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气流的力量越来越弱,而来自于上面的压迫阻力也越来越小,郝坚强的心头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他即将冲出这片沙海迎接新的危险的挑战。
郝坚强一边做好了随时应对危险的准备,另一边已经开始控制着已经沙化的身体乘着下面气流的力量主动的向上冲去。
呼——
忽然,一股无比可怕的撕扯力量突然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郝坚强沙化的身体刹那之间四分五裂,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风,竟然是风”
郝坚强心中骇然,这沙海之上的可怕危机竟然是无相的劲风,而且没有任何方向可言,仿佛是要将沙海之上的一切完全绞碎刮分了一般。
“给我定!”
郝坚强不敢有丝毫大意,倘若自己化身的砂砾被如此可怕的狂风乱舞吹散,郝坚强也无法确定到时候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当下立刻收了化身混沌之气再次笼罩全身,在不断变换扭曲的风向之中剧烈的震荡着,所承受的消耗相比于沙还之下竟然还要多了十几倍。
嘭——嘭——
混沌之气形成的护罩上荡起一阵阵剧烈的涟漪,飞沙走石所携带的恐怖力量完全将砂砾那可怕的强度发挥了出来,而且似乎觉察到了郝坚强这颗‘顽石’,这风仿佛有意识一般,不断的提升这撕扯郝坚强的强度。
“这可如何是好?”
郝坚强的心一路沉了下去,原本还打算以一句化身来应对这里的危险,但是风本就无形无相,又怎么是一具化身所能够变化出来的,哪怕是知晓风出现的原理,但是此间的风甚是诡异,只怕郝坚强所知道的那些在这里完全排不上用处,郝坚强这才深深的明白了一点,原始世界的危险之地若是能够轻易的便被自己化解,那又何谈危险一说。
“早知如此便再小心一些先不出来了!”
郝坚强心里埋怨自己太过大意,明知道深处危险之地竟然还如此鲁莽,现在的确是离开了沙海之中,但是却被这可怕的飞沙走石所笼罩竟然连想回去深入沙海都难以做到。
“怎么办?”
郝坚强脑筋飞快的转动着,倘若这风有迹可循那么他完全而已化沙乘风而去,但是偏偏这风甚是诡异,一次次的想要将她四分五裂完全粉碎剥离,除非郝坚强肯拼命去赌一次,否则的话他只能被困在这里知道难以支撑。
“没办法了,只能先避一避,等想到好办法再说了!”
郝坚强叹了口气,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平天碗之中,只留下一只碗在这诡异的飞沙走石之中苦苦支撑着。
平天碗内,郝坚强本尊与分身站在一起,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最简单的办法无疑就是硬抗着然后利用风如同船一样冲出去,但是这毫无规律可言且越变越强的飞沙走石却直接将这个办法否定,郝坚强十分确定,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在这飞沙走石中坚持下去,就更不要说还要摸清规律来利用了。
“这平天碗只怕也只能维持得了一时,简单的说平天碗就是一个世界,我感觉这飞沙走石迟早会达到能够毁灭世界屏障的地步,到了那个时候先不管我们抗不扛得住,倒是偶若是被吹入了某个世界裂痕之中,那我们只怕就要永远迷失在其中了!”
本尊皱着眉头说道,没有人比本尊更了解平天碗内的世界,平天碗只是一个形式,其实只是一个抽象的世界投影,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也便是这个道理。
“绝对不能在这里久留,你说的没错,原始世界里的险地有这样可怕的程度毫不为过,只是话说的简单,我该怎么做?”
分身看着本尊问道,其实本尊和分身之间虽然相互独立,但是彼此之间早已心意相通,如此也只是一个习惯而已。
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郝坚强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些这里的可怕之处,只怕这飞沙走石似乎秉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目的,任何打算硬抗的存在都难逃被毁灭的一途。
“那这么说我们就只能认命了?”
郝坚强叹了口气,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的感觉,郝坚强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以为是了,这个连整个原始世界都称得上是危险之地的地方又怎么可能紧紧凭着自己一个刚刚超脱的小人物就能够想出破解的办法,就算是真的有破解的办法,那这里又怎么会被称之为危险之地。
“自然不可能认命,为今之计也只好赌一下,大不了牺牲一具化身,那也总比根基全毁的好!”
郝坚强猛地摇了摇头,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言放弃,只是郝坚强心里明白,不管自己想出多么适合的办法,自己也不可能轻松的离开这里,危险之地既然如此叫了,而且在原始世界之中还有所名气,那就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
“没错,既然那飞沙走石要将我打散,那我就顺了它的意思,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这就是我能把握住的一线生机!”
郝坚强变得坚定了起来,他只能去赌一下,否则只怕形势会越来越糟,直到他连这唯一可以争到的一丝生机都损失掉。
不再有所犹豫,郝坚强一步跨出,身后化沙的化身已然出现,三个同样的郝坚强彼此之间凝重的点了点头,化沙的化身骤然消失在了平天碗内的世界,与此同时,依旧被无尽飞沙走石包裹的平天碗也在同时被化沙的化身所替代。
轰——
没有等待被飞沙走石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