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夏子夜趴在医院的窗台上,整个城市已经铺上白茫茫的一层雪花,美好而纯洁。

电话铃响了,是柳烈焰的声音:“明天不来上班吗?”

“已经跟人事请过假了,难道不知道吗?”

“原来真的住院了,是金贤民看出了你的真面目,所以谋杀你的吗?”

“柳总如果喜欢编故事,不妨去写只是摔到腿了。”

“是故意的,故意摔给金贤民看的,一场设计好的苦肉计?”

“为了证明自己对京西商城的真心,才演了苦肉计。”

“需要证明的就不是真心。”柳烈焰说:“不过,你对自己可真够心狠的。”

“有句名言不是说:要找到珊瑚和玛瑙就得下大海,不管是被海水淹死、还是被海浪卷走,总比什么也找不到要好。”

“听这话,是找到珊瑚和玛瑙了?”

“当然,我已经下过海了。”她摸着受伤的腿说:“拜托柳总也上点心,一定要做好风投方案,只要有了霍南山的风投资金,再加上tca不伸出援手,苏安电器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夏律师还是担心好自己,千万不要在金贤民面前露出狐狸尾巴,我敢打赌,他不会喜欢狐狸。”

“嗯,要是不小心露出来,我也会自己砍掉的。”

“千万别砍错了地方,狐狸的腿可经不起折腾。”

夏子夜揉着太阳穴道:“柳总,还有其它事吗?”

“有,开个价,无论多少钱我都会给,只要你答应一件事。”

“说清楚一点。”

“听说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但三天后的玉龙湖之行没有你不行,我柳烈焰没有夏律师的话可能拿不到风投资金,就算是死在玉龙湖,你也必须去。 ”

“明明是恳求,不能说的动听点吗?”这霸道无礼的要求,听着颇有几分好笑。

“夏律师,我为了拉霍南山的风投资金,对你已经够忍气吞声了。”

这点真没看出来,夏子夜回道:“总不能为了替你挣钱,而延误了病情,要是伤情过重截肢的话,连照顾我的人也没有。”

“我会照顾你的。”

“是吗?”夏子夜不过是想挫挫他的威风,却意外听到这句话。

“只要能吞并苏安电器,不管出什么事,我柳烈焰对你负责到底。”

“我不需要你负责。”她可没呆在他身边的自信:“放心,就算真死在玉龙湖,我也会去的。”

“一言为定。”

“好。”夏子夜看见姚依灵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只敷衍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熬了点银耳木瓜,趁热吃。”姚依灵递上一把勺子:“刚才是和柳烈焰通电话?”

“嗯,三天后要去玉龙湖。”

“学姐,手术不能拖,我看还是推掉玉龙湖之行。”

“这怎么可以?去玉龙湖见霍南山,关系着整个局面的逆转,要想京西商城有足够的资金链和苏安电器抗衡,只有抓住这绝好的机会。”

“非要你去吗?”

“能让企业弹指间飞灰烟灭的鬼才慕容聪;企业汲汲可危、生死存亡之时无条件满血复活的霍南山,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们。”

“这么有信心?”

“为了掌握霍南山、慕容聪的资料,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他们读过哪所学校、接受了哪些专业培训、拥有怎样的投资战绩,甚至连爱过谁、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色系,我也全部默记在了心上,还有人比我更有信心拿到这笔风投资金吗?为了等这一天,我付出的心血不可计算,现在绝对不会放弃。”

“学姐,你做这么多事,真的只是为了投资公司吗?”

“姚依灵,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世上最可靠的只有货币,不断追赶有价值的东西,这才是人的本性,投资公司是我获得一切的杠杆,只要找对支点,就能翘起整个金融市场。”

“学姐的野心、耐性、心计通通很可怕,所以我不担心你会吃亏,只是高负荷、高压力的运转,你的身体早晚会垮掉的。”

“你太小看我了,膝盖里的粉碎性死骨已经跟了我十几年了,如果不是巨大的疼痛,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它们的存在。十几年我都忍了,不差这三天,更何况让我下定决心做的不是手术,而要借此机会和金贤民再次建立的关系。”

“学姐的意思是……”

“腿的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让我痛的要死要活,不是也应该做点贡献?没有这一跤,要用合理的借口留住金贤民实在太难,反正是条残腿,最多也不过落个残废。”

“你该不会故意摔倒的吧?”

“我像那种走路都会摔倒的蠢货吗?除了要拉到霍南山的风投资金,我还要保证tca在苏安电器有难时不伸出援手,关键时候只能出狠招。”

“学姐,这些事风险太大,还是放弃吧!”姚依灵拉过她的手:“放弃投资公司,不要为了钱而蒙蔽了眼睛,这样下去会没有回头路的。”

“别傻了,一小时开300公里的赛车要是突然停下的话,会车毁人亡的。”

“学姐,贪婪也是种罪恶,试着慢慢减速后停下来。”

“人的本性就是贪婪,没有贪婪社会就不会进步,你可劝不动我。”夏子夜的眼里闪过毒性:“别忘了,我可是连命也不要的蜜獾。”

“因为连命也不要,所以觉得骄傲吗?”姚依灵失望的收着保温盒:“从大学开始,由于家里贫寒必须半工半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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