑着跟在夏子夜后面奔跑,仿若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步伐总因为某些人而感受到希望。

“希望”是个美妙的词,它对姚依灵的意义非比寻常,然而对夏子夜来说,“希望”就如同年少时常用的头孢呋辛、阿莫西林、罗红霉素、阿奇霉素,或许能阻止细菌的肆虐,但却永远阻止不了自己那颗心的枯萎。

翻看了一夜的日记,那些青涩的笔迹记录着夏子夜曾经的经历和情感,直到天色变亮,她才挑了件毛衣穿上,开车前往n市医疗设备最完善的“仁爱医院”。

仁爱医院仍然和当年一样,是世上最嘈杂的地方,病人的最后一口呼吸、亲人的哭喊、救命车哮啸声,每一种音量都是拼命的求生;也是世上最清静的地方,听着仪器最后长长的“嘟”声,一个生命连挣扎的权利也没有了,那样安静的盖上白布,推进冰冷的柜子里,一切和记忆中相差无几。

夏子夜守规矩的挂了号,拿着病历卡在外科专家门诊处等待着顺序。

门诊科着的液晶屏上闪过候诊人的名字,随着语音提示的重复声,夏子夜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正低头看着一张脑ct,见有病人进来,只顺手接过夏子夜递来的病历本问:“哪里不舒服吗?”

“位于横隔之上、两肺间偏左的位置,常常会有一阵阵的疼痛。”

年轻的医生抬起头,他长着俏尖的瓜子脸、肤色极为白净,整张脸是阴柔俊美的轮廓,只认真看着夏子夜说:“那个地方是心脏,要是常有疼痛感的话,要考虑是心脏方面的疾病。”

夏子夜回道:“医生说的没错,是扩张性心肌病,心肌收缩常常无力,心脏不断扩大,最后会因不能有效射出血液而死亡。”

“这样说的话,你很清楚自己的病情?”

“嗯,非常清楚。”夏子夜注视着他说:“给我换颗心怎么样?这种情况除了心脏移植,应该没有别的办法。”

“我会帮你联系一下心胸外科专家。”医生迟疑了一会问:“门外的专家介绍上写明了这儿并不是心胸外科,你是挂错号了吗?”

“为什么成为了其它外科专家,而不是心胸外科专家?不是我挂错了号,是医生没有遵守承诺。”

医生诧异的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子夜笑了笑说:“柳太卿大夫,你10岁的时候不是答应过我,将来会成为最好的心胸外科大夫,一定要冶好我的病,这种承诺忘记了吗?”

“难道,你是……”柳太卿忙把病历卡翻到封面,病人栏的姓名上填着清秀的三个字“夏子夜”。

“现在能回答我,为什么没有遵守承诺了吗?”

柳太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睛里陷着万千星光,荧荧闪闪的将她包围:“真的是夏子夜、你真的是夏子夜吗?”

“一年有365朵生日花,不同时间出生的人,有不同的代表花。柳太卿大夫跟我说过,1月5号出生在冬天的人对应的生日花是”雪割草“雪割草是一种耐寒的植物,在这天出生的你我,同样拥有相当的耐力,无论前面是多大的困难,也会咬着牙走下去,就算遇到绝境也不会屈服于命运的。”

“看来,今年冬天有了春天的气息。”柳太卿的语气有些沙哑:“10岁时说过的话,果然成真了,你和我因为没有屈服于命运,而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对话。”

“太卿,我们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夏子夜仔细看着他:“隔了这么久,虽然不能一眼就认出,但是感觉还是一样,那个睡在我隔壁房床的男孩好像还是10岁时的样子。”

“不是因为这些话,我可一点也认不出你来了,变得又漂亮、又有气质,完全不像根”豆芽菜“豆芽菜?”夏子夜不服气的反驳:“被你起了外号,一直心里很不服气!我本来就是美人胚子,那时是因为生了病,看上去才显得瘦弱的。”

“嗯,果然是女大十八变。”柳太卿关心的问:“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刚才不是跟我说心脏的位置常常会有疼痛感。”

“别替我担心了,刚才是为了让你认出我才那样说的,早就在韩国做了心脏移植手术,现在的状态就算跑个500米也不会累。”

“真会吹牛。”柳太卿笑了起来:“你这个悲观的家伙,这些年没有见面,怎么会越来越开朗了?”

“我本来就是励志的人里面最明朗的。可话说回来,虽然是同一天的生日,不是比我要大三个小时嘛!这么久才见到面,请我吃顿饭的意思也没有吗?”

“就算不说,也要请你吃顿饭,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柳太卿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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