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地方,又属于禁地,即使是苏兰的手下,也没有资格进来,这倒方便安宁行事。
安宁这段时间没少询问笑儿关于苏兰的事情,加上之前在梦里又见过几回,所以对她性格也推测得*不离十。
她笑了笑,笑得眼泪流了下来。
她那毒药还是特意浓缩过的,苏兰只是沾到一点,便足够要了她的命。
苏兰依旧在地上打滚,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安宁为了解药面前摇尾乞怜。
安宁可以感觉到她气息越来越弱。
那翡翠不仅毒性强大,立竿见影,还具有毁容的效果。
安宁在来之前,便已经服用过解药,所以那毒根本不会对她产生效果。
苏兰的脸很快就溃烂起来,面目可憎,她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脸,将原本溃烂的皮抓了下来,甚至露出了里面的白骨,七窍流血,再也看不出原来美人的样子。
安宁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痛苦万分。她之前所品尝到的痛楚,一定要回报在苏兰身上。
忽的之间,苏兰挣扎着站起。
那张脸腐肉与白骨混合的脸任谁看了都会做噩梦,苏兰眼神发直,她直接伸手扯下了自己嘴巴的肉下来。
下一秒,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安宁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把匕首也插入了根本没法躲闪的安宁胸膛中。
这最后的行刺也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眼中恶毒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就熄灭了,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安宁此时的情况也没好多少。苏兰那把匕首正好插入她的心脏之中。
她感觉生机正一点一点地从身体消失。
安宁扯了扯嘴角,直接坐了下来。这种死法也挺好的,总比出去以后,被苏兰的属下杀死好。苏兰的下属,虽然不敢来到这禁地,但她若是要出这个谷,肯定没法避过他们,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而且还不知道得受多少罪呢。
如今这样干干净净地离开也是不错。
她咳嗽了几声,望着地上的尸体,并没有死亡即将到来的害怕,心中却萦绕着喜悦的情绪。
她终于为苏嬷嬷、为自己报仇了,也不必再担心亲人会遭遇不测。
不远处,苏兰身上的血液慢慢混入土中。
身下,那阵法忽的发出了红光,那红光像是血液的颜色,十分刺目。
安宁眯了眯眼,似乎被这光亮给灼烧到一般。
那光沐浴在她身上,意外地有些暖和。安宁眯了眯眼,感觉自己被那光弄的要昏昏欲睡了。
不,即使没有这诡异的红光,她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吧。她从怀里拿出了mí_yào,打算用mí_yào减少一点痛苦,只可惜或许是胸口太疼了,mí_yào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一会儿后,她便发觉了这红光的好处。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力量越来越强,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像是灵魂沐浴在温泉中一样,十分暖和舒畅。
只是灵魂上的愉快感觉却无法抵消来自*上的疼痛,也无法阻止她体内生机的流逝。
安宁联想一下苏兰之前说过的话语,大概猜出了一些,恐怕是苏兰死后,她原本的灵魂之力被她给吸收了吧。
难怪,难怪苏兰想要在这里杀死她,还特地将她叫到这里来,估计就是为了她死后,吸收她的灵魂之力。没想到最后反而便宜了安宁。
不,也不算是便宜,安宁毕竟也是要死了的人,就算灵魂之力壮大了,也没用。
她咳嗽了一声,等光亮停了下来后。
她拿出了之前两天的成果——那是她冒着差点被炸死的危险做出来的。
将xiāo_suān_gān_yóu炸药拿出来,用火折子点燃。
砰地一声,别说祭坛了,即使是这石洞受到这炸药的冲击,直接倒塌了下来。
距离最近的安宁和苏兰更是直接尸骨无存了。
死前,安宁最后一个念头是:她这一辈子,一共体验过车祸死、中毒死、炸死,也算是能耐了。
与此同时,某个楼里,一个面容秀美的女子幽幽醒转了过来。
……
蔚邵卿照例来到冰室中。
安宁仍然在冰川上静静地躺着,睫毛投下贝壳般的影子。
蔚邵卿看着她,现在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等待。
他照例将安宁扶起,将一冷一热的内力输入安宁的体内,在还不到半个时辰,内力便有些不够,他强忍着经脉传来的疼痛,继续传下去,一时不慎,竟有些入魔。
蔚邵卿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红光,被他死死压下。
杀了她吧。杀了她,她便永远属于自己的,只有死人才是永恒的。
他像是陷入天人交战中,脑海中有一个一身黑衣的他对他吐出了诱惑性的话语。
白衣的他冷冷地看着黑衣的他,两边对峙。
这样的对峙,让他体内那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内力起了冲突。蔚邵卿咳嗽了一声,发出一声的闷哼,嘴角一行血滴了下来。
他压下了那股蠢蠢欲动的暴躁情绪,松开了手。
刚刚那险些入魔的挣扎耗掉了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