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阳光和煦。
从小皇子被吓死,太子被刺,皇位易主,再归于西銮冷皇,时隔一个月。
西銮冷皇站在皇宫最高宫殿,俯瞰皇城,俯瞰江山……
他的目光所及,万物清晰呈现,唯有一处不甚明白。
他问刚走来的玉凌风,“可找到魔刀?”
“属下该死!那天,我们的人只听到山顶破庙爆炸,接而起了一阵大火,连续燃了三天三夜,烧了半座山,将一切烧成灰烬。如今寻了一个月,却什么也没找到。”玉凌风仔细汇报着,等着主子受罚。
西銮冷皇掐指摆弄着,闭眼细念。良久,他睁开眼睛道,喃喃道,“我给魔刀施了失魂术,如若他还活着,早该来见我了。如今一把大火,让他们父子同葬,也算我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他抬眼远望,那处不明也变得清晰,江人大好。
“罢了,你收回其他人,我有另外的事安排。黛公主已到婚嫁年纪,你且回坤央,将她带回来!”西銮冷皇说完,离开了探星阁。
留下冷凌风皱紧眉头,当初发现黛儿在坤央孟家,便传信给主子。如今听到主子的命令,冷凌风感觉自己错了,黛儿在玉家庄活得潇洒自在,若是将她带回来,只怕……甚是不惯。
“云,百里鹤一个月未来见我,会不会将救瑾之事给忘了?”小鱼坐在牢里,托首撑腮。
云影在地上写写画画,听了小鱼的话蹙了眉头,“他已登位,哪还记得咱们这些小人物。靠人不如靠已,咱们出去?”
对云影来说,这牢房犹如虚设。
“可他是圣手神医,救好瑾的机率大些。”小鱼将顾虑说出来。好久未见太阳,她着实渴望出去了。
圣手神医……
暗室里,一张桌,一颗夜明珠,一个玉簪男。
玉簪男思虑地喃语,“百里令的失魂术,会不会被他儿子治好了?”想了想,他又放心地松了口气。
谁能与火斗?一场大火燃了三天三夜,烧了半座山,就算他们能跑出来,却躲不过玉凌风的人。
“他一定是死了。江湖上,少了魔、鬼及狂刀,璇玑眼瞎失算,如今又知死了圣手神医,仅剩个神偷。西銮将稳固百年……”
玉簪男兴奋地站起来,夜明珠将他的脸照得更加清楚,一身皇袍也证明他的身份。
西銮冷皇!
西銮冷皇站在牢房前,对小鱼说道,“看在你救太子一命,黛公主又认你作姐姐,我且饶你一命。你走吧!”
“你,你……”百里鹤登位后,小鱼便回到牢里,如今看到西銮冷皇一身皇袍,心里疑问一箩筐,却说不出话来。
“百里鹤已死了,你要救的皇甫瑾,已于一个月前回了南焰。不过身体不太好,若你能及时赶到南焰,只怕还阻止他的婚礼。”西銮冷皇如细家常地说着。
小鱼却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天机不可泄漏。”西銮冷皇打开牢锁,留下这句话便离开。
小鱼追出牢房,冲他的背影喊道,“什么璇玑、天机人,在你眼中不过小儿戏般,可你为何不阻拦我们的荒唐?”
“一切皆浮云,万事皆有因,有其因则必有其果。于是,我静候佛赐予我的因果轮回。”西銮冷皇空留一句话,消失在牢房。
剩下小鱼站在当场,细念此话。
百里鹤,我们做的一切,只是给别人当了笑话……
山洞里,经过一个月的疗养,百里鹤终于醒了,“爹,爹!”
“鹤儿,爹爹在这儿!”百里令端着药碗进来,见儿子醒了,激动得流下泪来。
山顶破庙,慕容纤爆炸后,百里鹤招到魔刀的砍杀,“你是西銮皇帝?”
百里鹤不敢应声,见魔刀目射红光,披头散发,垢面难认。他心中灵机一动:此人要杀西銮皇帝,并非一天两日。
眼前躲不过魔刀的攻势,百里鹤扯着嗓子喊道,“我不是冷皇,我是百里鹤,百里鹤!”
魔刀劈向百里鹤头顶的刀,因此话而偏了方向。可他眼中仅有片刻清明,立刻又恢复红光,再一次杀来,刺进百里鹤体内,只留百里鹤的话,在空中回荡,在魔刀头顶盘旋。
“我是百里鹤,百里鹤!”
“鹤儿?”百里令终于冲破失魂术,找回清明。他本就是医家出身,当年无奈从军,待西銮冷皇为他设术时,他便设了破解术,只是耳边不停有人念咒,他摆脱不掉,便行尸走肉般,为其完成使命。
此时,百里鹤的血,加上他的声音,以及他的名字,终于将百里令唤醒。
“鹤儿,你坚持住,我一定能救你!”百里令抱起儿子,却见儿子余气虚微,惊恐地望着自己。
百里令悲从中来,“鹤儿别怕,我是爹……”
百里鹤醒来就想起当晚的事,望着周围山洞般的环境,“爹,我现在是死是活?”
一种血液的熟悉,令百里鹤坚信无疑地相信对方的话,他是自己的爹。
我终于有爹了!
百里令见儿子哭了,慌乱地为他擦去眼泪,“别哭,你还活着,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爹爹是将军出身,怎么也会医术?”百里鹤好奇地问道。
“傻孩子,若不是我,你的医术和武功哪儿来?”
“那都是我在梦中……梦中学的。”梦中,有人传授他医术和武功,同时也叮嘱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天机不可泄漏,被人发现了,他们将无缘再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