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系统,现在要是男主找他哔——那他是不是也不能反抗,要和男主哔——啊!

“皇兄?”

君涎一句话重新引回了林沐之的注意力。

“皇兄可是那里不舒服。”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男主接触,只比女主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为了避免系统所说的那个隐藏的惩罚,林沐之僵硬的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这样静静的与男主脸对着脸,随从着系统的指令。

终于,君涎重新坐正了身体,与林沐之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这么久,皇兄可是饿了。”

这不提还好,一说起来,确实感到肠胃的空虚感,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来,就看见君涎手里拿了一支木棍,上边串了一只烤成金黄色的鸡。这鸡比寻常的肉鸡要大一些,应该是他在这山中得来的。

利索的抽出匕首,将这山鸡的肉削了下来,虽然肠胃空空,但还在发着高烧的林沐之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食欲。

微微低了低头,向君涎客气的表示谢意,接了那片鸡肉,轻轻的放到嘴里。原本口中清苦的味道瞬间丰富了起来。

即使是在病中,这美味也无法抵御。

“手艺很不错嘛。”清清嗓子,向着君涎说道,终于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在南边守关的那些年,多少都学会了些。这是从一个酒馆的老头那骗来的手艺,不过这配料可不是那老头可以做出来的。”

一边说着,君涎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包炫耀般的放在林沐之跟前晃了晃。

“别人的香包存的都是闺阁心意,你倒好,用来装调味料。”林沐之笑了笑,说道。只是这刚吃了东西,又是伤寒,说的太急引起了一阵咳嗽。

“臣弟向来都是这样,只是皇兄变化很大呢。”

似乎是自言自语,君涎微笑着又一次凑近,伸手替着林沐之顺了顺气,在林沐之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里的笑意瞬间消失,转成了一片阴霾——确实是变化太大了。

一直低头咳嗽的林沐之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由于两人靠的太近,转头的一瞬间,他感受到脸颊擦过一片温凉湿润。

原本十分和谐的气愤一下子变了样。

发烧的缘故,林沐之的脸颊本就滚烫,碰上湿润温凉的唇瓣,那接触时的感受就轰的一下炸裂开来,无限地扩大。

他本来就是个gay,对于男性的肢体接触还是十分的介怀敏感,这样一来,脸上的温度更是噌的升了上去。

吞咽一下口水,又轻咳一声,试图遮掩住自己的尴尬,抬眼重新对上君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忽然难受起来。

那一双淡漠的眼,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是,自己这感受对方应该不明白。对他来说,这只是个可以忽视的小意外。刚刚骤然上升的心跳慢慢的降了下来,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是心里还是存留了一丝不该有的浮动。

“皇兄还要吃么。”

君涎嘴角上扬,又是一抹柔和的微笑,就像之前那样。林沐之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对着自己一直是在演戏。

他怎么能忘记呢。

那本档在自己的脑海中,怎么能被这人伪装的外表所迷惑——这人只有在女主面前才会展露出他真正的那一面啊。

不知怎的,心底闪过一丝失落。而这一闪而过的表情,一点不落的,全部落到了君涎眼中。

“不了。”

摇摇头,费力的站起身来,有些尴尬。脑子昏昏沉沉的,林沐之摇摇晃晃的走到洞口,透过挡在洞口的松树望着被大雪覆盖的山谷。尽管夜已经深了,但在白雪的映衬下,寂静的山谷有着别样的光彩。

“我们,天亮就回去吧。”

“皇兄不觉得这里景色不错么。不加修饰的自然景象,比起狩猎地那些浮夸的,人工的东西好的太多。”君涎咬了一口鸡肉,慢慢的回答道。

“现在怎么都不是看风景的时候吧,更何况…”

“现在这样出去才危险。”

打断林沐之的话,君涎站起身来,几步渡到他身边。“且不说刚下了一场大雪,山路湿滑,昨日那一群人又怎么是好惹的,看他们那副样子,估计还不止那一拨人。”

“若是在平常,臣弟还有保皇兄平安的能力,可是现在…”

顺着君涎的眼光看下去,这才发现他的右手上凝结了干涸的血迹,白色的内衫衣袖,早已染上了一层红褐色。

“你受伤了!”看到这一景象,林沐之忍不住喊出了声。

“恩。”

望着林沐之掩饰不及的关切眼神,君涎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干脆,直接把袖子拉了上去,露出了半条胳膊。

有衣料的阻隔还好,现在这伤口直接暴露在眼前,林沐之只觉得那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甚至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住。

“怎么回事?”

拽过君涎的手,仔细的看着胳膊上这狰狞的伤口,一边回想着曾经补习过的医疗常识。

“抓那畜生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不过倒也值得,肉挺鲜。”

君涎笑了笑,眼睛盯着林沐之一脸认真地模样,听话的随他摆布。

后者不再多说,从衣袖当中拽出一方手帕,用雪水沾湿,细细的擦洗着君涎的伤口,把那些干涸了的、凝结在皮肤上的小血块擦洗干净,然后又从衣袖上撕咬一截下来,包裹住这伤口——今天这样的活儿还真没少干。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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