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许有过预报吧,可是像我这么不问世事的人,根本不会去关心嘛。”
他双手合十,道:“不管了,先许愿吧。”
我连忙也合起双手,闭上眼睛,可是流星来得这么突然,我根本就没想好许个什么愿望,匆忙中,我只好凭借直觉,匆匆地许下愿望:希望我和我爱的人能够永远幸福。
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流星仍在,它们划过苍穹,向某个我不知道的地落下去,那光转瞬即逝。
过了一会儿,林书南也睁开眼睛,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保密。”我,其实我是觉得自己刚刚那个愿望太俗,实在毫无新意,才没有出口。
“你呢?”我问道。
“我希望世界和平。”他。
“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他,“刚刚突然看到流星,我都有傻了,不知道该许个什么愿望好,所以就许了世界和平的愿望。不过,那个和平,可不是没有战争那么简单的。”
“那是什么意思?”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仅世界要和平,人们的心里也要和平。你忘了?我们都是渴望归隐的人。所以,如果内心不够平静,哪来归隐之谈?”
“我觉得这是你许完愿望之后才掰出来的。”
他笑着:“这都被你发现了呀?还有呢!我在想,人的内心要和平,那么他的生活一定不能是大起大伏的,也不能有仇恨、愤怒这些负面情绪……”
“这不现实。”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浪漫呢?”他,“就算是不现实,好歹也是认认真真许下的愿望,你不能给我鼓励吗?”
“好吧~这愿望许得很好!”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地。
此时,流星们已然消失了,不知落在了世界的哪个角落。我转过身,道:“继续走吧,沿着这条河走下去,走到累了为止。”
雪已经近乎停了,于是他放下伞,我们并排走在河边路上,我看见河对岸建筑物上闪亮的霓虹灯,以前似乎并未见到有那幢建筑。
“那是什么?”我问道,“我看不清上面的字。”
林书南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查看着:“是个健身会所。”
“是新开的吧?”我,“以前来河边的时候没看到过。”
“也不一定。”他,“你走路经常不注意周围的。”
我瞪了他一眼。
他不理会我的怒意,转而道:“我听近几年对岸要建很多东西,会变得繁荣起来。以后从这里望过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荒凉了。”
“现在也谈不上荒凉,只是不太有城市感而已。”我,“建很多东西是指什么?”
“比如,演出中心。”他,“现在这镇上很少有大型的演唱会吧?跟场地条件不佳也有很大关系。所以,等演出中心建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演唱会什么的。”
“是么?”我,“只是,建一个演出中心要好几年的时间吧?”
“我们都还年轻。”他,“只要愿意等,几年,等得起。”
“我不仅要在这个地方跟你一起看演出。”我,“我还要在中国的鸟巢,东京的巨蛋,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
“好。”他,“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
“就算是火坑,你也往里跳?”
“我不认为你会跳火坑。”他,“不过,如果你真要跳的话,我愿意奉陪。”
我微微一笑,踮起脚,在他额前轻轻一吻:“你的话,我都记住了,如果你食言的话,我咒你孤独一生。”
他笑着,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除非你阻止我,否则,我一定会做到的。”
“谢谢。”我。
我们在外面,走走停停,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就这么闲逛了一个时,这一个时里,我们有时聊天,有时沉默,但是,即便是沉默,也没有丝毫尴尬之处。我知道我们都不是擅长闲聊的人,有时候,这样沉默着就很好。虽然不话,但是,我们知道对方就在那里。
最后林书南送我到门口,叮嘱我早儿休息,道别的时候,他问我:“怎么样,有没有舍不得我?”
“若是想见面,随时都能见的。”我,“你不是了吗?我们还年轻,时间长着呢。”
“那好。”他,“回见。”
他转身离开,我关上门,看见房东正坐在沙发上望着我。
“你男朋友不错嘛。”她。
我只是笑了笑,进了房间。
第二天上午,我还沉在梦乡中,就被一阵铃声吵醒,拿过手机一看,是柳叔叔打来的电话。
“喂?”我朦朦胧胧地接起电话,“怎么这么早?我还在睡觉呢。”
“早什么呀,都快十了好不!”柳叔叔,“怎么,一到周末就颠倒黑白了?”
“颠倒黑白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行了,我不跟你多话。”柳叔叔,“我就直了,这个月你有空么?我带你出一趟远门。”
“啥?出远门?”
“没错。”他。
“这太突然了吧?”我,“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空闲,可是为什么突然要出远门?”我知道,他虽然得轻巧,但突然这么,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要结婚了。”他。
“啥?!”
他一字一顿地道:“我、要、结、婚、了。”
“……你没在逗我吧?”
“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