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狗狗们都挺听话,没有去啃花花草草,不幸的是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把我当主人对,没错,说的就是那条泰迪,它动不动就抱着我的腿律动,严重地伤害了我的尊严
我一边四处搜罗它们,保证它们尽量在我的视野内,一肉干管教它们。请大家看最全的这个工作不是一般得累,外面下着小雪,但我出了一身热汗,倒是很健康。
傍晚时风雪开始大了,训狗员过来叫狗,我去把肉干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
刚跑到别墅门口,林叔就冲出来,说:“快去收拾干净,先生在等你。”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赶紧跑回房间,刚拉开浴室门,突然听到繁音的声音:“过来。”
我四下看了一圈,在露台上发现了一只脚。绕过去才发现他正倚在窗帘后的布艺躺椅上吸烟,风雪顺着大开的窗户涌进屋里,落满了他的肩膀。
我站好,他微微地掀开了眼皮,笑了一声:“你负责遛狗”
“嗯。”
“好玩么”他眯起了眼睛,一脸兴味。
“还好。”他的狗都挺老实,除了那条该死的泰迪:“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狗”
“多”他闭上眼睛,沉默半晌,忽然问:“哈士奇和比格喜欢哪个”
“如果是你,可能会喜欢哈士奇多一点。”我说:“比格太小了。”
他蹙起眉,不约地说:“问你。”
“我喜欢比格。”比格就是史努比的原型,个头不大,黄白黑相间,长得很可爱。
他没说话。
我又说:“不过哈士奇看上去威风凛凛,也很不错。”
他再度瞥过来:“有点立场。”
“比格。”
他重新闭上眼。
我认为不是我在自作多情,而是他的话给了我这样的感觉:“你是不是想给我一条狗”
“不是。”他掐了烟蒂,起身朝衣帽间走去,一边撂下一句:“去换身礼服。”
我跟上他说:“我没有礼服。”
他脚步一顿。
我补充:“昨天裁缝来量过,但说一周后才能做好。”
“出门右转第四个门。”他的语气有些怪异:“挑得时候小心点,别弄脏了。”
我先洗了澡,然后过去打开那扇门。
那是个储藏室式的小房间,里面全都是衣柜,货架似的码着,没有窗户,灯光也很昏黄。
我打开衣柜,里面是清一色的女人衣服,但多数都是日常搭配,只有寥寥几件礼服。日常的衣服基本都是zaa这一类平民品牌,礼服则剪裁精致,镶金带银。
从衣服的磨损程度可以判断这些衣服有新有旧,看尺寸应该是同一个人。
最里面的衣柜没有门,有如一口六面封死的棺材。
衣服主人的尺寸比我稍大些,但其有一件金色礼服是绑带设计,可以利用绑带将尺寸调整得更加合适。
可我不想穿。
我在书房里找到繁音,他正坐在壁炉旁喝咖啡,怀里蹲着一只不知从哪溜进来的花猫。那猫咪跟他一样慵懒地睥睨着我。
我问:“我为什么要穿礼服”
“赴宴。”他挠着那猫的脖子,它的嗓子里发出代表开心的咕噜声。
“可那些衣服是有人穿过的。”我不想穿别的女人的衣服,新的也不行:“我不穿。”
他冷冷地看过来。
“我也不想去女明星的宴会,我从来都不追星。”
“不识抬举。”他腾地站起身,把猫放到咖啡桌上,朝我走过来。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却还是被他用手招呼到地上,他径直往门外走。
我爬起来,跟上去追问:“为什么是我不识抬举那些衣服是谁的我记得你妹妹才十一岁,根本穿不了那么大的衣服”
他不回答,且加快了脚步。
“繁音”我扯住他的手臂:“你不觉得这样特别侮辱人吗”
“啪”他突然转过身,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我的脸颊、眼睛、耳膜在同一时刻感受到剧痛,连脑仁似乎都跟着震了一下。
我很久才重新看清眼前的东西。
繁音依然没走,脸上的表情和每次打我无异,写满了无动于衷。
“那个女人是谁”我依旧攥着他的手臂:“你以前说起过的妻子还是别的什么人”
他侧开脸,露出一脸烦躁。
我松了手。
他居然没走,而是沉吟了一下,问:“最后再问你一次,去不去”
“不去。”
他立刻走到电话机前,拎起电话叫人,让他们记得带绳子。
我不由开始慌乱。
不到半分钟便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他的手下。繁音交代:“绑起来。”
我的手臂被扭到背后,脖颈被套上绳子。
繁音朝门口走去,一边说:“收拾干净,送给蒲家。”
我方才回神:“繁音”绳子已经绑紧了我的双手。
他脚步停住。
“我去。”
林叔找来化妆师帮我遮掩脸上的红肿,繁音的指上有枚戒指,它把我的脸颊刮出了一道火辣辣的红印,上妆时痛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向林叔打听这些衣服的主人,但他假装没有听到。
虽然金色礼服是全新的,但它让我觉得有如针刺,只好不停地告诉自己:我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我的丈夫。我是一只贪生怕死的蝼蚁,而他随时都能让我灰飞烟灭。
出门时外面正下着暴雪,幸好直接上车并不太冷。繁音似乎料到我会选这件,瞟了一眼,伸手捏起了我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