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有点喜欢你了。”
“别闹了。”这年头,要找个正常男人真不容易,还是自己命苦,遇到的全是奇葩。
“我哪有闹,我说真的。”
夏子夜用余光睨了他一眼:“真心绝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那行,我用行动来证明。”
“怎么证明?”
“你有愿望这类的东西吧?我来帮你实现。”
“你是说愿……望?”
慕容聪说:“嗯,你把心愿说出来,我来帮你实现。”
“我的心愿,你实现不了。”
“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我实现不了?”
“一定要说?”
“说说看。”
夏子夜沉溺于回忆中:“我的心愿就是有一幢房子,每一天都有热汤热菜,一家人围在一起,香喷喷的吃饭斗嘴,小时候的心愿就是这个。”
“听上去是简单的心愿。”
“是,虽然简单,却不能实现了,因为我妈妈已经过世了,所以没有一家人了,再也不会有一家人了。”
慕容聪的心沉了下去,他竟然对她有些心疼了,轻轻搂过她:“子夜,我来做你的家人,我陪你吃热汤热菜,然后一起斗嘴好吗?”
“慕容,这是你追女孩的手段吗?”
“夏子夜,你这个女人,这种时候就应该装傻,我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打起精神来,现在开始只要跟着我走,我说我可以给你依靠。”
“是吗?”
“订婚后,我会按时回家,会每天和你一起吃早餐,会尊重你的想法,会等到你对我有真心的一天。所以,现在开始,请你爱我,只要你爱我,我会拿你爱我两倍的份量爱你。”
夏子夜在慕容聪的怀里,她听到他说,会拿两倍的份量爱自己,如果世上的爱情均是心口一致,那应该多美好。
夏子夜抬眼,慕容聪飘逸宁人的脸越发缥缈,虽然嘴角处总泛着浅薄的笑意,但今天看起来却格外顺眼、顺心。
这个男人,竟然是她命中注定的未婚夫!夏子夜幽深的眼睛透着几分倦意。
“你在偷看我?”他低下头,趁她不备迅速的在她光洁白净的额头印上一吻。
“慕容,你……”她忍不住皱眉。
他把她搂的更紧:“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想看着她、牵她手、抱着她,吻她,想做许多亲密的事。”
她推开他,走到桌边倒水:“跟你说别闹了。”
他走过来,从背后搂过她的腰:“我没闹,我们都快要订婚,这样的动作也不能有吗?”
是啊!一步步全按计划在进行,她终于要和慕容聪订婚了,可是心里一点高兴、欢喜也没有,反而更加空落落。她倒水的手停在半空,水一直流下,从水杯底部至高处,然后溢出到桌面。
“子夜,水溢出来了,别发呆了。”他放开她的腰,从她手里拿过玻璃水壶。
“哦!”她缓过神,拿过抹布去擦桌子。
“想什么,把水全倒出来了。”他顽味的探究。
“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幸运,可以得到你的青睐。”
“用词不当。”他摇了摇头:“你用了”青睐“这个词,显得我们之间生分了。”
她正要回话,见窗外一道闪光划过,随后听到第一声响雷,便走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说:“怕是要下大雨了,你就别在我这里耽搁了。”
他故意逗她:“不留我过夜吗?”
她连头也不回,看着天际的闪电说:“你的选择一向多,何必强人所难。”
他本就说的玩笑话,未料她回的正经,话听到心里,只一阵不舒服,从沙发上拿了外衣:“那我走了。”
“嗯。”她没有送客的意思,只看着黑洞洞的天,一点表情也没有。
慕容聪去叩了下姚依灵的房门:“依灵,我走了。”
姚依灵从屋里出来,看了夏子夜一眼,又看了慕容聪说:“要不,我送你下楼。”
“不必了。”慕容聪指了指夏子夜:“你陪她吧!”
“好的。”
姚依灵等他出了门,走到夏子夜身边,趴到窗棂上:“学姐,你有心事?”
“没有。”
“你穿这样漂亮,是去参加京西商城的晚会了吧?”
“是。”
姚依灵顿了一下,接着问:“柳总他,有没有知道是你收购了苏安电器?”
“知道,我告诉他了。”夏子夜转身盯着她:“你是不是还想问,他听了我的话有什么反应,有没有难受,是不是伤心的要命?”
姚依灵被她一问,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过了半响功夫才正视着夏子夜的眼睛:“是,我是想问,因为我担心他。”
“他要是伤心、难受了,你是不是还要恨我?”
“学姐……”
“我告诉你,他就是伤心、难受、不可置信了,心里头恨我恨的一个洞,就想活活掐死我,你恨我好了。”夏子夜冷冰冰丢了一句话,用力甩着房门进了屋。
姚依灵站在窗口,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头顶漆黑的夜,泛着银白色光的闪电凄凄切切穿梭在九天之上,随着又一声巨大的雷声,狂风卷着暴雨像凌厉的刀子,狠命的扑向大地。
姚依灵伸手想去关窗,一辆熟悉的车子驶进视线,即便大雨如此滂沱,但她仍然可以确定,那是柳烈焰的车子。
下这么大的雨,柳烈焰会来,一定是找学姐。
姚依灵忙跑到夏子夜房门口,手一拧,夏子夜竟反锁了房门,只捶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