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下午,王翦一行人已经在咸阳城城门,准备出发,只听后边来人喊道:“王将军留步,陛下驾到。r>王翦听如此,便连忙下了马,转身就见嬴政骑马而来,身后正是梓笙,行至跟前,嬴政下马道:“王翦,此次平反,寡人只有一个要求,把成蟜活着带回来。”
“诺,王翦遵命。”
“还有一件事。”嬴政边说边搂过梓笙的腰,“此次,秦姑娘,随你一起去,若然她有什么闪失,你就不要回来见寡人了。”
梓笙对于嬴政的举动甚是惊讶,但是梓笙感觉到自己越是挣扎,嬴政便把手臂圈的越紧。看到王翦望着自己的诧异目光,梓笙当时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翦看到这,心里一紧,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悔恨,应道:“陛下,秦姑娘尚有伤在身,况且,战场残酷,女儿家上不得。恕王翦实难从命。”
梓笙看到王翦不答应,心里一急,便说道:“王将军,梓笙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绝不会拖累将军,至于将军刚才所说,女儿家上不得战场,此话未免有失偏颇,我们与男子无异,同样是四肢健全,会思考,知轻重,再不济,做个下手打个杂也是可以的,所以说,这战场我们有何上不得?”
嬴政和王翦诧异的望着梓笙,良久没说出话来。梓笙见状心里暗笑,随后便学着男子的样式向王翦拱手道:“谢王将军,梓笙失礼了。”说完就自顾自的往马背上爬···
王翦看到这样的梓笙,想必伤已经无大碍,便浅浅一笑,伸手一扶,便让梓笙安全的上了马,回身对嬴政说到:“陛下放心,臣当竭尽全力,护秦姑娘周全。”说完便上了马,冲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出发。
嬴政看着王翦和梓笙渐渐走远,心里总感觉有点不是滋味,还有刚才梓笙刚走的时候,居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自顾自的走了,嬴政心里暗骂:“好你个秦梓笙,居然还敢无视寡人,待你回来,寡人定要罚你。”
这一边,梓笙一行人仍在赶路,梓笙回头望了望那十万大军,脸上没有丝毫的倦怠,反而是胜利在握的信心和决心。梓笙暗暗感叹:铁血大秦,果然名不虚传,这样的军队岂有不打胜仗之理?!
王翦回头望了望梓笙,担忧而关切的说道:“秦姑娘,身子可还好?”
从来不会骑马的梓笙此时已经赶了一天的路,再加上这个时代的马连个马鞍都没有,怎么能好受!!!但是梓笙为了不耽误行军的速度,便强颜欢笑道:“我不碍事的,王将军有心了。”
细心地王翦怎么会看不出来,便说道:“秦姑娘,陛下一再嘱咐我,要护你周全,在下怎敢怠慢,恕在下无礼了。”说完,便用力一拉,将梓笙拽上自己的马,也好让她休息一下。
梓笙先是一惊,但是至少这样比起自己骑马,实在是省力得多,自己也着实累了,便伸手紧紧环住王翦的腰,说道:“那有劳王将军了。”
王翦感到环在腰上的双手柔软温热,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一瞬间竟有些失神。梓笙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汉子,哪里想得到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只顾着自己省力了,又怕自己从马上摔下去,自然死命的环着王翦的腰。
王翦的嘴角微微扬起,柔声问道:“秦姑娘,为何要跟来战场?”
“为了救人。”梓笙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
印象中的她,眼神里永远都写着一股坚定,分明柔弱的脸上却总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坚强和淡然,让人忍不住心疼和怜惜。
“哦,对了,梓笙还没好好谢过王将军,上次要不是将军送我回去,只怕梓笙现在连命都没有了,说起来,将军已经救了我两次了,梓笙真是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用得到梓笙的地方,梓笙必定肝脑涂地。”
“秦姑娘言重了,能有幸与秦姑娘相识才是王翦的幸运。”
“将军,以后便叫我梓笙吧,老是秦姑娘秦姑娘的叫,梓笙总觉得别扭。”
“好,那以后也叫我王翦吧,总是将军将军的叫,王翦也不好意思。”
“好,王翦,我知道了。”
“梓笙,有我在,就永远不会让你受伤。”王翦的声音很轻,似是在说给梓笙听,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梓笙听到这句话,突然感到鼻子很酸,心里很暖,暖到让她想起了家,暖到让她想流眼泪,于是梓笙紧了紧环在王翦腰上的手,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梓笙和自己说过,一个人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最无用的便是眼泪。一个人,即使再难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王翦感到从梓笙身上传来的那股力量,没再说什么,扬起马鞭,飞奔着往前线赶去···
当晚,王翦、桓齮等人便到达距蒲惣(zong 三声)百余里的地方驻扎下来,王翦等将军连夜召开了作战会议。
此时已时值深夜,梓笙整晚都在担心嫣儿,实在睡不下,便起身想到营帐外面走一走,看到王翦的将军营帐还有光亮,梓笙便想他定是还没有休息,想必还在讨论军情。便向士兵要了壶姜茶,想给他送去以免在行军途中生病,打仗非儿戏,将军好比是整个军队的头脑,若是将军病倒,军心必乱,梓笙想到这,也便顾不得那么多,就端着姜茶进去了。
“将军,据我方获得的最新情报,樊於期率兵拒守蒲惣,而浮丘伯与成蟜现今则留守屯留,我方兵力两倍于他,不如直接攻城,逼成蟜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