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不会欺骗他终于绕出这座大山,正好遇上了一个老汉。 挑着两袋饲料的老汉,而纪宇言抱着试一试地心态问道,“大叔请问一下焦城方向怎么走?”
“什么?”老汉大声皱眉道。
或许是纪宇言太小声了也或许老汉是耳背,只见他方向挑子将肩上的饲料给卸下来,搞得纪宇言紧张兮兮,想起大理提起鞑子村的人很排外,说不定这个大叔回去将情况告知村子里面的人。
“叔叔,请问您是从市区里回来的吗?”顾雪希忍痛大声问道。
她也是习惯了,因为从小就接触耳背的外公说话也是,如此让人抓狂。
“啊,闺女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老汉看见顾雪希大声说道。
“别搭理了,我们直接往前就是了。”纪宇言有些提防的心理催促道。
“太黑了,我们找不到方向说不定又转回去了,你把我放下来!”顾雪希皱眉说道。
当她从背上挪步下来站在老汉的面前,脚上的链子响得厉害,即便如此老汉好像听不到,而后她扯了扯老汉的衣袖说道,“叔叔,您住在哪里的?能收留我们一晚吗?我实在太痛了。”
她竟然也有求人的一面?而且那天真亲爱的表情讨人疼,而老汉大概听得到她在说什么随后大声说道,“快和我一起来吧,我就住在这附近!”
纪宇言皱眉说道,“你为何老是不听我的话?”
“我哪有,啊!好痛,快点听我的没错,叔叔与鞑子村里的人不一样!”顾雪希开玩笑道。
其实她是担心纪宇言的脚受不住,老汉给她的感觉与鞑子村里遇见的人完全不一样,索性让纪宇言背着跟着老汉走去,他没有说谎老汉的家里是独立门户。整体布局与她被囚禁的地方一样,一个小院子里面就是一个茅屋。当纪宇言走到面前的时候,看着老汉把院子的门打开,他站在外面疑惑很久。
“进去啦,我们在一起的,要死也是一起死啊。”顾雪希俏皮说道。
她总是在危难的时刻挑逗他,这个小毛病都没有改过,而纪宇言看见院子里几只小鸡躺在栅栏的旁边,老汉把内门打开将饲料给放下点着煤油灯,兆照亮整间屋子。这样是独立门户,没有条件拉电线只好就靠煤油过日子,这么落后的地方纪宇言第一次遇见。贫富差距太大,文化水平差距也很大,他无法现象还存在鞑子村愚昧的小山村。
老汉回到家里就抓几把饲料给院子里小鸡扔去,都那么老了还要累死累活。顾雪希躺在硬质的木板上下面仅垫着一张破席子,还好有个陈旧的蚊帐,才看上去像个床铺,老汉到院子里的周围扯了几把草药来捣碎,差不多满上一碗,敲了敲门说道,“小伙子把药物给闺女敷上去!”
“好……好的!”纪宇言一直握着顾雪希的手说道。
他来到门口接过老汉端来的半盆冒热气的水,顺带一小碗草药,而纪宇言把门关上了之后,对着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从何下手。因为她全身的衣服,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衣服都被血凝固住了。
“快点呀!”顾雪希催促道。
其实要她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的面前,任由他东摸摸西揉揉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希望能将身上的伤口给止住,而不要受感染得太快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染成什么病,后果很严重。
“来啦,轻声点说话,忍忍啊!”纪宇言放下盆子与碗伸手将她的衣角掀起说道。
他看着血浆都把衣服给黏住了,皱眉头将挂在面前的竹篮里面的小剪刀出来,一边沾水一块块地剪开,瞧,她身上完全没有一块好的,一边剪开眼泪也跟着滴落下来,而顾雪希第一次一丝不挂的袒露在他的眼前,感觉有些尴尬而看见他哭花的脸忍痛坏笑道,“喂,男人你哭什么?”
“可是你很痛啊!”纪宇言哽咽说道。
“是我痛,又不是你痛,你倒是哭什么?”顾雪希坏笑道。
此时,他翻白眼看着调皮的丫头,真不明白她到底是有多能忍,即便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那么自然。
“我……心痛,好吧!”纪宇言结巴道。
顾雪希眼看着衣服一块块地被剪开袒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而纪宇言抓住黏糊糊的草药泥一点点地敷上,这与全身上下摸遍有何区别?极致地尴尬试图闭着眼睛不去理会,可还是控制不住情绪,而此时她想到转移注意力的小点子说道,“纪宇言你看他们追上来了!”
而他听到顾雪希的话语,明明辨认出是开玩笑却要握着碗跑到窗边瞧了瞧说道,“你个坏丫头!”
“切,我坏碍着你吗?不喜欢就走啊!”顾雪希拿着一件陈旧的衣服给遮住赤裸裸的身体不屑说道。
“别动气,等会伤口裂开了。我的姑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瞎折腾了,原谅我好吗?”纪宇言低头说道。
他的道歉,何止只是刚才那句话,从头到尾他都在伤害她,没到手之前没理智穷追不舍,追到手误伤自己亲生骨肉,再到后来挽救回来,还闹着脾气让屈服嫁给他,而又没有保护好她,让她生不如死。他回想起来,自己真的太贱了。
“原谅你?你现在是在给我跪吗?你这招对我没用!没用的!你想都别想!”顾雪希微微地侧着身子往背对他内侧去说道。
“真给你跪了,要磕100个响头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纪宇言坏笑道。
“多少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