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我知道你还太不了解我,所以你才说这样的话,请你相信我一次。”程灵素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程灵素说。
把手机还给李官飞,我没有犹豫,把那牛皮信封交给了对面这个男人。我量程灵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虽然我说了没有复印牛皮信封里的东西,但是程灵素可不一定这么想。
李官飞紧紧将那牛皮信封抓在手里,激动地伸出手臂,连声道谢。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道:“这是我和黛茜之间的交易。但愿大家都将信守承诺。”
“会的。会的。您尽管放心。”李官飞满脸堆笑地看着我道,“我拿我的人格担保,那盒录像带的风波已经过去了。”
拿你的人格担保,我跟你第一次见面,你是什么样的人格,你人格有没有分裂?你怎么拿你的人格担保?还是好好做你的官吧?你不做坏事,肖德龙也拿不到你的把柄对吧?!
离开了琉璃月大酒店,我搭摩的直奔西西里庄园。
在回南郊仓库之前,我必须要再看曦儿一眼,不看她一眼,我的心始终放不下。
在车上我拨通了夕儿的手机,说明了我的意愿。
夕儿说曦儿今天要去公司上班,看她样子目前很可能还不想见我。
我说曦儿不想见我,但我可以见她,我可以躲在暗处,远远地看她一眼也行啊?
夕儿说这样可以。
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里接着道:“对了,你告诉曦儿,那件事儿已经搞定了。”
“哪件事儿?”夕儿在手机那头不解地说。
我笑笑道:“就是那盒录像带的事儿。黛茜已经答应我不会在‘新闻焦点’栏目里播出了。”
“什么。”夕儿在手机那头有些诧异地说。
我笑笑道:“让曦儿好好上班。肖德龙不会再对丽人服饰构成威胁了。”
“黛茜……怎么会答应你?……”夕儿在手机那头有些疑惑地说,显然她还不太相信这个结果。
我道:“你不相信黛茜,总该相信我吧。那盒录像带的风波永远都过去了。”
“阳阳……我的意思是说你用什么办法,让黛茜放弃之前的想法的?”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们吧。总之你们相信我就好了。我在摩的上,不方便拿电话。先挂了。我会在单元门口等着,我只要见曦儿一眼,然后我就回南郊了。”
来到西西里庄园,我径直跑到曦儿的寓所楼下。
我躲在停车场附近的一座亭子后面,瞄着前方单元门口,林氏姐妹一会将从那里走出来。
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我将身子藏好,目光紧盯着前面的单元门口。
林氏姐妹一前一后从单元门口走了出来。
曦儿走在前面,她今天穿一袭黑色连身裙,挽着一只黑色包包,戴着一副茶色太阳镜,一头黑亮的秀发垂落下来,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却能看见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很静默。
曦儿在门口站定,左右看了一下,尔后跟夕儿并肩向停车场走去。
夕儿穿一袭白色连身裙,挎着一只白色漆皮包包,她的秀发依然高挽着,斜插着那只白玉簪子,袒露出漂亮的脖颈。
夕儿扭头四处环顾,大概是找我藏在什么地方。
俩人很快走进了停车场,都坐进那辆白色宝马,夕儿坐在驾驶座上,曦儿坐在副驾驶座上。
估计是夕儿担心妹妹精神状态不好,驾车不安全,所以不让她驾自己的车去公司。
宝马车驶出了停车场,响了三声喇叭,我会意,夕儿这是在向我打招呼了。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白色宝马,直到它消失在拐角处。
见两名身穿制服的保安朝我走了过来,我赶紧离开了那个小亭子,向西西里庄园快步走去。
一路上,周围的空气里似乎都可以闻到了曦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熟悉的chanel香水味儿。我追到西西里庄园的大门口时,那辆白色宝马已经汇入车流,消失不见了。
我有些落寞地立在大门口,仰头看了一下天空,今天的天空并不明朗,是个压抑人心的阴天。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个句子。
“天空本是一种风景,可是自从有你之后,它变成了一种心情。”
我低下头,摸出一支中南海点上,用力吸了两口。
我在心中喃声道:“老婆!你可以逃出我的视线,但你永远逃不出我的心!”
记得读中学时,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道命题作文,题目是“雕刻”,老师要求我们根据一个小故事借题发挥写一篇作文,那个小故事是这样的。
一位雕塑家完成了一座非常美丽的作品,有人问他:“你是怎样雕出这座完美的雕塑的?”雕塑家回答:“这座雕像原来就在那里,我只是将它多余的边边角角去掉而已。”
随着年龄地不断增大,我对这个小故事所蕴含的哲理认识得越来越深刻了。
我觉得一个认真活着的人,ta的人生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自我雕刻的过程,将多余的边边角角去掉,雕刻出更为理想的自我。
截拳道创始人bucelee曾经也说过,“在雕刻塑像的时候,雕塑者不能在塑像上增砖添瓦。实际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