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关我事。我想,就从他们身边走过,不过,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还是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在什么,但是只听见几个音节。我一边走,一边猜想着那几个音节的含义。
然而,才走出去没多远,七夜雄治叫住了我:“姑娘,你要去哪儿?那是男厕所。”
卧槽!
我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犯了这么关键的错误!难道是因为一心想着这么他们在什么,才走错了方向嘛!果然偷听人家话是要遭报应的啊!
我红着脸转过身去:“不好意思,谢谢啊……”
七夜雄治眯了眯眼睛:“我感觉在哪见过你。”
“没错。”我,“缘分大了去了。我以前和林……七夜彻住过同一个病房,后来到你家来打工除过草,跟你也在商场里见过。不过,你每天见的人那么多,竟然还能记得我,真是好记性。”
“不敢当。”他,“我不过是觉得你有些眼熟。”
我们话的时间里,那两个老人一直看着我们,沉默不言。我想起来刚才他们是用日语进行对话的。莫非那两人不会英语吗?
七夜雄治见我看着两个老人,便抬手介绍到:“这两位是我的父母。”
是他们!
我全然没想到,原先还以为只是询问关于购物的事情的老人家。毕竟,那天林书南“七夜雄治有麻烦了”,我就暗自以为又是一对给子女添乱子的父母。
“老人家好。”我。
他们朝我头微笑,动作多少有些拘谨。七夜雄治:“不好意思,他们不会英语。”
果然。
“既然有缘遇见,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商场新开的圣诞商品区。”七夜雄治,“跟我来吧。”
“咦,不打扰你们话吗?”
“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我回想起那种尴尬的气氛,不定七夜雄治他正是为了摆脱尴尬才对我发出邀请的。我头,反正也不忙,不如就去看看好了。
七夜雄治走在最前面,我跟在半米远的后面,连个老人则在最后,一路上,他们都一言不发,神情拘谨。
七夜雄治给我介绍商店新上架的商品和优惠活动,但可惜,我对这些东西并不那么感兴趣,只是默默地听着。等他讲完了,我才反应过来:“啊,这个……我考虑一下吧。”
他看出来我心不在焉,也没再多什么,只是带着我又走了几个地方,只不过这回他不再作介绍了。过了一会儿,他:“你和七夜彻,现在还有联系?”
“嗯,有。”我,“我们是……朋友。”
“是吗?”他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一对年轻情侣,“是恋人吧?”
“……朋友。”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和某种意义上的未来岳父……哦不,公公话,不由得心头一紧。
他扭过头来看着我。
“也许也不完全是朋友关系。”我,“恋人未满……你不会觉得不开心吧?”
“这是你们的决定,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他。
我们走到楼梯口,我正准备上楼去食品区,却看到另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从那里下来,是七夜雄治的妻子,金安蓝!我不清楚是不是该打招呼,便回头看看他们的动作,却发现他们全都愣在了原地,金安蓝原本看着地面,一抬头,望见了我们,也愣了一下,险些被自动扶梯给绊倒。
气氛有奇怪,不,是非常奇怪。我努力回忆着,想找出是什么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形,随后我一个激灵,想起来了!那次去打工除草的时候,金安蓝曾经告诉过我,她和七夜雄治的结合是不被双方父母接纳的,而且她当时还为这个,挨了一耳光。
我回头看着两位老人,他们显得局促不安,甚至有些慌乱,绝不像是会打人一耳光的样子。我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金安蓝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老人家低下了头,几人简短地了几句,七夜雄治扭过头来对我:“对不起,我得失陪了。”
“没事儿。”我。
买完东西回去,我告诉林书南:“今天在商场见到七夜雄治了,还有……他的父母。”
“是么?”他抬抬眉毛,“怎么,是不是很精彩。”
“完全谈不上。”我,“只是气氛有尴尬。”
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没有争吵?没有打架?”
“完全没有。”
林书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那样也好,只怕这种和谐维持不了多久。毕竟当初是逼得两个人背井离乡,连国籍都改了。据我所知,七夜雄治他们已经二十年没有回过故乡了。”
“呐。”我,“做父母的,真的能把孩子逼到这种地步么?他们是亲生的?”
“当然。”林书南,“正因为是亲生的,所以把孩子当做自身的一部分,把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了上去,只想着孩子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长大,一旦出了差错,就好像遇到了火车出轨那样的巨大危机,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你身边的人个个都这么复杂。”我。
“祖传的事儿多。”他。
“那当时他们为什么会被反对?”
“因为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韩国人啊。”林书南很自然地答道,“从理论上来是国籍不一样,不过实际上,双方都根本没把对方当作人类看待。”
“所以他们才会来了加拿大。”
“大约是这样吧。”林书南,“后来我也走上了他们的老路了,改了国籍,希望能和过去一刀两断,但到底,总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