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我干脆就在外面吃了晚饭,刚回到住处,就听到里面一片造反一般的动静。
“你们!地板上这个凹痕是谁弄的!我一开始就跟你们讲过!要爱惜地板!一群混蛋!把人的话都当耳边风。”所罗门的声音像魔咒一般传来。
我默默后退,我看暂时还是别进去的为好,虽然这么做不太厚道,但是多一个人被骂也不会改变什么。我守在门外,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听到了一大堆不雅词汇,过了老半天,我才终于把事情搞明白了——原来不知是哪个在挪动家具的时候划伤了地板。我不禁撇了撇嘴,在心里嘀咕道:让他用这么脆弱的地板!活该!
我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回去面对一下,一回头,突然看见一个人站在我身后,差没一脚踹上去。
“副会长?!你在这干嘛呢!”
李新觉尴尬地咳了两声,道:“我是来找人的,没想到却听到……你们房东,真的是……”
“我上回没过分吧?”我。
“起来,我之前问了问数学系的人,他们都这老师讲课的时候倒很平常,没弄出过什么岔子,也很少在课堂上发火。打分嘛……我们学校的分数是有制度规定的,他也不能往高了或者低了去。”
“唉。”我,“看来他是专在校外发火。”
“内个……我现在能进去吗?会不会火上浇油?”
“我不知道诶……”
正着,屋内传来一声:“谁在外面?”随即,门打开了。所罗门那张屎面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见了李新觉,惊讶地:“学生会副会长?”
“啊……老师好。”李新觉,“我是来找人的。”
“进来吧。”所罗门神情严肃地了头,李新觉进了门,我感到他大松了一口气。
屋内,千易贤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羽鸟十香的房门刚刚关上,苗嘉木把下巴搁在桌上,撅着嘴。看来,今天我是唯一一个逃过一劫的人。
我刚关上门,所罗门就问我:“你认识学生会副会长?”
“认识。”我,“不过不是我带他来的。”
所罗门盯了我一眼,转身上楼。
我回了自己房间,不知道这天李新觉来谈了些什么,两个时后他离开,苗嘉木过来敲门,:“兰姐!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
“我们的会议又要开始了。”
我打开房间门出来,:“怎么的,房东走了吗?”话完,我看见三个室友都坐在沙发上了。
“嗯,他刚刚出去了。”
我在沙发上坐下,单手托腮,道:“起房东这个事情,我实在是心里没谱,要把他揍一顿是容易的,但是揍完之后怎么办?”
“最靠谱的还是动用学生会的力量吧?”千易贤,“以学生会的势力,或许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呢?”我,这毕竟是我们四个人的事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闹到学生会去,事实上,跟主要的是,我不想让林书南知道这回事。真是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瞒的。
四个人都低着头,苗嘉木又提了几条建议,但是都被一一否决了,想来想去,来去,过了半天,我们仍然在原地踏步。
最后,千易贤托着下巴:“要是这事儿解决不了了,那就只有搬走了事……不过你们能轻轻松松走,我还欠着他的钱,要是他不放我走,事情就麻烦了。”
我摇头:“以他那性子,要是我们真要走,他还不得收几个家具损耗费,地板损耗费,天花板损耗费之类的?我们算是掉火坑里了,想走,哪有那么轻松。”
又了几句,突然我们的手机同时响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李新觉给发来的:
【我跟他过了,就在屋内大吼大叫,影响学校形象。】
我们四个人互相看看,我:“你们觉得会有效吗?”
“不好,不定他会生气,然后变得更过分。”苗嘉木。
“作孽啊。”我,“要是真那样,那还不如把他揍一顿走人算了。”
正在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于是我们全都缄口不言,默默地看着门打开,所罗门走进来,一张脸像水泥一般阴沉,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径直上楼了。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不一会儿,四个人又同时受到短信:【一个星期内把地板的修理费打到我卡上,每人一万美金。】
“他奶奶里个擦的。”苗嘉木忍不住,“一个划伤而已,用四万美金?”
“不付了。”我,“就拖在那儿,他也不能把我们杀了。”
“实在不行就打官司呗。”苗嘉木。
“烦得要命。”我站起身来,“不管了,我先进去做作业了,嘉木得对,大不了打官司呗。”
“唉……”其余人都摇摇头,我起身回了房间。不知为什么,这么了之后,反而觉得轻松不少,大概去掉了原先那个“不能撕破脸”的枷锁了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每天去林书南那里,教他武术,他学得很认真,但是,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更加阴沉沉了,看得我也浑身难受。
“今天先到这里吧。”第七天的下午,只过了半个时,我就道。
“这么快?”他。
“你的招式没有杀气。”我,“这样就算一招一式练得再到位,也无法形成真正的杀伤力,毕竟这个镇上多得是打架老手,在他们眼里你的招式还没有广播体操有威胁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