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聪倚在一边打量她,夏子夜是奇怪的女子,虽无倾城之貌,却有倾城的气质,若细看她时,这美妙的气质中总透出妖邪和神秘,正如她的眼眸,不是深不见底的海、就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慕容聪,怎样?”
“我以为你会选白色。”
“结婚那天,我会选白色。”夏子夜朝他笑言:“说这话,你不会有压力吧?”
慕容聪戏言:“有压力的话,可以选择退货吗?”
“依照新修订的《产品质量法》第四十条的规定,只有当产品不符合使用性能、不符合标准性、没有表明质量状况的前提下才能退货,我是违反了哪一条?”
“第二条,不符合标准性。”
“原来是这个。”她笑了笑:“诗礼簪缨、名门淑贵,就算符合了世俗的标准,在你的面前,也不会顾盼一眼,因为慕容聪从来不拘泥于常理。”
“算你懂我。”他走到她身后,轻轻一搂已将她拥进怀中,把头抵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我一直认为,女人如同一本书,大部分的男人只想翻它而不想买它。”
“所以,有点委屈吧?”
“是你的话,也不算太委屈,有些书翻了几页,觉得很有意思,为了看到结局,只能花钱买回家去。”
她推开他,隐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傲姿,保持温和无害的笑意。
慕容聪不敢说最懂女人,但过往的经验足以让他有庖丁解牛的能力,只有对夏子夜是不解的,他知道,要解开这个女人,一定要把这本书翻到最后一页。
她的笑轻描淡写的挂着,看在慕容聪的眼里却像是炫目妖娆的罂粟,总隐藏着锋刃的利害。
慕容聪的目光停在她手上的伤口:“受伤了?”
“嗯。”
“怎么弄的?”他的口吻带着压迫感,让人不由的想吐露真话。
“郑易山让人跟踪我,我一时没忍住,就出手了。”
“故意出手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慕容聪果然名不虚传,她不过回了一句话,就让他看出了心思,也不否认,带着几分诧异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你并非良善之人,遇事思前踱后、慎之又慎,若真有人跟踪你,以你的智商甩开他们易如反掌,根本不会被伤。”他瞅着她,费心的说:“除非你是故意,故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为了传递某种信息。”
“慕容聪,我真庆幸你是我的未婚夫,而不是我的敌人。”她浓墨般的眼眸透出欣赏、赞赏,传闻称他为天才,确实名副其实,这个男人过于聪明,以至于别人在他的面前,往往成为一个透明人。
“我同样庆幸,你是我未婚妻,而不是我的敌人。”他嘴角噙着笑意,真是无比同情她的敌人,跟她杠上了,是没有后路可退的,夏子夜是绝决的人,她的字典从没平局,只有“鱼死网破”。
这个看似纤弱外表的女子,如何能蕴藏着如此强大的能量,是好奇心、征服心一点点引导他走到如此境地,就算是要订婚,他仍然没有后悔,他第一次如此的想了解一个女人,像谜一样的女人。
她垂目、轻笑、半开玩笑半认真:“这样说来,我们若是联手,应该能战无不胜了。”
他不回应,只道:“先说说,为什么故意把消息放出去?”
“郑易山找人跟踪我,就是对我已有戒备之心,早晚会千方百计来算计我,苏安电器有钟凯文坐镇,我一万个放心;收购化工集团,有了你的帮助也会事半功倍。”
“郑易山找人跟踪我,就是对我已有戒备之心,早晚会千方百计来算计我,苏安电器有钟凯文坐镇,我一万个放心;收购化工集团,有了你的帮助也会事半功倍;可是,我不能让郑易山知道我最终的目的是化工集团,所以才抬出”莱梦“声东击西,只要郑易山以为我的下个目标是”莱梦“他一定会把注意放在服装品牌工厂,而慕容聪你就能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润物细无声的把化工集团一点点夺过来。”
“好一个”声东击西“好一个润物细无声,你故意让郑易山进套,让他把心思花在”莱梦“上面,再让我趁他不备,把化工集团所有权夺过来,真是有心机。”
“心机?”她淡淡道:“再深的心机,到了你眼前,不是也被看穿了。”
慕容聪扳过她的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没有,还没有看穿你……”
她在他的注视下,心里一慌乱,本能想推开他。
他不允她反抗,再次将她拥进怀里,是不知好歹的感情用事,他说:“夏子夜,我这个怀抱留给你,你不能抵……制世界的冷寒时,就到我怀里来。”
“虽说人于浮世,苦乐自当,无有代者,但我还是谢谢你的心意。”她分明不相信他的话,这个花花公子不知承诺过多少类似的甜言蜜语,她从来不是心地单纯的白莲花玛丽苏,自然一句也没听进心坎去。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口……是……心……非。”
竟然又被他看穿,这男人总是能看穿人心,她讨厌这种感觉。
一瞬间,有人骤然抬手将他拉开:“慕容聪,谁让你碰她的?”
手劲很大,慕容聪被他拉出极远,很快恢复了表情,随意的把手叉进裤兜,甘称绝美的脸平静如昔:“我当是谁,原来是柳总,怎么跑来掺和我和我未婚妻之间的事,我记得在度假村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对子夜一点兴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