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枚硬币,食指轻弹,银色硬币旋转着、速度飞快的划成弧度坠入湖中。[看本书请到
一只温暖的手握进了她的掌心,杜非蓦站至她的身旁:“是在许愿吗?”
“繁华都市的街心公园,漂亮无比的喷水池,有人告诉我拿上一枚硬币丢进去,就能实现一个心愿,我从来不相信这个谎言,但每次路过还是会丢下一枚硬币。”
“那是为什么?”
“一块钱硬币就能实现的梦想,因为太廉价所以我不需要,可是单纯美好的心却还想拥有,明明知道是谎言,还丢下一枚硬币的人是因为心里还停留着一份童话和美好,用一枚硬币换一份美好,还是值得的。”
杜非蓦呼了口气:“都是简单的话,可为什么听起就像蕴含着大道理?最近常常听到类似的话,就连脑细胞也变得脆弱了。”
“谁还跟你说了类似的话吗?让我猜一下,是不是你那个恨不得生吞活剥我的二哥?”
“生吞活剥?”
“是呀!就这样生吞活剥……”她从他手里抽出手来,舞动着比划起来。
杜非蓦好笑的看着她,趁她拼命学着那“生吞活剥”的神情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你们为什么都这样有心机?”
“心机吗?”这种东西她从小就有,或许是本性。
“是呀!看似简单的话、简单的事,或许是早就布局好的。只简单的看着、简单的听着,以为那就是事实,可是最后发现事实总掩蔽在最阴暗的角落。”
“所以,开始害怕了吗?”她轻轻的问。
“因为走的太远,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所以来不及害怕,只想这样牵着你一直走下去。”
“或许因为我而不安了?什么也不问的牵着我,这样也可以吗?”
“可是,我又能问你什么呢?”杜非蓦搂着她,怀里的这个人的秘密,就像一个魔盒,打开后或许就会从此失去里面的精灵,如果不打开,只安静的看着,或许才能一生。
“就因为想这些,所以才迟到的吗?”她的口气隐隐的疼着。
“不是这样,今天红十字会来做了个活动,又是开新闻发布会、又是采访、上杂志,所以才会迟到的。”
“做秀的那种活动?”她嘟着嘴问。
“领取了由中国红十字会定制、全国统一的《中国人体器官捐献卡》,还填写了《中国人体器官捐献自愿书》,这个算做秀吗?”
“死后要捐献器官吗?”
“已经签好字了,应该会那样做。”
温言安恼道:“应该早点跟我说才对,我明天也要去签一份!”
“你是当真的吗?”他问。
“当然,我不是说过要做一颗真心,在某个人的身体里为他服务、跳动,永远只为他一个人,他开心我与他共喜、他难过我与他同悲、如果有一天他想离开,我会先停止跳动,这样就能永远离住他吗?那么,你凭什么?就那样把我的心捐出去,像话吗?”
“啊……!”杜非蓦笑了起来,接着说:“我二哥果然没有说错,得确是厚脸皮啊!”
“不要轻移话题,严肃一点。杜非蓦,没经过主人同意,就把心那样捐出去,你觉得像话吗?”
“那颗心,以后不管捐给谁,都还会认得出主人的,所以就不用担心了。”
“是吗?万一认不出来可怎么办。”
“不会的,会认出来的。”他温柔的拥着她,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心,就算死了也会认出她的。
杜家的华阳别墅,杜非然站在二楼露台上点了一根烟,缈绕的白烟飘浮着扩散在夜色里,他喜欢嗅着烟草味盘算心事,这是第几天了?他阴寒的表情盯着前方打来的远光灯。
杜非然从二楼露台高处看着那辆红色敞篷车,杜非蓦和温言安一边交谈着一边下车。
一支烟慢慢燃尽,杜非然又点了一支,夹在手指尖的烟草味越来越浓郁……,他目不斜视的探究着那张明艳的脸,那张脸到底深藏着怎样的心机?
温言安下车走了几步,嘴角泛上一抹诡异的笑意,她示意非蓦停步,自己则往后倒退了几步,选了个合适的位置,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二楼的露台。
四目相对,正看着她的杜非然显然有些错愕,撇开目光看向另一边。非蓦走到她身边,看了二楼露台一眼,问道:“干嘛故意这样?”
“这个人让你脑细胞变得脆弱了,这是我对他的惩罚。”
杜非蓦没好气的看着她:“这个人是我二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那性格怎么差这么多,你确定是亲哥哥吗?”
“是,确定,快走吧!”杜非蓦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她交往了,才发现她这个心机鬼还喜欢捉弄人,“调皮”这个词偶尔也会蹦出来用在她身上。
两人在房门口道了晚安,目送着杜非蓦回了房间,温言安悠闲的回屋里倒了杯水。
她休息了一会,拿着水杯走到露台的一侧,看着杜非然:“我有话跟你说。”
“正巧,我也有话跟你说。”他回道。
她的眼眸忽明忽暗,就像鬼火似的摇曳,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就由我先说吧!”
“好,悉听遵便。”
“杜非然,你们公司在滨湖区内购置用地建造一个大规模的生产基地……”
杜非然打断道:“不用说下去了,我想说的也是这件事。大致情况我已经从非蓦那儿了解了,我也慎重考虑过了,会尽力说服股东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