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姜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刚才……说话了？
莫一情看着她，眼眸中是分外惊喜：“你说话了？你为我说话了？！！”
“你看后面啊！”林子姜再次提醒他。毕竟，现在可是十分危急的时候啊。
然而，莫一情仍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嘴角微勾，右手向后一挥。
只见那原本钉入他手骨的铜钉就飞了出来，正中最近两个追兵的额心。
随即，他一手抱起林子姜从地上起来，再一挥左手，再次将逼出的铜钉准确扎入那些追兵的额心。
某人脸上洋溢着得意，嘴角勾起耍帅的笑容，看向林子姜：“怎么样？受伤了还这么能打，你是不是很崇拜我？！”
然而悲剧的是，刚才他那一系列耍帅的动作林子姜都没有看到。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随即，她转过头来对莫一情道：“如果我们从这悬崖跳下去，会不会死？”
闻言，莫一情有些诧异：“不用跳啊！这些小喽啰我还能解决！”
“如果我说一定要跳呢？”林子姜看着他，语气认真道。
“那就跳吧！”莫一情没有丝毫犹豫道，“我会护你周全的！”
有了他的保证，林子姜也放心了！
随即，两个人退到山崖边上，对视一眼，就转身齐跃而去！
“不！”
从梦中惊醒，楚越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手心的汗水。
一双娇娇柔柔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手上，珍妃也跟着坐起身，温柔地替他抚了抚背脊，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楚越拧着眉头，回想着刚才那个梦，居然仍有些心有余悸。
他径直就从床上下来，就听珍妃在身后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您起来做什么？”
“朕还有些事没有处理，要回御书房！你自己睡吧！”
楚越说罢，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不过从霁月宫出来以后，他并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去了冷宫。
那里是皇宫最荒凉的地方，却也是最隐蔽的地方。
小三子守在冷宫门口打瞌睡，一看到楚越过来顿时惊讶地完全清醒了，连忙心里道：“奴才参见皇上！”
“那个人……最近怎么样？！”
“回皇上！奴才这几日一直照您的吩咐在照顾她，她的精神好一些了！就是偶尔说话还是颠三倒四的！”小三子道。
“好！朕有话要问她！你在这儿守着！”
说罢，楚越走进去，踏入其中唯一一间亮着烛光的破落房间，他就见薛玉柳正在屋中。
她换了整洁的衣衫，鬓发也不像之前所见那样杂乱，恢复了几分美人的样貌，只是脸色仍然呈现病态的苍白。
看到楚越进来，她的眼神渐渐聚焦，随即转为惊喜：“王爷……王爷你来看我了？”
但是随后她想了一下，又摇头道：“不！不是王爷，现在是皇上了！臣妾参见皇上！”
薛玉柳对着楚越行礼，看着他的眼中含着期待，但是又带着些畏惧。
楚越看了她一眼，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现在的珍妃不是真正的珍妃？”
闻言，薛玉柳反应了一下，回道：“不对！不是这样的！珍妃……她就是珍妃啊，她说她是真正的林子姜……但是，她不又曾经的越王妃！不是……在王府里的那个林子姜！”
“哎！好晕啊！”薛玉柳摇了摇头，又开始犯迷糊了，“珍妃……她是个坏女人！她想要害死我……结果……蒲桃替我死了！林子姜……林子姜她很讨厌，但是……她绝不会这样做的！她不会这么坏……不会这么不择手段！”
“有一个紫眸的女人……她长得好漂亮……像妖姬一样……她们两个交换了……她们两个都是妖怪！人怎么可能换身体呢？”
“你看到她们换了身体？”楚越问道。
“没有！“薛玉柳摇头，“我听到了他们说话！林子姜……跟一个男人！不对……是珍妃跟一个男人！”
“他们说了什么？”
薛玉柳眼神有些迷糊，她挠着头想了一下，随即道：“他说……给王爷换了心……她就可以安心做王妃了！没有记忆……不再有爱……就不会记得曾经的那个人……他会一辈子囚禁那个紫眸的女人……珍妃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珍妃问……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人？那个男人说……她是他的猎物……他在跟她玩一个游戏……”
薛玉柳揉着自己的脑袋，又变哭丧着脸道：“然后一切就变了！王爷也变了！蒲桃死了……她代替我死了……我却在这里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不敢报仇，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你可看清那个男人是谁？”楚越问道。
“男人？什么男人？”薛玉柳突然又魔怔了，拉着他的手道，“王爷，臣妾是爱你的！臣妾没有别的男人啊！是林子姜，她有别的男人！她水性杨花，居然跟寅王私奔！为什么你都肯原谅她，却不肯跻，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为什么你把爱都给了她啊？”
看她的模样，楚越就知道今天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索性甩开她的手，就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转过身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驻足问道：“朕从前……真的很爱她吗？”
闻言，薛玉柳眼眸微沉，眼神突然清明了些，带着些无奈与悲伤：“是！你很爱很爱她！”
对这个答案显然是不满意，楚越拧紧了眉，就抬脚走了出去。
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