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卿扭头一看,一条食指般粗细、一尺多长的花蛇正仰着头、嘶嘶的吐着一条鲜红、分叉的舌头向他移动着,他不禁对着蛇叫到:“蛇兄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要报仇找前面那个女的。”
“喂,娘娘腔,你最好别再说话。”温心雅顺手抄起一根树枝向他方向走去,她故意让脚底的叶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条花蛇闻声而动,马上调了方向,滑动着身子飞速向她游来。
温心雅目不转睛的盯着,动作非常快、且相当有力道,拿起粗树枝用力一挥,竟不偏不倚的把那条蛇打飞出去好几米,那蛇一吃痛竟也不逃,又寻着声音向她的方向游来。
眼前这情形,胆大的温心雅也没料到,只双手握着粗树枝更加专注了,蛇滑动的速度极快,这一回温心雅却是打偏了,正欲转身反击,却一脚踩了块石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顾不得形象拿起石头就狠狠砸了过去。
那蛇虽是凶狠,却也经不起石头这种利物的打砸,只调了身子往树木深处游去了。
“温心雅,你没事吧?”柳太卿跑到她身旁。
她鄙视的看着他:“你是男人吗?见了一条蛇就犯傻。”
柳太卿百口莫辩,他确实犯了一会傻,可回过神来想帮她,她却身手不凡的处置了这条狠毒的蛇,男人都极不上她的半分强悍,自己的帮忙岂不是多余了。
“娘娘腔,过来扶我一下。”
“遵命,女英雄。”柳太卿这会也不想跟她闹,好歹人家刚刚“英雄”救“美”,不然说不准自己真被蛇吞了口“大肉”了。
柳太卿试着去扶她,温心雅撑着气力站起来,却发现左脚一阵阵的痛感。
“怎么了?”
“好像刚才扭到脚了。”
“你还是先坐着,我来看一下。”柳太卿让她坐好后,看了她的脚腕:“是脚踝扭伤,应该不严重,只是局部疼痛,回了饭店冷敷一会就行了,现在能走路吗?”
“痛的有点厉害。”
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弄成这样,柳太卿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吧,我背你回去。”
“你呀?”温心雅有点嫌弃的看着他。
“不是我,这里还能有谁?”柳太卿蹲到她面前,把她背到身上,她以为他有多想背她吗?真是倒霉,捉弄别人没成,反而连累了自己。
林区植被覆盖较密、而且潮湿,一路上的小道更是难走,柳太卿走的颇是费力,更何况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轻盈。
温心雅没有感激的心态:“走路稳一点行吗?东摇西晃的,还男人呢!”
柳太卿喘着气说:“水母小姐,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样重?我一直是做技术活的,没有做过劳动力,你就别挑剔了。”
“哎呀,你说同为男人,你怎么就和我们家温言琛相差这般远?”
“你们家温言琛?”柳太卿重复了一下她的话,年夜饭就差点没吐出来。
“是,温言琛他……早晚是我的人。”
这女人就是个“二姐”、要不就是睁眼瞎,连他这个没见过温言琛几面的外人都能看出,温言琛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可她偏偏还傻傻的坚持,还说什么真正的爱是可以等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如果还是等不到,那也是真正的爱。人活在世上,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会遇到。
“我们也算同患难过了,你跟我老实说,为什么缠着温言安不放?”
“我什么时候缠着温言安了?”柳太卿一想,跟这个混帐人也说不清,只回道:“我这颗心一直向着她,我也控制不了这种情感,不过是顺着本意罢了。”
“你这话说的可真好,我有同感。”温心雅拍了下他的肩。
两人意见难得一致,可这一拍差点没让柳太卿跌地上去,这么多路走下来,他真是够累的了,好在离饭店也没有多远了,终于踏上饭店不远处的沙滩了。
饭店门口的沙滩前,远远望去海水清澈,沙白如絮;岸边绿荫茂盛,空气清新,柳太卿眼尖的看见了温言安,她正拿着单反相机拍着相片,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侧脸,颜似朝华、神若秋水,说不出的空灵素静,他呆呆的看着,忽然觉得现实竟比梦境更美,这种感觉好熟悉,好似曾经经历过。
“水母小姐,离饭店也不远了,你自己能不能慢慢的挪过去?”柳太卿目不斜视的看着温言安,女生就应该是这种样子的,美到人的心坎里。
温心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时恍然大悟,又是一掌拍在他的肩上:“你这个人真没人性,我是为了谁才受的伤,人家说见色忘友,你就更离谱了,见到温言安连救命恩人也不管了。”
柳太卿自知理亏,只道:“我也就跟你商量、商量,你觉得不行,我把你背回了酒店再出来就是,你可别在这样拍我了,我不累死、也活活要被你拍死了。”
“那你还忤在这儿,还不快点。”温心雅没好气的指使他。
这女人真是把自己当牲口使唤,这社会欠啥都行,单单不能欠人情。这不,他是一声也没在吭,想着温心雅的恩情,哆嗦着两条小细腿往饭店走去。
“走快点……”温心雅最见不得男人的磨蹭样,只不断的催促他,丝毫不顾忌柳太卿早就虚汗淋漓、脸色苍白。
柳太卿把温心雅送回饭店,留了电话给她,只嘱着她若脚痛的厉害就给自己打电话后,立刻回屋里躺着去了。
刚头着到枕头,又想起刚才见温言安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