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楚寅真的来了,而且还送了自己亲手画的画给林子姜赔罪,所以连翘一下子没了底气。 在楚寅走了之后,她不再继续刚才对林子姜的教育工作,而是只顾低头吃饭。
午饭时间过后,林子姜又得待在楚越身边。听楚寅说他们下午会在王府的米仓,也就是王府储存每年从租地收回的粮食的地方,所里林子姜就径直往那里走去。刚走近,林子姜就看到一群人在陆陆续续地从米仓里搬米。
而楚寅和楚越正立在一旁看着那忙碌的人群。
林子姜跟楚寅对视一眼,随即她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眼中泛滥着笑意。但是注意到楚越的目光正对着自己,林子姜连忙收了笑意,走到楚越身边。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啊?”林子姜向着楚越问道。
但是不知怎么楚越似乎不想理她,他面向一边装作没有听到。
随即,楚寅开口解释道:“最近南边一带发了水灾,有很多难民逃难到了京城,我跟六哥奉旨要拿些粮食去赈济灾民。姜儿姑娘可要跟我们一起去?”
林子姜一听到可以出府,连忙高兴地答应道:“好啊。”
但是这时楚越却冷冰冰地发话:“她不能去。”
“为什么?”林子姜不解地看向楚越。
而楚越却用淡淡的目光盯着林子姜,说道:“没有为什么,你不过是本王的奴婢,本王说不让你去,你就不能去。”
“你……”林子姜没办法反驳,只能咬咬牙,将头别向一边。
可林子姜刚转过头,一个绿色的身影就一下子映入了她的眼帘,原来是薛玉柳正带着蒲桃过来。
林子姜见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下,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楚越摆明不待见她,但她还老是自己贴过来。
但是薛玉柳却仿佛没有注意到林子姜带着恶意的目光,她径直走向楚寅和楚越,随即在他们面前微微福了福身,说道:“听闻两位王爷下午要去赈济逃难来的灾民,妾身也想一起去,略尽绵薄之力。”
闻言,林子姜立刻在心里偷笑,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被楚越拒绝过那么多次都不长记性,楚越明摆着要疏远她嘛,这次肯定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楚越会拒绝啊。
但是让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楚越居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这情形林子姜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连楚寅眼中也露出一丝诧异。
而薛玉柳刚开始表情也是有些惊愕,但是随即马上变得一脸惊喜说道:“多谢王爷。”
说罢,她还故意给了林子姜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下倒让林子姜有些坐不住了,她不甘心地望着楚越分辩道:“为什么她能去,我不能去啊?”
“因为她是夫人,而你只是奴婢。”楚越特地加重奴婢这两个字。这话他旨在提醒林子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在又一次提醒楚寅。
听到这话,薛玉柳脸上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跟着帮腔说道:“没错,你不过是个贱婢,怎么还敢……”
她还没说完,林子姜就用一个“你再敢说话,姑奶奶就撕烂你的嘴的表情”的恐吓眼神让她禁了声。
随即,林子姜嘴角微微勾起,对着楚越说道:“王爷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奴婢。”
林子姜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为了威胁楚越,警告他: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你丫要再这么对我,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是你的王妃,到时候看你的脸往哪放。
果然,楚越瞪了林子姜一眼,随即只哼了一声,就往门外走去。
薛玉柳见楚越离开,也连忙跟了上去。
而楚寅却有些担心地走到林子姜身边,关切地问道:“没事?”
林子姜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笑着说道:“没事,现在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了。”
……
宽阔繁华的京城主街上,越王府的两辆马车先后而行,后面还跟着两队官兵护送着两大车粮食,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往着京城最南边走去。
楚国的京城分为南北两个区域,南边是一般居民和贫民的住地,北边则是达官贵人的居所。而皇宫和各皇亲的居所则是处于最正中的位置。以此往外推,距中心越远的地方便越穷,地位也越低。就比如林子姜的娘家林府,虽然也处于北区,但是由于林成寿的官职和在朝中地位较低,所以处于北区较偏远的位置,离皇宫和王府也很远。但是听说林子衿入宫为妃后,林成寿在朝中的地位大涨,所以正打算在离皇城更近的位置新修一个府邸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而南区的最南处就是便是不折不扣的贫民窟,是许多乞丐,还有流民、难民的聚集地,也是整个京城最脏乱的地方,那里经常会有抢劫或者****的事情发生,但是由于受害者都是些没有户籍和地位的贫民,所以官府也不愿意管。
而此行楚越特地多带着一队官兵,就是怕到那里太乱,到时候会发生难民抢粮的事情。
林子姜和薛玉柳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两人一路无话。薛玉柳输了昨天的比试后,在林子姜面前底气明显不足,而且似乎有些惧怕林子姜,因此在马车上她的眼睛一直故意不往林子姜的方向看。倒是她身边的蒲桃,一直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瞪着林子姜,但林子姜也不愿理会她。
一行人行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目的地,林子姜有些迫不及待地起身去掀轿帘,但是蒲桃去立马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