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僵硬:“不去行吗”
“行啊。 :efefd”他攥着匕首,呲开了牙。
零下四十度也不知道穿什么才能保证不冻死,我怎么想都觉得他是故意害我。
阿昌又说:“老先生请您去拿食盒。”
“你去吧。”
“他说您必须亲自去。”
繁音露出邪性的微笑:“告诉他,我正遵从他的意思,跟我的小娇妻商量情人节旅行的事,只好请你代劳了。”阿昌一走,我立刻按耐不住地问他:“是你爸爸让你带我去旅行”
“你以为”他睥睨着我。
“你爸知道你要去南极吗”
“他以为是火地岛。”他诡异地微笑:“但到那就不由他了。”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让我冻死在那”
“是你自己要去的。”他端庄地微笑。
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南极”
“你说你情人节寂寞,希望我陪你。”他正色起来:“我是这样计划的,企鹅是对伴侣非常忠贞的鸟类,你和我置身于企鹅群,多么浪漫。”
“我没说过这种话。”我对他说的“浪漫”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就是在害我
“那我不管,谁让你跟那老头儿好。”他摊手:“去准备,当然,想穿病号服也行。”
我赶紧给林叔打电话,让他把什么棉裤、羊绒衫、羽绒服等一切御寒的东西全都装上。林叔记下来之后,问:“要做什么”
“先生要带我去南极。”
“南极”看来林叔还不知道:“你才刚小产,怎么能去那么冷的地方”
“他坚持要带我去。”我说:“请您帮我告诉老先生好不好他还不知道。”
“好呃”
“林叔”我失声大叫。
那边一阵窸窣,林叔的声音再次传来:“这绝不行啊。”
“刚刚发生什么了”
“没事,”林叔说:“其实南极也不太冷的,既然带你去,肯定只是观光的。那边风景很美,可以净化灵魂。”
好吧,林叔肯定被威胁了。
我一直在想办法溜出医院,却始终无果。八点半时,别墅里来了人,把箱子递给了我,里面是满当当的冬天衣服,连口罩都是棉的。其有一套企鹅状的连体衣,它最丑,却是最厚的。
医生也来问过,一开始表示了坚决反对,一听是繁音的命令,也给我带了些药,忧心忡忡地走了。
九点钟,阿昌来了,说:“走吧。”
我穿着羽绒服,出门时依然觉得冷,今天才零下五度。
繁音开着车窗吸烟,冷风一直往里灌。他当然无所谓,而且他只穿了一件单大衣。以前我也敢这么干,但我现在真的太虚了。
我冻得丝毫不敢露脖子,繁音还问我问题:“飞行员”
“干嘛”
“口罩摘了。”他瞥我。
“嘴冷。”
“人暖腿,狗暖嘴。”他这也不知跟哪儿学得。他也没坚持:“有证件么”
“没有。”肯定让我飞,我没那本事。
“噢。”他说:“那我给你弄个假的,你先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
“繁音”我摘下口罩。
他目光一凛:“叫我什么”
“叫你繁音”忍什么忍我忍不住了“我不去南极,我也不飞我要告诉你爸爸”
“你怎么不告诉我妈妈”他淡定地冷笑:“离婚、滚蛋、巨额赡养费。尊严、自由、快乐、重新选择你的人生。她都给你。”
我气得心跳过。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扭头喷了出去:“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孬种。”
“你说谁是孬种”
“你老公。”他扔了烟蒂,靠了回来。
我特意等了一会儿才说:“老公。”
“嗯”他答应完了才反应过来,瞪向我:“活腻了”
“什么呀”我假装不知道:“我是说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他冷哼一声。
好歹也占了点便宜,我多少舒畅了些。
真想把他现在的样子录下来,这样就能给小甜甜看了。可我也没有手机,只得干看着。
不过好希望小甜甜现在变回来,这样就不用去南极了。
一路到了机场。
繁音也没坚持要我飞,我就跑去坐客舱了。
繁音的私人飞机果然是湾流,里面装得很豪华,餐厅、酒吧、浴室、棋牌室、书房等设施一应俱全,安全性当然也是一流。除了训练用机,我只摸过波音公司生产的几个民航机型,说不想碰是假的。
这点小情绪也被繁音发现了:“试试”
“我技术不好。”我忸怩着说:“会出危险的。”
“没事。”他呲牙:“死也是先死你。”
“真的不用了”我现在的身体素质绝对不能飞。
“去。”他肯定是刻意刁难我。
我想了想,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老公”
他瞥我。
“老公嘛。”我说:“你最好了。”
“我是变态。”他对自己的定位很精准。
“你最不变态了。”这死变态,总有一天我要全讨回来。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立刻抽出手臂,按住了我的背。亲到我嘴上的同时把我压到了沙发上。
我坚挺地忍耐着,直到听到舱门关上,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动。我赶紧推繁音,未果便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抬头,阴沉了脸。
“老公,安全带。”我柔声说:“起飞时候最危险了。”
繁音没动,空乘人员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