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他有另一面>【梦里花落知多少】7

?他们会在短暂的愤怒后答应让她嫁给他来补偿,这正合林准易的意思。但他知道繁星不愿意。

那天,繁星在浴室冲了几个小时的澡,几乎要洗掉自己的一层皮。

但她依然觉得自己身上残留着一层恶心的味道,那是林准易身上的味道,身上还有被他吮咬过的痕迹,她想像用橡皮擦掉铅笔痕迹那样擦掉,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功。

第二天她请假不想去上课,爷爷发觉她脸色不好,连忙叫来医生。繁星见状忙说自己是装病又去了学校。

她没有离开教室,自然没有见到林准易,因此上午过得还算平安。中午她通常会回家,但今天她来得晚,也没食欲,也就不想奔波。

中午学校人少,林准易通常会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吃饭,繁星决定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但没想到一出班级门口,便看到了林准易。

繁星想回去,但他已经发现了她:“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使用祈使句,因为强弱已经有了变化。

繁星站住脚步,没有过去,问:“你有什么事?”

“一起去吃午餐。”他平静得就像那天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只是她的臆想。

繁星知道,这是因为他非常自信。

她没说话,想要转身,他又问:“问过家人了么?”

她身子一震,不禁僵在了原地。

“我可以等你。”他一语双关地说:“来吃午餐吧。”

繁星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到了餐厅。

此时餐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经过的人纷纷跟林准易打招呼,他亦笑着回应。

繁星看着他的脸,眼前又浮现出那天,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如同一匹冷酷的狼。她骂、她求、她求、她挣扎……她什么都试过,可他根本不搭理她,完全无视了她。

只要想起那个场面,她就不禁默默地发起抖来。

突然,一只手摸到了她的额头上。

繁星出于本能地躲开它,抬头看向他。

是林准易,侍者站在旁边,他说:“点餐了。”

繁星随便说了几个,侍者离开了。林准易说:“你发烧了。”

“没有。”

“早上繁老先生说你生病了,今天早晨不会来上课。”他说。

繁星还是没说话。

他完全看得出她的脸色有多糟,识趣地沉默下来。

面对着林准易是不可能吃得下饭的,繁星草草吃了几口便不想再吃了。

临走前,林准易把一个小袋子交给她,说:“抱歉,昨天我没做准备。”

繁星以为他口中的“没做准备”是想道歉,虽然这用词古怪但毕竟是歉意。但等到她回到班级打开它时,才见到里面是避孕药和消肿药膏。

她搞不清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是在羞辱她,但这让她愤怒得发抖。

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份,繁星也知道一些,不过她知道的并不是最终版本,但没有人告诉她。

她知道自己的“外公”和其他一些亲戚都还健在,尝试着到他们家里去做客,但对方激动地表示她不是她女儿的孩子。他们说她是:“不知道是哪女表子生的野种,再来就连你也要打。”

所以繁星就不再去找他们。但她会去墓地看看,每当她感到孤独的时候,就会去看看。

这几年,爷爷和爸爸决定把她妈妈从祖坟里迁出去,繁星有试图提议她想要重新选择一块墓地葬她,但爷爷不允许。所以“妈妈”的骨灰被随意地埋在了墓地附近的荒地里,那块板子是繁星给她写的,因为是木头做得,每次来都会发现它已经被雨水泡烂了。她虽然有钱可以打理墓地,但爷爷一直不准,她也不知妈妈跟爷爷谁更重要,但从感情上她偏向爷爷多一些。

繁星第一次对爷爷失望,就是因为这件事。

林准易的举动激怒了她。

或许爷爷的想法不会如自己想得那么差劲,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先讲了个某国颁布法律让受害者嫁给qiáng_jiān犯的故事,问:“爷爷,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爷爷明显是忍耐着听完的:“这怎么了?”

“这不是很过分吗?”

“过不过分与你有什么关系吗?”爷爷问。

“嗯……我是说这样的恶法好讨厌啊。”她说:“如果这是我们国家,那就太可怕了。”

“可怕什么?”爷爷笑着说:“法律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你呀,好好读书才是正事,上次的考试没有考好吧?学学人家准易,都已经可以挑出老师的错了。”

繁星不吭声了。

爷爷问:“怎么啦?嫌爷爷唠叨啦?”

“爷爷都不回答我的问题。”她说。

“问题呀?”爷爷笑着问:“什么问题?”

“如果遇到这种事的人是我,爷爷会怎么样呢?”

“哪种事啊?”爷爷明显并不想讨论这个,在执行拖延政策。

“就是如果我被人强暴,爷爷你会怎么办呀?”

“真是,没事做提这种晦气的话题。”爷爷说:“爷爷当然是杀了那小子。”

“那如果对方很优秀呢?”

爷爷不屑道:“优秀怎么喜欢一个女孩子还需要强暴呢?”

“那如果他是我们家很亲近的人呢?”

“什么叫很亲近?”

“就是比如是林准易。”她试探着问。

“准易啊……”他没回答,只问:“你怎么这么问?是准易对你怎么样了吗?”

“没有。”繁星说:“只是用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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