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种谄媚
李铭九由王福扶着跟徐世扬一块来到张大河的住处探望,刚来到门口,正好碰见孙大夫带着他徒弟往外走。 徐世扬非常客气的跟他打招呼,“孙大夫,您辛苦了……”
孙大夫非常恭敬的给徐世扬行了一礼,然后才慢慢的说:“大人言重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徐世扬探头往屋里看了看,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小声问道:“醒了没有?”李铭九也非常关切,一样看着孙大夫。
孙大夫微微摇了摇头,这一举动可把李铭九吓了一跳,往后一听他说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孙大夫说道:“还没醒,不过应该也快了,伤势比较重,不过经过老夫的医治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比较棘手的是他失血过多,身体异常虚弱。若是能够静养十数日外加老夫的尽心调理尚能恢复两三成元气,到时候再随大人出关完全没问题,但是大人若是急着出关,只能让他修养一两日那就麻烦了,只怕对他伤势不利,就算是过段时间伤势好了,看不出异常来,日后也必然是个大隐患……”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徐世扬回头冲着李铭九一笑,示意他放心,李铭九报以感激。徐世扬又对孙大夫说:“是否能够留下让他静养还要总督大人说了算,这点我插不上话。不过您尽管给他医治就是,用最好的药材,过会我给你下条,缺多少钱拿着我的条子去账房支就可以……行了,您先忙,我跟铭九进去看看他。”
“是,是……多谢大人……”孙大夫微微施礼,然后跟徐世扬告退,带着他徒弟离开。他这个徒弟很年轻,岁数比李铭九也打不了几岁,背着个大药箱,经过李铭九的身边时还停住打量了一番,这才跑上去跟着师傅。
李铭九跟着徐世扬进屋看张大河,孙大夫带着徒弟往外走,他徒弟就问:“师父,那个小孩是谁?”
“哪个小孩?!怎么说话呢?!”孙大夫瞪了他一眼,“跟你说过多少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是,我一直就是按照您的意思办事,从来没不听话过,您放心就行。”小徒弟满脸不在乎,不过说话倒是很客气。就这样,又走了一会儿,刚出小院,他又问起来,“师父,你说今天徐六老爷是不是有点怪啊,怎么带着那个叫李铭九的而且还那么客气,……”
“你当我糊涂了是不是?!”孙大夫停住脚步,“这刚扭头的功夫,你就把我说的话给忘了?啊?!”
“没忘,没忘……您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该看的别看,不该管的少管……您看我都记着呢。”小徒弟嬉笑着,毫不害怕孙大夫的发怒。
“你……你快气死我了。”孙大夫一跺脚,转身往前走,小徒弟急忙跟上,“师父,您经常叮嘱别人不要生气,要心平气和,您今天怎么就不能心平气……”不等他说完,孙大夫再次站住,深深吸了口气,“善长啊,你说的对,我应该是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但是……你要知道,病由口入,祸从口出,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你刚才问的那些话,要是让老爷听见了,咱们爷俩儿就得掉脑袋,轻则也得挨个几十板子,我不让你问是为你好,你知道吗?再说了,这些话你回家之后再问,没人的时候再问不行?非得在这儿问?就一点儿都憋不住?你要是憋不住啊,你就回家去,别跟着我……”孙大夫说完就走了,留下小徒弟站那儿反思。
这个小徒弟叫孙善长,是孙大夫本家没出五服的堂侄,打小就聪明伶俐,深得家人疼爱。后来拜孙大夫为老师,很快就在在本家子弟当中脱颖而出,像汤头歌,药性赋,一学就会,听一遍就能背下来。因此,深受孙大夫喜爱,并在十三岁这年正式收为入室弟子,之后跟着孙大夫行医,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孙善长哪点都好,就是喜欢打听事儿,因此没少受孙大夫的批评,但是他也没停下来。今天见到师父真的生气,孙善长这才觉得有些脸热,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火。赶忙跟上去给师父道歉,尽说好话,终于把孙大夫的火给浇灭了。
“孩儿啊,你以后可得长记性呐,一定记住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万万不能忘了……”
“是,我记住了师父。”孙善长果然没有再问,而且以后也断了这个念想,虽然也爱打听,爱听闲话,但是却已经会了另一种方式。
张大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上几处包扎。李铭九记得张大河身上就是一出枪伤,没想到居然有好几处,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当时就应该将张大河带去医治,而不应该又耽搁这么久。
三个人在张大河的床前站了一会,徐世扬拍了拍李铭九的肩膀,“看这样子,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身上也有伤,先回去休息,等他醒了我再叫你。”
“好吧,烦劳大人费心了。”
“哪儿的话,都是自己人……”
李铭九听从了徐世扬的安排,由王福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还真觉得累了,李铭九一屁股坐在床上就不想起来,而且还想躺下睡一觉。李铭九心中暗道,果然是受了伤,这才走了几步,这就觉得累了,看来的确要休息几天了。李铭九本打算躺下睡会,但是又觉得腹中饥饿,便告诉王福让他去拿些吃的。
王福出去之后,李铭九关上门,盘腿坐在床上运功,内视自身之后,李铭九对伤势有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