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梅子不想在鹿湾这个伤心的地方呆下去了,她打算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偏远山区支教。
所以,看到蒋伯同的协议后,她不同意孩子归她,她不能带着孩子去山区,这样会毁了孩子。蒋伯同见她不要孩子,为了离婚只好同意孩子归他,梅子每月给孩子付500元生活费。
至于财产,梅子根本没有去想。她准备离开鹿湾前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给蒋伯同,算孩子的抚养费,因为她将来的路可能无法付孩子的抚养费。
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的大门,蒋伯同扭头就走,根本不提孩子的事。
明晃晃的阳光照的梅子眼睛有些不适,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但阳光暖暖的、柔柔的,非常舒服,她将手放在额头,遮挡着直射眼底的光线。
看着蒋伯同渐行渐远的背景,梅子张口叫住了他,“蒋伯同,我很快会离开鹿湾,不会再回来,希望你能善待你女儿。也希望你能收敛一下,不要让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影响女儿,她还小,人生路还长,千万别毁了她。”
一阵春风拂过,留下些许凉意,梅子瑟缩着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向蒋伯同走去,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住。
蒋伯同看着梅子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然后在不远处站住,淡淡的疏离的微笑着,一阵风吹起她鬓边的发丝,左边太阳穴处若隐若现着一片淤青,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刺眼,蒋伯同的身子抖了一下,“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毁了她。”
“一定要找个对孩子好的女人结婚。”梅子的眼睛空茫地盯着不远处高大的白杨枝桠上嫩绿的新芽,在风中顽强不屈地摇曳着,眼睛生出几分生气。
蒋伯同沉吟了一下略显得意地说:“放心吧,我身边结过婚等着嫁给我的女人有n+1个,没有结过婚等着嫁给我的女人有n个,我会选一个对女儿好的。”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字里行间很显然透露出蒋伯同在外面有不少女人,而且关系不一般,否则凭什么这些女人要等着嫁给他?梅子的心里一阵凄凉,不由得想起曾经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美好画面,不知道女儿面对破碎的家庭会怎样,霎时心痛的仿佛被人紧紧攥成了团。
梅子踉跄着转身离去,蒋伯同盯着她孤单落寞的背影,身后一条洁白的丝巾携着齐腰的发丝在风中飘飞,发出啪啪的响声,似在挽留着什么或庆贺着什么……
去哪里支教,梅子并没有确定,她只想出去走一走,走到哪里需要她,她也想留下,就停下脚步,一切只等着蒋伯同领走菡菡。对于菡菡,她写了一封信,会让蒋伯同等她大些给她,离去时只告诉她是去出差。
可梅子一等再等,两个月过去了也没有等到蒋伯同的影子。却听别人说,柳随心比他早三天也离了婚,现在两人公开*在一起了,每天上下班成双入对的。
一天晚上,一个很久不联系的朋友打电话来,问她蒋伯同在不在家,她说不在,朋友说找蒋伯同有点事,不在就算了,挂了电话。半小时后,朋友又把电话打来,欲言又止地吭哧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出来。
其实梅子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又是蒋伯同与柳随心的事。
她无奈地说:“我与蒋伯同离婚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啊!这样呀,怪不得今天我看见蒋伯同搂着一个女人很亲热地在街上走着。你离婚了?怎么不说一声呀?”
“你的意思是,我离婚了应该向全鹿湾人民通告一声。”梅子调侃道。
朋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告诉我。要不然,今天我就不会误会了。看见蒋伯同那样,我气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顿,呵呵,幸亏没去。他*你们离婚的?”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什么男人嘛,怎么能这样?”
“过去的事就算了,我没事,挺好的。”
……
梅子与朋友通完电话,越想越气,不明白蒋伯同什么意思,只管自己每天卿卿我我,不打算管女儿吗?她脑子一热决定上门去质问。
女儿睡着后,梅子出门打了个车直奔蒋伯同租的房子。
当她敲开蒋伯同的房门后,穿着背心短裤的蒋伯同见到门口的梅子,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梅子刚想诘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带走女儿,却听到房间里一个女声问道:“伯同,这么晚了,是谁呀?”紧接着穿着性感吊带睡衣的柳随心出现在门口。
梅子心里一梗,略微犹豫了一下说:“蒋伯同,离婚孩子是给你的,两个月过去了,你不把孩子带走,也没有一句话,是打算抛弃孩子吗?还有就是财产你不是说私下协商吗,现在你一分钱不给我,也没有一句话,万一我和孩子有点什么事,连个救急的钱都没有,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柳随心在,如果只说孩子的事,电话就可以说,没必要找上门,所以梅子临时又加了钱的事。
蒋伯同把梅子让进狭小收拾的还算干净的客厅坐下,把门关上后说:“孩子我现在管不了,我这里一室一厅没地方住。钱我也暂时给不了你,你知道的,我买了新房子,需要钱,我没钱了。”
“孩子我可以暂时帮你管着,但不管怎么样,钱你多少得给我一点应急的吧?”
“你想要多少?”蒋伯同有些紧张地问。
“三万吧。”梅子不想为难他,只象征性地要了点。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