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现已在大营外三十里,还请将军下令啊!”士兵一脸焦急的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将军帐里的三人相视点点头,随后就听王贲说道:“传令下去,除一万秦军留守,其他秦军立即迎战。”
“是!”那士兵利落一声便连忙下去传达军令。
王贲看了看蒙毅和杨端和,点点头说道:“兄弟,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
蒙毅和杨端和重重一抱拳,转身便大步踏出了将军帐。
第二日,邯郸城已经被太阳照得通亮,梓笙摸了摸王翦的额头,怕他因为伤口原因而发烧,梓笙的手刚一碰到王翦,王翦便睁了眼睛,笑着问道:“怎么了?”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热,你的伤口太深,很容易发炎,若是因此发热就糟了,所幸啊,没什么事···”梓笙看着王翦,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这点小伤,两日便好。”王翦吃力的从**榻上直起身子。
“你呀!这哪是小伤啊,大夫说至少也要半年才能恢复的差不多,之前你又流了那么多血。”梓笙有些责备的看着王翦,又伸出手将枕头放在了王翦背后。
王翦笑了笑应声道:“是,我知道了,念卿将军。”
听到这的梓笙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王翦,你一个人来邯郸,那秦军怎么办?”
刚才还笑着的王翦突然沉了脸色,说道:“我将帅印和虎符交给了王贲,命他全权做主,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大营,况且你我二人的身份在这邯郸城内也实在太过危险。”
“可是王翦,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能回得去?”梓笙伸手拦住要下**的王翦。
“不行,我的伤是小,可秦军是大,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回去。”王翦执意说道。
梓笙见状是拦不住王翦了,可是他现在的伤经不起半点颠簸,若是自己回去秦军大营,把王翦一个人留在这里又实在是太危险,一时间,梓笙也陷进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王翦看着眉头紧锁的梓笙,知她心里想的什么,便开口说道:“念卿,我知道你想的什么,我是不会留在这的,我也绝对不会单独让你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若是你再出什么意外,叫我如何承受?”
梓笙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好,我和你一起回去,可是王翦,你必须答应我,在这里再安心修养三日,若是现在贸然回去,我怕你的伤,你的左臂···”
“好,听你的。”王翦拗不过梓笙,只好答应了。
这一边,秦赵两军开战,赵军虽然连退秦军二百余里,却好像并没有要和秦军殊死一战的打算,王贲他们三人有前车之鉴,被李牧和司马尚抓的死死地,也是进退两难。
深夜,秦军大营内,王贲,蒙毅和杨端和聚到一起商量对策,蒙毅满身尘土,低声说道:“我蒙毅真是不甘心,短短半天,这二十万秦军就被他们*得连退二百余里。”
“赵军此举恐怕只是想*秦军撤兵。”杨端和站在沙盘前仔细揣度着。
“我想的和你一样,不过此时,秦军若是硬拼必然会吃亏,最好的办法只能暂时休战,赵军若是再犯,秦军也只能暂时后退。”王贲点点头说道。
蒙毅也走到沙盘前,看了看两军形势,扬手说道:“嗯,还是赶紧禀报陛下,看陛下如何安排。”
“嗯,我这就动笔,连夜呈报陛下。”王贲回身便走到案几前,拿起笔,不消片刻便将那封书信封好,吩咐士兵快马加鞭送回咸阳。
几日后,嬴政接到王贲的书信,连忙将李斯和尉缭子召进永安宫,二人一到,嬴政连忙起身将二人迎进来,开口问道:“李斯,赵国一事进行的如何?”
“回陛下,臣已经派人按照计划前往赵国,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李斯行了礼,缓缓启唇说道。
“好,既然如此,寡人欲退兵,不知二位先生有何高见?”嬴政一听,点点头又沉声说道。
“李斯以为,秦军当退,若是继续死守,恐怕秦军得不偿失啊。”
“国尉又是如何看?”
“陛下,老夫也以为秦军理应当退。诚如廷尉大人所说,再如此下去,恐怕秦军也讨不得半点便宜。相反,陛下且看。”尉缭子说着便将嬴政和李斯引至那张羊皮地图前。
尉缭子扬了扬手,说道:“陛下,秦赵一战应当先放置一旁,秦军需要时日和机会来稍作喘息,而眼下,韩国兵力薄弱又毫无防备,若是秦军调转矛头,从赵国迂回,打韩国一个措手不及,如此韩国可取,我秦军又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实乃一举两得。”
嬴政目光炯炯的盯着羊皮地图,赵国只要李牧还在就难以取得进展,眼下只有调整方略调转矛头,嬴政背着手轻轻点头:“老先生说的有理,此时秦军虽在赵国受挫,却是攻韩的绝佳时机。”
嬴政一转身,连忙回到案几前,胸中自是天下大局,拿起笔便给王贲回了书信,命王贲和蒙毅等人率这二十万大军从赵国境内全线撤出,调转矛头进攻韩国。
此时已在宜安五百里外的秦军大营里,王贲、蒙毅和杨端和三人在将军帐里皱着眉,气氛凝重,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就等着嬴政的命令下来,此时正值晌午,三人就听军帐外面有士兵高声来报···
“进来!”王贲以为是嬴政的王书到了,连忙让士兵进来。
那士兵一掀帘帐,一双眼睛放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