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织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许岩的问题,她实在没法回答,只能俯身下去扶起了桥本一郎:“桥本先生,您没事吧?”
桥本一郎痛苦地捂着脸,他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迅速地肿了起来,赤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他被扶了起来,坐在座位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心情激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他突然站了起身,对许岩深深地一个九十度鞠躬,唧唧呱呱地说了一通。
安晴织子面带惊讶,但她还是立即翻译了过来:“许桑,桥本先生在对您表达歉意——他因为发言不当,惹得您生气了,对您郑重地道歉。桥本先生说,在过去的历史上,日本确实对中国人民犯下了很多罪行,您对此抱有怨恨,这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的日本政府和国民对那些历史上的罪行认错态度不够深刻和尊重,这是非常错误的——他再次向许桑您表示道歉。”
在出手扇桥本一郎耳光的时候,许岩已经做好了会晤彻底破裂的准备了。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扇了耳光的桥本一郎反而却是主动向自己道歉!
跟在桥本一郎的后面,几个日本人都起身,纷纷鞠躬道歉不停。
许岩不是暴戾的人,看到这被自己扇了一个大耳光的男人还在可怜巴巴地朝自己连连鞠躬,他倒是过意不去了——自己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吧?
许岩摆摆手:“算啦算了,刚刚我也是太急躁了,火气一上来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桥本先生,这件事大家都有错,就这样过去了吧!”
许岩这样毫无诚意地道歉了,齐楠和黄夕也出来帮腔说了几句场面话表示一时冲动不要紧啦,大家才重新坐回座位上。
说来也奇怪,大概真有所谓不打不相识吧,经过这样一番折腾,许岩心下微微有愧,日本人刻意委屈奉承,双方之间的对立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大家还真的感觉亲切不少。
所以,当许岩再次问起老问题:“你们到底要找朱佑香干什么?”的时候,日本人也是显得有诚意多了,安晴织子诚恳地告诉许岩:“许桑,我们寻找朱小姐,除了要向她道谢以外,我们还希望能从她那边得到帮助——上次的银座怪兽事件里,朱小姐消灭了怪物,挽救了我们。现在,我们国家再次面临了危机,很希望能得到朱小姐的帮助和救援。”
许岩心下嘀咕,早知道你们这帮日本人不会有什么好心的,倘若不是你们又有麻烦了,估计你们也不会这么热心又是道歉又是赔罪了。
这时候,齐楠插嘴问道:“上次的东京怪物事件,不是处理完了?现在,你们又碰到什么麻烦了?”
“这个。。。”安晴织子迟疑了下,她苦笑着摇摇头:“敝国遇到的事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许岩和齐楠对视一眼,都是明白,日本人还是存心想保守自己的秘密。
许岩:“朱小姐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已,怎么样也没办法跟一个国家的力量相比吧?就算再遇到像上次怪兽事件,你们有军队,有警察,还有各种各样的先进武器——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许桑,您说得很对,我们是一国政府,力量自然要比普通人大得多的。但问题是,在对付那些怪物时候,我们的军队和那些先进的武器好像并不奏效——上次东京银座事件里,我们陆航自卫队的一个团,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怪兽给击败,伤亡惨重。最后,倘若不是朱小姐出手,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事件要如何收场才好。
当然,我们要寻求朱小姐的帮助,不一定要她像上次那样亲自上阵与怪shòu_jiāo战,如果朱小姐能在其他方面协助我们——比如她掌握的情报和资讯,比如这些怪物的弱点和克制这些怪物的办法,如果朱小姐能把这些传授给我们,那也是对我们的莫大帮助。
许桑,请您务必把我们的这番心意转达给朱小姐,我们很希望能与她亲自见面——为了感谢朱小姐对我国的帮助,我们也有一份心意要奉献上的,麻烦许桑您转交给朱小姐。”
安晴织子说着,从皮包里又摸出了一个信封来,她很恭敬地双手将信封递到了许岩的面前。看着这薄薄的信封,许岩估计,那多半是张支票或者存折之类的东西,他并没有伸手接过来,而是淡淡地说:“桥本先生,安晴小姐,这个信封,我不能收的。”
“啊,许桑,这是为什么呢?这里没有别的,只是我们给朱小姐的一番心意。
许桑,我们已经做过调查了,朱小姐在国内的情况很是奇特,她没有家人也没有别的朋友,我们也找不到跟她有关系的人,跟她有联系的人,只有你了,所以,这笔心意,我们只能请您转交了——拜托了!”
许岩淡淡说道:“第一,虽然你们有误会,但我还是认为,那晚与怪兽对峙并搏斗的女子并不是朱佑香——朱小姐并没有拯救或者帮助过你们的国家。所以,无功不受禄,这笔报酬,她是不该拿的。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关键的原因——”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岩摇摇头:“和你们一样,我也找不到朱佑香——在日本的时候,我就与她失散了。从此,她再也没有出现过,至今下落不明。”
“啊?!”安晴织子显得惊讶又关心,她急切地问道:“啊,难道这么长的时间,朱小姐都一直不露面吗?不知朱小姐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