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什么?”
“你曾经是专业的选手。”
“不是,世上会有我未婚夫那种天生的金融天才,当然也会有我这种天生的运动天才。”
她这个时候提起未婚夫,是当成防缷的武器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可她总是做到滴水不漏,就算有小小的疑点,柳烈焰也没有任何证据证实,人的第六感不可以当成呈堂供证,夏子夜像谜一样存在,熟悉而陌生。
夏子夜见柳烈焰不在反驳,含笑看着李自强:“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吗?”
“你谁呀?”李自强也是宁死不屈、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口气蛮横:“这里什么时候有女人说话的份,恶心的嘴脸、虚伪的话、跟男人上一**的低等生物,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因为这个,才讨厌女人吗?”夏子夜的眼里是深的化不开的浓墨:“也难怪,八岁被母亲抛弃,二十岁被女朋友抛弃,二十八岁被妻子抛弃的人,一直被女人抛弃,才会对女人只有怨恨的心理,我是能理解的。”
李自强脸色一变:“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是我抛弃了她们。”
“是我错了吗?李自强小时候,父亲开了一家小型五金店,母亲拿了驾照的第一天,你父亲拿出新车给她开,你和父亲在车库里看她倒车,可是你母亲倒车时错挂了档位,意外踩了油门,你父亲被夹在了车身右侧和墙壁之间身亡了,八岁的你目瞩了全部过程,你母亲事发后第二天因为害怕、愧疚而逃跑了,是爷爷和只有八岁的你,一起办完了父亲的丧事。从那以后,你逃跑的母亲是不是再也没有过你?”
“不管你是怎么打听出这些,可是我并不在意这种事,那个女人在我心里早就跟死了一样。”
“那个女人可是你母亲,年纪轻轻在自己孩子面前撞死了丈夫,没有勇气承担这一切,抛弃了孩子,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跑了,你一定诅咒过她,希望她过的很糟糕,吃不好、睡不着,生病后连看医生的钱也没有,要是得了癌症,也只能拿开水就着止痛药吃下去,一天天忍受痛苦,最后死在街角,一直这样想的?”
李自强的手拉着裤线,已经跟先前判若两人,他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好像夜色里的阴影全部打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估计你母亲也会怨恨、害怕你,如果当时你没有在现场,没有亲眼看见她害死丈夫,可能她就不要逃跑,被自己孩子眼睁睁看到了一切,崇拜父亲的你当时没有向她投出奇怪的眼神吗?那个眼神,才让她想要逃跑,是你,八岁的你一个眼神,才让她想要抛弃一切。”
“我没有……”
“你有,你恨她,因为她太蠢,所以害死了你父亲,你甚至期望当时死的是她,所以才那样看她了。”
“我没有,就算是她害死了父亲,但是我没有这样想,她并不是故意的,当时是个意外。”
“可是怎么办?你母亲误会了,你的眼神让她误会了,所以她才逃跑了,因为没有办法面对你,所以才无能、懦弱的逃跑了,可就算逃跑,也不敢离你太远,总是偷偷的躲在角落看你,你爷爷和你办丧事的时候,她也躲在角落哭了,你在墓前大吼,再也不想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听见了。”
“你是不是见到她了,是她让你跟我这些话的?”李自强歇斯底里的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不会,我永远不会相信。”
“你当然不需要相信,但你要开心,因为你一直诅咒,她真的得了癌症,真的只能拿开水就着止痛药吃下去,一天天忍受痛苦,最后会死在街角的,你的心愿很快就要实现,我只是替你开心。”
“你再说一遍!”
“因为母亲,才不相信女人的吗?所以对女朋友、妻子从来不信任,讨厌女人,用自己的想法否定她们,从来没有想过,不是她们抛弃了你,而是你抛弃了她们,没有错误的你,还有一次机会,再一次抛弃你母亲的机会。”
“她人在哪里?”
“要是答应把钱投给京西商城,我就告诉你,可能她们不是你讨厌的人,但我真的是。”夏子夜说:“要是恨她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比起要死的人,我只是没有拉到一笔投资而已。”
李自强整个人呆在原地,半天才开口:“要不要把钱投资给京西商城,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夏子夜眼光弊过所有人:“其余三位的意思呢?”
王昆鹏先开口:“可以,我同意把钱投资给京西商城。”
邵武依旧不说话,低头看着麻将。
顾泽东看了李自强一眼,强调自己的观点:“让柳烈焰道歉的话,我就同意。”
“顾董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夏子夜说:“如果你和邵武再不做出决定,我就把你们的故事说出来,不管是哪个方面的。”
顾泽东说:“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有很多可以说,人不是像蜡烛一样一直光明的,而是像煤球一样,又黑又会有许多漏洞,要我说吗?”
邵武终于抬了下头,丢掉手里的麻将:“好,我也同意,同意把钱投在京西商城。老顾,你也点个头!”
顾泽东想说什么,最终撇了撇嘴,像是默认了。
夏子夜没有看李自强,目空的看着远处:“听说丰宁寺的许愿树很灵验,有空去许个愿!我母亲生前的时候跟我说过,要是宝牒挂在树上不掉来,愿望就会成真,我没有信她的话,也没有为她许过祝福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