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不出來怎样的感受,想起他不久便要秀女大选,这宫中又要再多许多女人了,只觉得格外难受。
他将我抱在怀里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我紧紧地攥住他胸前的衣裳啜泣出声,眼泪滴落下來,立即便被脸颊上的滚烫烧干,胸腔里难受的抓心挠肝。
君墨宸的大掌在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抚,格外沉默却又令人格外安心。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殿中只有近身侍候的几个人,却是沒有一丝声响,房中一片静谧。
我抬了抬头才要起身巧荷便忙扶住了我,“姑娘还发着热呢,再歇会罢。”
我撇嘴,才醒來便又让我歇,哪儿就那么金贵了。
我探头看殿中,“皇上呢。”
这才发现内殿与外殿之间隔了一道屏风,登时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巧荷就悄声指指屏风压低声音道,“皇上在外殿。”
巧荷话音才落就听得殿外君墨宸的声音,似乎极为愤怒,正骂着什么。
“都是一帮只拿俸禄不干事的废物,湖广的赈灾物资多早晚就发下去了。这会子怎么还会出现饿殍遍野,灾民涌入京都的事。打量朕是傻子,好糊弄的么”
说着说着声音却渐次低了下去,明显是刻意压抑着,我愣了愣,不相信地问巧荷,“他在这里处理政务。”
巧荷点头,“皇上待姑娘真是极好的,昨夜守了您整整**,上完早朝又立即过來了,这会子更是把折子都搬來了。”
我心中格外感动,记得每一次的生病都是他在身侧陪着我,俨然便是倚仗一样的人了。
“醒了。”许是听到了殿中的说话声,君墨宸从屏风处转进來,脸上却全然看不出方才的盛怒。
他踱过來在**畔坐下,帮我掖了掖被角,关切道,“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他的眼睛中布满着红红的血丝,神色疲惫,只是面上却仍旧是如常的样子,我心疼道,“你竟**未眠吗。眼睛都熬红了,怎么不去睡会。”
君墨宸连被子将我拥在怀中,“我是男子,不过**未睡沒什么打紧的,倒是你,病着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一会叫巧荷煮些粥來,用了再吃药。”
他这谆谆叮咛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朝堂上的杀伐决断。我听着不由好笑。
“还有。”君墨宸忽然转头吩咐旁边的巧荷,“去告诉宜妃,既然病着就在宫里好生将养,别到处晃荡沒的过了病气给旁人。”
他应该是将我的生病都归咎到庄宜身上了,我替庄宜委屈,“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沒注意,不是姐姐”
君墨宸却不听下去了,只道,“我外面还有政务处理,你别忙着起,我处理完了政务进來陪你用膳,好不好。”
君墨宸不喜庄宜,我若此时再说下去只怕更会惹得他反感,只好乖顺点头。
君墨宸一出去,巧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姑娘哎,您好端端的说那些做什么。沒的要给皇上添堵。”
添堵。可那是我姐姐,我竟连一句话都不能为她说吗。我重新躺下來,面朝里躺着,心里有些委屈。
巧荷在身后轻拍我,“皇上也是为姑娘好,姑娘可别跟皇上怄气,快起來吃粥罢。”
原本嘴里就淡淡的沒有一丝味道,粥也极是清淡,不过两三口便推开了,回身过去继续睡。
耳畔隐隐约约地听到君墨宸在外殿说话,声音压的极低,仿若是湖广一带的雪灾迟迟得不到解决云云。
一道屏风相隔,他在外我在内,这不远的距离,却仿似天涯海角,我跋山涉水而來,每每快要触到幸福的边缘便被旁的东西远远推开了去。
临渊,我们怎么就那么难。站推天价**儿总裁的新妻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