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我一开门,就看到另外两人已经准备了早餐,正在把餐盘往餐桌上端。千易贤一抬头看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道:“啊,兰……史兰?”
“今天你们怎么这么自觉?”我。
“还不是因为你不在吗?”苗嘉木笑着。
“嘁!”千易贤把头扭向一边,“我做了培根吐司,煎番茄,土豆泥……啊,事先明,我可绝对不是为了你才做的,我只是偶尔想吃下自己做的早餐罢了。”他一边,一边还把嘴巴翘得老高,就差在脸上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七个字。
哪里来的死傲娇啊!!!
“给,这个。”羽鸟十香把一张纸递给我,“千易贤送你的。”
“啊喂!我可没要送!”千易贤喊道。
我拿起纸一看,顿时满脸黑线——千易贤这家伙,似乎有特殊的作画才能。他是怎么把皮卡丘画成一个满身肌肉的彪形大汉的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应该是九零后一代共同的童年回忆吧。”千易贤,“如何,我的画功?”
“嗯,线条流畅,肌肉结构很符合生理学知识,眼睛也炯炯有神。”我,“可是,我的童年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啊,我加了个人创作。”
“总之谢谢了。”我,“创意满分。”
羽鸟十香一边继续把碗碟摆上餐桌,一边补刀:“他还画了满嘴獠牙的米老鼠……”
“哦,闭嘴!要不是你在上面加了太多血迹,那幅画应该是拿得出手的!”
“好啦好啦!”我连忙道,“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千易贤和羽鸟十香都互相瞪着对方。
早饭过后,我再次去找林书南。这回我原本已不抱希望,只等着晚上他还不出现,我就去报警。然而,这回,一个女人来开了门。门一开,我们都面面相觑。
“请问您是……”对方先开口道。
“啊,那个,请问……林书南在吗?”
“林书南?”
“呃,英文名叫埃德蒙。”
“哦,你那位!”对方恍然大悟,“他搬走了。”
“啊?”
“他搬家了。”那女人道,“我是这屋子的主人。”
“呃……”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么来,挺久之前,林书南好像是对我提到过几句,住在这区域太危险,所以要搬走。不过他当时也,其实挺不想到处漂泊的,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做就做。
“那他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对方冷冷地,“他只是要走,然后结清了房租。”
一阵冷风吹过,女人皱了皱眉头,我意识到自己大概打扰了她,只得道谢离开。一转身,听到身后一声关门的响,我不禁怒从心起。
那个林书南,他既然了把我当朋友,却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告诉我,就这么直接消失了!亏得我还为他担心!如果他打定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那当初为什么又要什么“我不想让你成为过客”?好玩么?
我生气了。
虽然尽量保持冷静,但我的脸色一定并不好看,以至于进家门的时候,其他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
“兰兰姐?”苗嘉木试探地。
我摇摇头:“什么都别问,拜托。”
我走进房间,考虑自己要不要和林书南绝交……不,从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先和我绝交了。下次见到那混蛋,一定得先揍他一顿。我想。
只是现在呢?现在我该怎么做?
“啊,对了。”我重新走出房间,对苗嘉木,“我答应过考完请客的,干脆我请你们这些室友们都去吧。想吃什么?”
他们互相看看,苗嘉木:“你钱包撑得住?”
“如果你不是想吃上万元一顿的大餐的话。”
“唔……”苗嘉木摸着下巴,“可是,就算你这么,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要吃什么……要不……”
他想了很久,:“这几天都下雪吧?下雪天就请我们喝粥吧。”
“哈?”我,“我好不容易请一次客,你竟然要喝粥?”
“嗯,最近街尾新开了一家店。”苗嘉木,“我还没去尝试过,但是听很不赖的样子。”
我看向另外两人。羽鸟十香:“我无所谓。”
千易贤呢?千易贤居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就当作没有异议了。”我,“不过,我可提醒你们,到时候可别抱怨太寒酸啊……”
“你还没你自己的意见呢。”苗嘉木。
“我的意见,巴不得你们都吃泡面。”我,“开玩笑的,我倒是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就听你们的吧。”
“好——!今晚就去!”苗嘉木。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桌前,对着课本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联系人,是林书南。我犹豫了一下,按了挂断键。
过不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你搞什么呢?”我问。
“我搬家了。”他。
“我知道,我听你那房东了。”我,“我是,你搬家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啊,对不起。”他,“我……一忙起来,就忘了。”
草!我直接放下手机,按下挂断键。
这是什么坑爹理由?忘了?这家伙还真是精·力·集·中啊!
我愤愤地朝桌上捶了一拳,然后觉得这样太对不起桌子了,当然更对不起的是我自己的手。我揉了揉拳头,准备把力气留到下次见他的时候。
我想了一下,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