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虑到夏子峰可能会看见死人就会发飚,涅尔瓦他们将子峰带到离山村很远的地方。当夏子峰醒来时,看见得只有树林草地。那个小孩是谁?亚里士、凯尔他们呢?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些问题是夏子峰醒来就开口问的问题。涅尔瓦以为夏子峰糊涂了,简单回答几句又询问了几句。但夏子峰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从中午(就是见到汤姆他们前几分钟)开始的所有记忆全丧失了。
马丁听了眉头紧皱,问:“子峰,你真的都记不起来了吗?”
“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我肯定忘掉了什么?”夏子峰正经的说:“现在是黄昏时分,整整失去了一下午的时间。那时候我都干了什么?”
哈德良本想如实回答,但马丁不许,问:“子峰,在我回答你问题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怕血或尸体吗?是因为怕才不愿杀生?”
夏子峰想了想回答:“不,我不怕尸体或血。如果我怕血,我早在处理牲畜时昏了百千遍。如果我怕尸体,早在逛贫民窑时发现这问题。马丁,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难道说…”
“你先别管,先回答我,如果说不是体质问题,那为什么你坚决不杀生?是因为所谓的慈悲?如果别人在你面前杀生,你又如何?”
夏子峰虽然不知道马丁为何问这些,但还是坦白回答:“不,都不是,这绝不是慈悲。义理只是一种托辞,这只是我的习惯,对,习惯、既然有杀人的习惯,那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种习惯?而且……没什么,这只是我的无聊坚持。如果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会下杀手的。”
“也就是说,这只是你的习惯?”马丁再三询问,看夏子峰点头,马上站起来转身说:“知道了,那我们走吧,亚里士他们正等我们呢。”
马丁突然转变话题,弄得大家为之一愣。“喂,马丁。你还没告诉我,我失忆时发生了什么事呢!!”
“你真的想知道吗?”马丁虽然没有回头但也能感觉到,夏子峰对这个问题十分抵触,半天没有回答。马丁叹气说:“虽然我对你的事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绝不想知道你失忆时的事。子峰,下次打斗……不,你现在绝对不能离开我视线范围内。”同时对其他三人说:“你们也不许跟其他人说!”
“为何?子峰的情况不是最应该跟他解释吗?”涅尔瓦反对。
“你没注意到吗?夏子峰他是自己选择遗忘的。”马丁看夏子峰再次陷入沉思中,说:“我从小接受过血腥训练,加上兄长的关系,看过很多被杀害的尸体。兄长告诉过我,不同人的习惯不同,可以通过尸体看出下手人的心。”
“心?”涅尔瓦不理解马丁的话。
“比如说,愤怒的人杀人时,刀刀直中要害;意外杀人时,伤口凌乱,甚至很多是轻伤,只有一个是伤在要害部位;变态杀人狂杀人时,伤口虽然凌乱,但更多的表达某特殊意义。”马丁停顿了一下,说:“今天看到的…虽然血腥恐怖,都是被瞬间夺走身体的某部分或塞了什么东西,共同点都是尚未死亡,且看不出施害者当时的任何情感。非要说有的话,就在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们有随意杀掉无辜的人吗?那时才感到有一点淡淡的悲伤。我觉得,子峰这次异常决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决不是因为有人在他面前死亡才爆发出来的。”
哈德良虽然不是听得很明白,还是问了一句:“那你的看法是?”
马丁转身看还在沉思的夏子峰说:“我的意见是静观其变。有时候遗忘是人的一种自卫本能。总之,你们不许告诉子峰,在山村发生的事。”
汤姆小声的嘀咕道:“你在他面前谈这事,那他岂不知道了?”
马丁瞪视了一下汤姆,让汤姆闭嘴,对夏子峰大声吼:“傻子峰!回神!该走了!”
夏子峰吓了一跳,看着马丁。马丁媚笑地问:“你还想知道你忘记的那段时间吗?”夏子峰虽然很好奇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的否决。他摇了摇头说:“不了,如果没有特别需要知道的,就不要告诉我。”
“那好,我们回去吧。”马丁让夏子峰带路,与伙伴汇合。
…
虽然天色开始暗下,但在夏子峰的带领下,马丁他们在阴森的树林中穿梭没有遇到太大困难。快临近会合点时,夏子峰听到兵器相撞的声音,声源就是亚里士他们那儿。“马丁,前面有敌情!亚里士他们遭到敌人攻击!”
马丁听了速度更快了,问:“还有多远?亚里士他们怎么样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哈尔的龙吼。马丁脸色一变,认为亚里士他们情况危急。“子峰,你的速度最快,带我先走。涅尔瓦,你们尽快赶上!注意安全!子峰!”
夏子峰没有让马丁再重复一遍,立马抓住马丁的腰,两三下登上树干,利用腿力借助树干的支撑以弹跳的形式在树林中穿行。不一会儿,就将涅尔瓦他们远远抛到后面。
…
敌人是冒充山匪的佣兵团余党。当时,他们发现夏子峰他们时,采取分兵两路,分别围剿的方式攻击。派出小部分佣兵侦察寻找亚里士他们的位置,主力部分围剿掉进陷阱的夏子峰他们。派去侦察的佣兵被无聊地在空中逛荡的哈尔发现了。
起初,哈尔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佣兵,只注意到不知在寻找什么的亚里士他们。但随后发现这些佣兵欲对亚里士他们不利。一声怒吼不仅提醒了亚里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