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聪附和:“夏子夜,我也没想到,你是真的实力雄厚、手眼通天。”
“我在你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她这份谦虚,是发自内心的,和慕容聪这种天才相比,她真的只有班门弄斧的实力,不然,她何必苦心积虚要找到他。
“你们几个,也不怕让人笑话成互相吹捧。”章歆艺笑道:“子夜第一次过来,别一直谈公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聊,这些年没有见面,我还想听听你在韩国的趣事。”
“阿姨,你若真想听,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就等你这句话,一边吃一边说。”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席间夏子夜说着韩国的趣事,南宫端茗也拿学校的事逗宝,所有人都特别高兴,只有慕容聪,他看着夏子夜,俊美突出的五官泛着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又好似包藏着特殊的心思。
餐后,夏子夜极有礼貌的跟慕容昆成、章歆艺辞别:“慕容叔叔、阿姨,我下午还要回去赶一个方案,明天要去泽溪一趟。”
“要去泽溪吗?”
“是,京西商城现在想尽方法在挤压苏安电器的市场份额,降低苏安电器的估值,做这些事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泽溪那边有人愿意投钱过来,所以要跟着去一趟。”
慕容昆成说:“有京西商城替你做障眼法,想要收购苏安电器的成功率会很高。”
“是,我和慕容叔叔的想法一致。”
慕容聪毫不忌讳众人的目光,将夏子夜抱到怀里:“爸、妈,我先送她回去。”
南宫端茗走过来,不舍的牵着夏子夜的手:“子夜,你有空常来玩,我可喜欢你了。”
“好的,姑姑。”
告别结束,慕容聪抱着她走出客厅,章歆艺又把南宫端茗支到楼上看书。
方才对慕容昆成道:“子夜做事缜密、纹风不进,就算想泼水进去怕也会倒出来;端茗性情烂漫、毫无城府,耳根子又软,不知人间疾苦,早晚要吃大亏,这两个孩子的心思,要是能匀一匀就好了。”
“也难怪端茗,南宫叔叔那么大岁数身边才有了一个女儿,自然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无微不至的呵护才使得端茗如今不识人间烟火,不明世事的纷沓。”
“其实比起端茗,我更担心子夜,你有没有注意她的眼睛,沉得见不到底,怕是再大的浪也击不起一点涟漪,年纪轻轻就练成这样的心性,不知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我想法倒和你相左,聪儿的性格、脾气哪是平常人能制的住,就他的手段,一般的女孩两、三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投怀送抱,就得找这种觉得住气的人才能震住他。子夜越是能沉下气,聪儿就越不会往处面瞎跑。”
“你话里面,可有深意。”
“我看子夜对咱们儿子,不像别的姑娘巴结,这倒是好事。”
“为什么?”
“你也不想想,聪儿自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不管是事业、感情上,别说是摔个跟头,连小碰小撞也是没有过的,听到的词汇无一例外是褒义词,不自觉就养成了自我良好、不可一世的毛病,子夜越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就越不服气,肯定留在家想着拉拢子夜的主意。”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他小时候,我给他买了一个摇控汽车,他拆开后想重新组装,可是怎么也装不上,连着几天饭也顾不上吃,躲在房间里想办法,我心疼他,便给他买了个新的,他却看也不看,全部心思全花在先前拆散的汽车上,他认准的事,便一定要做到成功才行。”
“子夜就像当年的那个摇控汽车,越是装不好、凑不齐,他就越是不甘心,聪儿到现在就从没在任何事上失意过,子夜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不服输。”
慕容聪换了辆车坐,有专门的司机开车,车是限量版的美国货,全世界也就几辆,价值不菲,一般人砸锅卖铁也就能买上轮子上的一根钉,上次去f城公干,她坐过这种车。
车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电视、冰箱、真皮沙发、立体酒柜,83年的高档酒,一杯就价值上万。
他递了杯红酒给她:“明天要跟柳烈焰去泽溪?”
“是。”
“有信心说服对方投钱到京西商城?”
“当然。”
“一直看着京西商城和苏安电器厮杀价格战,你却在一旁做手脚,看起来有点卑鄙。”
“要想做一个成功的投资者或者企业主,必须对情感漠不关心,只有赚钱和赔钱才是游戏的一个部分,我是否卑鄙无耻,并不重要。”
慕容聪如雕刻般的脸略有笑意:“这么说,要跟我订婚,也是件卑鄙无耻的事。”
“我承认有点私心,但你对我,难道是一心一意的?”
“夏子夜,我对你而言,也只是赚钱和赔钱游戏中的一部分吧!不止是我,包括柳烈焰、金贤民、郑傲,全部是你游戏的一部分,在你的心里,卑鄙无耻并不重要。”
“你现在想要追究我。”
“是,我现在开始要认真的追究你,不是跟我父母说,订婚后要和我一起携手,收购苏安电器的吗?既然下了决心要跟我携手,不好好追究合伙人,也不符合我的个性。”
“是怕惊吓到慕容叔叔和阿姨,才说了谦逊的话,我其实要收购的,不仅仅是苏安电器。”
“说说看,你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化工集团。”
“郑易山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