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五习惯了一个人的方方面面,作为一个职业杀手,除了必要的警惕之外,他实际上没多少甚至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兄弟,张破。

因为杀手本应该就是孤独的,仇家太多,一旦有一天阴沟翻船,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还得连累自己的兄弟,所以左五很少找张破。

自己兄弟被欺负,虽说对方来头很大,但左五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他娘的,结果还被李功成调教的小王八蛋给打了一枪。

幸亏咱左五够牛叉,命大福大,既然没死,那总归要找东北那帮人的麻烦。天色已经黄昏,本来这会肯定是在找娘们晚上一起爬肚皮研究下半身男女之间的区别,这会得忙着赶路。

老五喝了一口二狗送的所谓还没到位的女儿红,味道还不错,那憨货虽说憨了些,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左五自言自语,“这一次入东北,总得替臭小子多搞一些彩礼钱,南宫家实在太他娘的大啊。”

老五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这社会门当户对到这程度,不多准备,万一兄弟因为钱财这事卡在了门槛上,得多丢人,蓦然抬头,便闪过一丝警觉。

七个人,光明正大的站在路中央。

背后,又站了六个。

都有着内敛的杀机杀气。

同行。

左五一拍脑袋,他娘的光忙着算小账,结果碰上了这么多人都没注意到。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那把大号左轮,“乔戮江?”

“看来,老爷子说的没错,你左五还真会在这两天离开s市入东北。姓左的,当真以为,送给你们几次诱饵,离开s市后就安全了?”

面色阴鸷的乔戮江嘲讽冷笑,“你得死,张破也得死,这一次,先杀你,回头,再杀他。说吧,你想怎么死?”

左五哈哈一笑,枪口隐隐对住乔戮江,“想要我左五小命的人海了去,你算老几?要是你老子站在这里说这话,我说不得还会掂量掂量分量,你?不行。”

小虎而已。

“忘了介绍,你前面站着的七人和后面七人,基本上算是和你一个级别的杀手,你能逼得吴六生吴老爷子自断一臂,他们可以逼得苏州那位千岁爷做梦都胆寒。本来,我觉得你我之间无冤无仇,偏生你自己往上面撞,这也就怪不得别人。”

乔戮江的意思很简单,左五该死。

所以,这个喜欢废话几句但说完之后又相当干脆利落的男子轻轻一挥手,在这处不算偏僻的江边,展开了一场厮杀。

一个左五对东北十三号棘手人物。

枪对枪。

人多欺负人少。

所以,左五终究在连续击杀七人之后,同样的中了数枪,而且都是腿和脚上。

死不了的伤。

却丧失了行动自由。

任人鱼肉。

左五强忍着疼痛,喝了一口老酒。

不够辛辣,却足够温情暖心。

酒是张破离别送的,本来以为得到东北乔家才有机会喝,没想到这回不得不提前喝了。

左五想到了当年雪地里那个倔强而固执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曾经狠天真的问,说五哥,酒很好喝?你怎么喝的那么开心?自己便相当无耻的说好喝,然后拿着牛皮囊袋子给那小子狠狠灌了一口,差点没直接醉死过去,之后便更喜欢屁颠屁颠跟着自己,时不时猛喝一口,生怕被老头子抓到。

左五还想到刚刚十三岁的家伙,被自己给忽悠着偷了一壶老酒,结果被老板追着三条街打得屁股开花的场面。

“五哥,我,我屁股还能好不?这都皮开肉绽了。”

“啧啧,不一定啊,除非用酒浇一下,消消毒。”

“啊?五哥,会不会很疼?”

“不疼的不疼的,我以前试过。”

“好吧,那我信五哥你。”

接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五哥,你骗我,好疼啊。”

“咋的,一个大老爷们害怕疼?也忒丢面子了,你看五哥我以前就没嫌疼。疼也他娘的忍着。”

那一次,臭小子直接疼出了眼泪,更是被老鬼狠狠的痛揍一顿,但至始至终,没说出左五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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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了老鬼,左五眼神中又多了一丝愧疚。

带着破毡帽,抽着旱烟的老鬼,向来很严格严厉,不过自己一身本事,也确确实实是他教授。

他应该叫他一声爸,但懂事之后,反而没再叫过半声,大抵也是一句老头子忽略带过。

这些年,因为某些算不上什么大事的事,和老头子闹得不可开交,一走好些年,硬是狠心没回去。

左五深吸了一口气:老头子,也确确实实老了。

死之前,真应该去看一眼他啊,要不然进了黄泉下了地狱,反而记不清到底长什么模样。

乔戮江冷笑:“一枪爆了霓心的胸脯,我觉得一枪杀了你,反倒无趣,左五,你觉得将你的老鸟割下来喂狗,何?”

勉强睁开眼的左五咬牙讽笑,“日你老母。”

士可杀不可辱。

继而便使出最后一分力气,将最后一颗本来打算用来自杀的子弹,狠狠的瞄准乔戮江。

可惜一来气力不够,二来乔戮江警觉性很高,三来有人挡了过来。

所以,打偏了,只是打中了乔戮江的右腿根。

若是再往左边去一点,便是爆鸟。

一枪之后便是一口酒。

点滴不剩:“臭小子,老子下了黄泉,可记得给我多烧几瓶哦。要不然啊,夜夜托梦找你要。”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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