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江城刚回来,就跪在那里回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楚越语气淡然地问道,目光依然在手中的奏折上。
他一向是可以忙于政事整日的人,让人怀疑除了江山政事,似乎再没有任何事可以分了他的心。
“回皇上,那姑……罪女已经送去罪奴宫了!”江城回道。
“你去了这么久,别告诉朕只是将她送到那里而已!”楚越依然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属下还在暗处盯了一会儿!看到她跟那里的人起了冲突,也看到她被人打得遍体鳞伤!”
楚越用手指轻捻着翻开奏折内的纸页,口里问道:“那你呢?”
“属下谨记自己的身份,没有插手!”江城回答道,低垂的眼眸中却带着一股自责与懊悔。
“行了!起来吧!”
听到皇上的吩咐,江城却没有起身。
他反而紧咬着下唇,目光闪烁着某种下定决心的光芒。
“皇上,属下有一事相求!”
“自从你跟在朕身边,从来都是听吩咐办事!朕倒想听听,能让你求得是何事?”楚越颇有兴趣地问道。
“属下想求皇上,将那位娜沙姑娘赐给属下!”
闻言,楚越原本拿着奏折的手一紧:“你说什么?”
江城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他不会看脸色,也不会揣测主上的心思,因此看不出皇上的愠怒,反而接着道:“就是今日被皇上打入罪奴监的那位姑娘,求皇上将她赐给属下吧!”
“啪!”
奏折被重重地拍在桌上,那人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江城,薄唇带着警告:“朕饶你一命,自己去领罚,三百大板!”
闻言,江城有些诧异地抬头,望着面前的皇上愠怒的脸,他的眼中却是疑惑!
楚越也知道江城这人没什么脑子,所以才会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所以,他才敢大着胆子跟自己要人!
可是江城的老实愚笨,他怎么也没像今日这样讨厌过!
“你最好记住,她是朕的女人!”
“属下领罪!”
江城死了个明白,便自己出去领板子了!
但他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服气,皇上说那是她的女人,珍贵妃也是皇上的女人!怎么一个可以捧在手心上疼爱,一个却弃之如敝履,还将她扔到那样残忍的地方!
然而,在江城刚走出去蝗淮来‘咔嚓’一声!
那是万年乌沉木做成的桌案脆裂的声音!看着散了一地的奏折,楚越突然只觉得心烦!
甩手,他转身大步踏出了御书房。[
……
“放饭了!”
听到这样一声吼,那些干活的女人全都丢下手中的东西,一窝蜂地朝着午饭围上去,看起来真跟坐牢一样。
林子姜凑过去看了一眼,是差不多跟白水一样的清粥,还有黄不拉几的馒头,隔这么远她都能闻到馊味了!比牢饭还不如!
那些人却吃得津津有味,不禁让她有些泛呕!
拿了碗清粥,林子姜就独自蹲到一边!
她刚想送到嘴边喝一口,却被突然过来的人碰倒,摔在了地上。
林子姜抬起头,见是之前找茬的那个女人,正对自己轻蔑地笑道:“嫌弃这里的吃的,你有本事别吃啊!”
林子姜站起身,看着面前挑衅自己的那个女子,再看看她手上的清粥,直接一个抬手就将她碗里的粥扣在她脸上!
“啊!”
那粥并不烫,却也把对方吓得惨叫了一声。
那人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瞪着林子姜,就要上来报复,突然后面有人叫了一声:“木棉,住手!”
林子姜侧头,就见是之前的阻止群架的那个女人,众人都叫她‘桂姑姑’!
“桂姑姑,她把粥泼在我的脸上,我一定要教训她!”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找人家的麻烦!我告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别想耍滑头!”桂姑姑警告道。
那个叫木棉的女人闻言,只好作罢。
恨恨地瞪了林子姜一眼,就转身离开。
“行了!都别看热闹了,吃饭吧!”
那姑姑说着,又去端了一碗清粥,走过来,递给林子姜。
然而,她却没有接。不知道为什么,林子姜总觉得这个桂姑姑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还有……她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应该是哑巴呢?
用左手推开她递来的清粥,林子姜刚想离开,目光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张医生?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云墨一看到林子姜,先是震惊,随后,又是心疼。她的身上都是伤,外衣都染着血水,眼角还肿着的……看到这样一个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变成这个样子,想来是谁都会心疼吧!
张云墨后面跟着的是黄公公,他见到林子姜的模样眼色也是有些诧异。再抬眼,见张云墨看到林子姜就愣在原地,更是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弄成这样?”张云墨连忙走近她,关切地问道。
但是随即,他想到这里人多眼杂,又转头对黄得水道:“黄公公,我能跟这位姑娘单独说会儿话吗?”
闻言,黄得水显得有些为难:“这恐怕不太合适吧!这里的奴才都是戴罪之身……”
随即,张云墨从药箱里拿出一棵人参来,递到黄公公手里:“劳烦公公通融一下,我只需要一会儿!”
黄公公将人参捏在手里,立刻转为笑脸:“那好吧!张太医一定要抓紧时间啊,她们吃完饭就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