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闭目养会儿神的梅子,却因为心情轻松真睡着了。当她被厉杰叫醒时,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飞机上正在派送午餐。
吃完饭,一路与厉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菡菡很快窝在座位上睡着了。梅子起身去卫生间,她觉得坐的久了,腿脚有些不舒服,想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活动一下手脚。
刚从卫生间出来往座位走的梅子,碰上飞机穿越厚厚的云层,气流不稳剧烈颠簸,她在飞机突然倾斜时,没有站稳,倒在了身边的座位上。
倒下的梅子,压在了紧靠走道的一位抱着婴儿的高鼻梁凹眼眶的少数民族妇女身上,妇女手中的婴儿失手滚落在了飞机中间走道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梅子听得出那是孩子头撞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她吓的瞬间脸色惨白,惊恐地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赶紧起身蹲到地上抱起孩子,想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只见怀中的孩子紧闭双眼,胖嘟嘟的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来孩子被撞坏了,梅子吓的浑身发冷,瞬间觉得怀中似抱了块大冰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中噙了泪,嘴唇哆嗦着,颤抖着手想拉开孩子头部的毯子,检查一下孩子头部被撞成什么样了。
没想到怀中的孩子却被少数民族妇女劈手夺了过去,她恐慌愤怒地盯着梅子,用发音不准生硬的汉语说:“你走吧,我的孩子不用你管。”然后抱着孩子坐回座位。
梅子着急地跪在她跟前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赶紧给孩子检查一下吧,孩子可能摔坏了,我会负责的。”说着还伸手想抱孩子。
妇女躲开了梅子伸过来的手,没有理她。见此情景,坐在抱孩子的妇女内侧的一位头发卷曲眼眶深陷的少数民族男人恶狠狠地看了梅子一眼,起身与抱孩子的妇女换了座位。
梅子在他的眼光下打了个寒颤,以为那是因为她导致他们孩子被摔对她的怨恨,所以她无助又内疚地流着泪说:“对不起,我会负责的。要不然问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让医生给孩子看看吧。”说完扭头望向机舱。
这时,她才发现她身后挤着厉杰及两位空姐还有附近的几位乘客。厉杰伸手拉起了仍然跪在地上的她,对上他的目光她心中的恐慌霎时无影无踪,没来由地相信只要他在,任何问题都能解决。
拉住她的手,他的眉头一皱,“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哪里还顾得上手凉不凉,只噙着泪摇了摇头,满眼担心着急地说:“孩子摔坏了,怎么办呀?”
还没等厉杰吭气,看到这个阵式的少数民族男人扭头看了一眼孩子也操着发音不准生硬的汉语说:“没事,孩子好着呢,你们回自己的座位吧。”
梅子有些糊涂了,这对夫妇怎么了,孩子明明都没有生气了,还说孩子好着呢。
她着急地拉着厉杰直摇头,看到这样的梅子,厉杰心里一动,目光暗了暗。扭头将犀利的目光投向少数民族男人,淡淡地开口说道:“你们还是检查一下吧,省得下了飞机发现孩子摔坏了,到时可就不好找负责的人了。”
旁边有人帮腔,“就是,检查一下吧,又不费事。”
这时,后面有人高喊着,“我是儿科医生,让我给孩子检查一下吧。”人群很快给一位中等身材,微微有点发福,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让开了路。
儿科医生走到梅子旁边后,把手伸向少数民族女人温和地说:“别担心,把孩子给我,让我检查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好及时处理,以免耽误了孩子。”
少数民族妇女没有把孩子递给儿科医生,却勾下头,伏在了孩子身上。少数民族男人表情阴鸷地挡开了儿科医生的手,冷冷地说:“唉,给你们说了嘛,孩子的没事,回你们的座位去吧,闲事嘛少管。”
梅子见真有医生,而且还是儿科医生,顿时眼睛一亮,热切地看着少数民族男人请求道:“医生都过来了,就让他给孩子检查一下吧。”真有些搞不懂这对少数民族夫妇似乎根本不关心孩子的生死一样。
“请你们嘛离开这里。”少数民族男人有些暴怒地说。
儿科医生一见这样,悻悻地走出人群,其他人也带着不可理喻的表情离开了。
这时,厉杰压低声音告诉身边座位上的一位男乘客,让他到自己的座位上座。那位男乘客愣怔了一下后,立即起身走了,本能地感觉到身后危险,能远离危险源他当然愿意。
梅子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仍然站在那里的厉杰,厉杰示意她离开,她退了一步靠在了他身边,他伸手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身后。嘴里却说:“你们这么怕让人看见孩子,难道孩子是拐来的,或者孩子身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厉杰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水面扔进一颗石子,立刻激起了千层浪,离开的人都原地站住了,是呀,这对夫妇的行为确实太奇怪了,是不是真有什么猫腻?
机上原先在座位上没动的人听到这话不少人眼光闪闪发亮起来,还有不少人瞳孔紧缩了缩,更有不少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扭头看向那对少数民族夫妇。
两位空姐腿肚子一颤,对望一眼,得立即告诉机长飞机上出现的异常情况。步履加快向机舱头部走去,只是走的失去了先前的婀娜多姿。
仍然低垂着头的少数民族妇女背抖了一下,头又往下低了低。本来已经闭目休息的少数民族男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