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杜非蓦上前一起用力。

“哥,好像是有人在纵火,好多浓烟。”温言安刚提起电话,就见门缝里飘进无数黑色浓烟。

杜非蓦不解:“是谁跑到温氏集团来纵火,还把门反锁了,胆子也太大了。”

“别废话了,这些混蛋淋了汽油,这火势会越烧越大的,如果不快点想办法出去,没等别人来救命,就已经死在这儿了。”

“是,哥说的有道理,温言安你快去弄几块湿布来,用来捂住鼻子,这浓烟越来越重,要闻多了会昏迷的。”

温言琛也没功夫去计较杜非蓦对他的称呼,拿起一张椅子用力向门上砸去,这里是28层楼,除了这个门,他们没有其它生路。

黑色的浓烟带着呛人的气味盘旋在屋内,温言琛、杜非蓦捂着口、鼻,一起使劲砸门,火花夹带着浓烟肆虐卷来。

燃炽的火光越来越大,脸上、身上分明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热度,浓浓的黑烟滚滚而来,只呛的三个人眼泪直流。

“这火势太猛了。”门虽然有了轻动,但是三人惊觉已然被包围在火海。

浓烟滚滚、视线全然不清,三人左躲右闪的躲避着那些燃烧着的火焰,屋子因过度的灼烧已经摇摇晃晃、岌岌可危。

“温言安,你要小心。”杜非蓦尽量靠向她,用身体帮她阻挡着热量。

“不用管我,去帮我哥。”

温言琛仍在用力砸打着大门,门终于在努力下砸开一条小缝。

“再忍耐一会。”温言琛提高声量,又一次向大门用力砸去。

火烧的越发的猛烈,温言安开始看不清前方的路,黑烟吸进喉咙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身上的灼伤一阵阵痛着,她开始力不从心。

“温言安,快闪开!”身后有人使劲推了她一把,她远远的跌在一处屋角。回头看时,方才站立处的梁柱已经倾声而下,全部压在了推开她的非蓦身上,溅起万丈火花,梁柱顿时掩埋了他的身体。

“非蓦。”温言安从地上爬了过去,拼命想去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梁柱,手握在那炽热的梁柱上,发出烧灼的焦味,她使力推动着,一遍又一遍,终是因为气力太小而没有能挪动,又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大门终于被温言琛砸开了,他冲过来,把温言安用力向门外推:“温言安,你先出去,我来救非蓦。”

“不要,我不要。”

“你给我听话,赶快出去。”

“哥,就算死,我也不要出去。”

温言琛抬头看了下灼烧着的大火,一把拽过她的手,向屋外拖去。

“哥,你放手,放手啊!”温言安疯了似的抓住炽热的柱子不肯离开,那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和着浓烟在屋内盘旋。

“出去,不然我也会为了你死的。”温言琛的口气悲哀无力,他拼着最后的力气把她往屋外拉扯。

“不要,哥,我要陪着非蓦……”温言安断肠的哭喊清晰的留在了这场大火中,也清晰的印在了温言琛的心里。

很多事就像温言安预感的那样,那支断成两载的钢笔静静的躺在某个角落,而杜非蓦!那个温言安想要用力推开、怕会遭到不幸的人,终是没能敌过命运。

a市最大的“仁爱医院”急救室外,温言安连芝焚蕙叹的功夫也没有,她灰头土脸的蜷缩在一角,摊开的掌心上是严重烧焦的肌肤,黑色的表面渗着血水滴落到地面。

“温言安,先去处理一下你的烧伤吧!”温言琛劝道。

“刚才是哥把我强拉出来的吧?我不是说了,就算死也不要出去。那样的话,哥,为什么不听?”

“温言安……”

“哥,当时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她的声音嘶嗓、低沉。

“你的声音?有可能连吸呼道和肺部也有灼伤,你真的没有不适感吗?还有你的手,这样不行,先去看一下吧!”

“哥,里面那个人,哪怕是屋顶塌下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过要跑走、是为了我,一刻也没想过要活命的人啊!我就算这样,也无法赎自己的罪,所以不能再离开他了。”

“你又有什么罪?振作一点,非蓦会没有事的。”

“我有罪,不该认识他的罪、不该引诱他的罪、不该放弃他的罪,如果他这次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会带着这些罪下地狱的。”

“温言安,不会有那样的事,就算有地狱,我也会代替你去的。”

“哥,我不想他有事,拿自己这条命换给他也可以,是真心的,真心这样想的。”

“是,我知道。”温言琛抹开她的眼泪。是啊!他也有罪,杜非蓦从头到尾都是那样的爱着温言安,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不是不知道,却还是在背后阻止了,是“私心”的罪,他早就知道了他们的真心,但还是犯下了“罪”。

温言安再次蜷缩进那个角落,是自己放手的太晚!原来杜非然没有说错,自己是毒蛇、胡狼,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还是把杜非蓦拖进了万劫不复。

多少个小时过去了,急救室的灯依旧亮着,那道白色的门慢慢推开,温言琛忙起身迎向走出的医生。

温言安抬起头,安静的看着,隐隐的听到惯用的几个字“这是病危通知单”,她的脑门一下子“嗡”的一声,整个人瞬时失去了知觉,只感到眼前的明亮慢慢变黑,最后沉了下去。

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温言安在梦里听到有人在身边


状态提示:第66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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