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吃,楚韵儿还真觉得有些饿,她叠好被子,将床上清理了一下,出房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到二爷仍然站在角落,没跟上来,想必他是不想见阳光,于是没管他径自朝客厅的后门而去。
客厅的后门打开时,楚韵儿才发现原来后院别有洞天,后院也像前院一样屋檐下有个一米来宽的木制回廊,左边一间土房与后山相接,里面放着许多捆好的木材。
院中有个凉亭,亭中有石桌、石椅,山壁异常陡峭,光秃秃的没有生长任何植物,露出来的石尖像是被人特意切割过,远看就像是一堵石壁,最奇特的是石壁上有个碗口大的洞,洞中源源流出清泉,流向下方的长方形石潭中,石潭不深,清澈见底,石潭边上还有个打水的木桶,楚韵儿用手接了一捧水尝了尝,清冷甘甜,这才是真正的农夫山泉。
石壁下面放着几盆植物,其中三盆是菊花,大朵的金黄色菊花为这沉闷的后院增添了几分优雅。
右边这间土房应该是间厨房,房顶上垒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烟囱,楚韵儿推开虚掩着的木门,还没看清厨房里的摆设,一道红色闪电如剑一般射进自己的怀里,“红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做贼心虚的红玉扑闪着一双大眼,伸出一只前爪指着灶台上的一罐东西,讨好地望着楚韵儿咧着嘴笑,“那是什么?”楚韵儿靠近灶台,望了望红玉指的那罐东西,打开来看才知道是一壶油,又去看了看灶台上其它的瓶瓶罐罐,有盐还有一些其它的调料。
“太好了,这里有调料,我们可以做饭吃了”将厨房的每个角落都翻了一遍,楚韵儿没找到一点吃的,不过找到了一坛没开封的酸菜。
“只有调料,没有食物,怎么办呢?”郁闷的看着简陃的厨房,楚韵儿想起院外的那片菜地。
楚韵儿抱着红玉,打开前门,顺手操起了走廊上的一柄小镰刀,准备去菜地找找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她扯掉菜地面的枯黄藤蔓,找准一个裂缝,刨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红薯,继续挖下去又挖出一个,足足有两个拳头大。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红玉瞬间来了精神,在菜地里左刨一下,右刨一下,刨出点红薯皮它就又去别的地方刨,剩下的让楚韵儿收尾。
可能天气很久没下雨,菜地干枯,泥土坚硬,楚韵儿才挖了几个就累得满头大汗,她干脆搬了把小凳子坐在菜地里慢慢挖。
天已经黑了,夜幕又将来临,二爷也出来了,安静的站在小径上注视着菜地里的楚韵儿和红玉,菜地上已经堆了有十几个红薯,楚韵儿估计够她们吃二三天了,拿镰刀的手心磨出一个水泡,钻心的疼。
菜地被她挖得乱七八糟的,东一个西一个,这要是被菜地的主人看到定要大骂她三十三天,也就不再挖了,她在厨房找了个菜篮子,将红薯一个个都装进菜蓝中,一次装不下,楚韵儿就分两次运进厨房。
楚韵儿进院后,背后的二爷伸出一只手,手心对着菜地释放出一阵红光,红光越集越多,最后笼罩着整片红薯地,一阵“噗噗”声后,红光消散,菜地上堆满了自动冒出来的红薯,还不明白状况的红玉被堆着的红薯覆盖得只剩下个脑袋在外面,它双爪抱头紧闭着眼静静的趴在泥土上。
“天啦”,一声惊呼,楚韵儿惊愕地看着满地的红薯,二爷的手还没放下,真是头疼,该帮忙的时候不来,不该帮忙的时候他到是积极,这下将人家整片地给挖了,等主人家回来了可不是被骂那么简单了,“唉”无奈的叹息一声,大不了多赔点钱吧!
听到楚韵儿声音的红玉睁开眼,挣扎着从红薯堆中爬了出来,带着满身的泥土窜上楚韵儿的肩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惊恐地望着二爷,太可怕了,以后有他的地方得小心点,突然一座红薯山压得它差点背过气去,它的背像被石头砸过一样疼。
楚韵儿放下菜篮,认命的捡着菜地里的红薯,这么多,不知道要运到什么时候。她看着小径上二爷高大挺拔、玉树临风的身影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装好了一篮,楚韵儿吃力的放在二爷面前,掰开二爷的手掌,将菜篮放在二爷手中,帮他合上手指,谄媚的嘻笑道:“二爷,英勇威武的二爷,帮个忙呗”
二爷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不动声色的抽搐了一下,刚才还有几分得意的双眸多了一丝了然,怔怔的凝视了会儿楚韵儿谄媚的笑脸,握紧菜篮,一个转身,已经到了院门口。
“咦?怎么觉得二爷有些不同了呢”,什么时候二爷的手变得这么灵活了,楚韵儿确定她刚才有看到二爷没握篮子的手几次松了又握紧,二爷的手指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僵硬了,特别是他的头,现在可以灵活的转头、回头了。
楚韵儿从厨房又找了一个水桶,她装红薯,二爷搬红薯,约摸半小时终于将菜地里的红薯都搬进了厨房,满意的看着墙角的红薯堆,她朝身旁的二爷竖了竖大拇指,眼色还不差,还知道将红薯堆在一起。
灶台上有一口大锅,楚韵儿从后院的水潭中打了水将锅洗干净了,上满一锅水,又从柴房拿了干树枝和树叶,准备生火先烧锅水洗澡。
灶炉口放着两块巴掌大的石块,楚韵儿猜想这就是古人生火用的打火石,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费尽千万脑细胞,才用石块碰撞出的星星之火点燃灶台上的油灯。
灶炉里的柴也点燃了,望着熊熊燃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