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黑秀才的本事你学不来，就算你学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大岭山已经有了秀才，你去给他做副手？不，这可不是咱们的安排呀。既然让你做军师，自然就应该做军师应该做的事情。当你成了秀才，也就失了你的本心，失了你的能力，而我们之所以同意莫君寏把你留在大岭山，就是因为我们希望你是源头活水，能够带给我们朝气……这才是你的长处，扬长避短你也是知道的。此外，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在说大岭山，而不是说我自己或者九爷自己或者单独的每一个人？因为我们是抱团儿的，各自分工发挥长处才能走的更快走的更远。”
莫子钰这才明白关键所在，点头称是。心里也不断地在想莫君寏的一句话，“你呀，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浅，所以，你只能是个辅佐他人的角色。”或许，九爷跟军师早就是看透了这一点吧，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带着我在大岭山所有地方都去查看……
“如果你还是绕不开，那就只能让你做一些你必须要做的事情了。过两天一块儿去见九爷，把这段时间你的观察，你的想法说一说，到时候九爷安排了事情之后，你开始做事了，也就知道要跟随自己的节奏来做了。”
“张爷放心，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莫子钰说道。
张大河看了莫子钰一眼，笑道：“如此甚好。”
“能过几天再见九爷吗？”
“可以啊。”张大河心中略微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意料之中的。
“有些事情我没准备好。”
“不用担心什么，你会做得很好。我还是那句话，这里不是新军，有些事情，不需要想的那么麻烦。”
“是。”
“刚刚……”张大河准备把大岭山上的消息告诉莫子钰，莫君寏已经同意莫子钰留在山上，跟大岭山达成了一些合作，莫子钰要在山上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要走的时候也要山上同意。虽然张大河知道很可能是莫君寏的权宜之计，不过无所谓，他答应了就好，莫子钰自己心中想法坚定，再加上莫君寏的同意，定然会全心全意的为大岭山尽力。然而当张大河就要说出来的时候，忽然觉着这会儿告诉莫子钰不合适。现在让莫子钰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让他觉着自己很没用，一切都是要莫君寏给出面，这样对他留在大岭山上日后不利。张大河改口道：“刚刚在想，是不是带你在奉天多转转，头一回来关外，这奉天城还是要转一转才行。”
“不用吧。”
“应该带你转转的。”张大河似乎是自语着拿定了主意，“明天咱们去外边好好转转玩玩，你也散散心，不要总是那么紧张，……”
在李铭九的要求之下，莫君寏果然联系了李铭九。来跟李铭九见面的人，是奉天巡防的兄弟，很瘦，很高，就像一根竹竿，模样普普通通，单纯看他这副模样很难联想到他会是莫君寏派来的代表，他名字叫陈东成，热河人。陈东成跟李铭九说话也算客气，但是眼神中的居高临下姿态还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在对待李铭九带来的人时。这一次，李铭九只带了马碛，张大河还在奉天没回来，李头儿得留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