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儿忽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大步蹦跶到龙十身边,对掌柜说到:“掌柜的,把你们客栈最好吃的最贵的给我打包起来”说着眼睛弯成月亮笑眯眯的对龙十说道:“十爷付账”。
龙十摊手,凑到凤兮儿耳边调笑道:“大小姐肯嫁给本王,本王保证你天天山珍海味吃不完”
这混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凤兮儿瞪龙十,小声警告道:“喂,龙十,别说那些扫兴的,咱俩是盟友,知道吗?”
龙十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凤兮儿接过掌柜打包好的美食,直接无视龙十,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龙十感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翘起嘴角有点自嘲的笑。盟友?似乎也不错,挺好玩儿。
凤兮儿从客栈出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带着美食偷偷跑去了九重楼。
红九在生死阁弹琴,白衣黑发,随风飘逸,凤兮儿躲在窗户外面偷看,听入了神,看得着迷,总觉得红九这琴声有着化不开的忧郁和淡淡的忧伤,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动着琴弦,微低着头眼神专注在琴上,凤兮儿看着红九那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故事。
琴声静止,红九停止弹琴,抬头看向窗外,凤兮儿跳近窗口,对着红九挥手,凤兮儿笑得灿烂,眉眼弯弯,樱桃小嘴咧开调皮的弧度,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摇晃着五根手指,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嗨,阿九……是我,阿兮呀”。
红九看着窗外的人儿,她笑起来是那样的开心,她穿起女装是如此俏丽,简单的浅蓝色纱裙衬得身材瘦小婀娜的她像个小天使,她唤他阿九,就像母妃小时候唤他那般亲切。
“你怎么来了?”红九伸手问她。
凤兮儿一手搭上红九的掌心,从窗口上跳了进来。红九关上窗户,转身去看凤兮儿。
凤兮儿理了理裙子,从腰间的布包里掏出美食递到红九面前,笑着说;“我来看你呀,还给你带了好吃的”
红九定定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凤兮儿一笑,自顾刨开美食,自己先尝一口,才把美食递到红九嘴巴,“没有毒,很好吃的”。
红九坐在小塌上斯文的吃着美食,凤兮儿感叹,吃东西都这样好看,性感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嘴巴嚼东西时都是合着的,好儒雅的人儿呀。
那话说得真是没错,情人眼里出西施,凤兮儿越看越觉得红九好看。虽然红九不是他情人啦,不过,很特别的人。
凤兮儿坐在红九旁边,凤眼圆溜溜的直直看着红九吃东西,问道:“阿九,方才你弹的是什么曲子?”
红九拿方巾拭嘴角,淡淡道:“别离曲”
凤兮儿看着这样平静的红九,忍不住问:“你不开心吗?”
红九忽然对上凤兮儿的眼睛,震惊于她问这样的问题。
“总觉得你弹奏的曲子过于悲伤,我觉得你好像不开心,这首别离曲你是为谁而弹吗?”
“为我母亲,她死了”
凤兮儿想要问是怎么死的,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多管闲事,更怕勾起红九不开心的记忆。“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我母亲也死了,父亲又一点都不疼我,对我不理不问,但是我都没有不开心,人生苦短,没必要为这些不好的东西伤脑筋”
看着红九奇怪的眼神,凤兮儿呵笑着解释:“你不要难过,其实我和你一样,只要你不是一个人,你就不会孤独的”凤兮儿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越说越糊涂:“咳咳,我是说,从今天起,你不是一个人,我当你是朋友”说着大气的拍拍红九的肩膀。
方才没有细看,凤兮儿这才发觉今天的红九穿了件白衣,款式和昨天的红衣一样,凤兮儿忍不住赞叹道:“阿九,白衣比红衣更适合你,红色太艳,白衣像个谪仙”
不同龙七,阿九有他自己冷冷又绝尘的仙气。不是任何一个人能相比得了的。往那儿一坐,也掩盖不了的独特气质。
红九浅笑一声,卧在小塌上,说了句:“我喜穿红衣,白衣太容易脏”嘴角挂着冷笑。
凤兮儿惊呼问道:“是不是又有人对你动手动脚了?”
红九摇头,凤兮儿还是担心:“阿九,你想不想出去?如果你想,我帮你赎身”
“赎身?那需要很大一笔数目,目前我还不想,老鸨对我挺好的,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那就好,银子的问题交给我,你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想走了,我带你走”凤兮儿说得信誓旦旦。红九不免疑惑的看着她。
被红九这样看着,凤兮儿小脸通红,耳根子发烫,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要想歪,我,我,我只是觉得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
红九轻笑。收回目光。
凤兮儿轻咳一声,“我得回去了”拍拍屁股走人。再不走,她会羞死的。
凤兮儿走后,红九只觉得心一空,房间空荡荡,身边还存有那人淡淡的清香。他想起她说的话,脑里全是那人好看的笑容。
红九闭眼,心,乱了。
为什么?红九问自己为什么?或许是那人有着和母妃一样善良纯净的眼神?一定是的。
卵时,龙十准时来接凤兮儿,听到口哨声,凤兮儿翻墙而出。她换了身装扮,一身黑衣,套了宽松的黑外衫掩盖了女儿身,头发全部束进发箍里,干净利落,倒是多了几分英气。害怕被人认出,凤兮儿贴了胡子。大摇大摆的和龙十走在街上。按照原计划去到文氏赌局。
赌局门口有一妇人死命拉着一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