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回家,父亲提醒我,让我在典狱里不要多说话。
我知道,那典狱里,话多就是命薄。
再上班,搭班的跟我说。
“今天要小心,听说要来什么人。”
我和搭班的就守着这间空着的牢房,到是轻松,只是让我感觉到害怕。
“谁来?”
“你事挺多的,在这儿知道得越少越好。”
接班后,和搭班的进牢房巡视,这里没有什么巡视的,可是典狱让一天巡视三次,肯定还是有情况。
白天似乎这里十分的安静。
回到值班室,坐下。
“你说王助理每周来这儿干什么呢?”
搭班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看他的书。
我不再说话了,看来在这儿闭嘴很重要,在这里只需要眼睛。
一群人往这边走,能有十多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胖子,我看到胖子,是目瞪口呆。
这个胖子张曦明是我当典狱长时的一个狱官,管着典狱的后勤。
听周光说过,这小子整天的迷糊的。
犯人食堂是那种大锅,二层是锅,一层烧火,一次他竟然掉到了烧汤的锅里,成了整个典狱的笑话,反正时不时的会惹出点笑话来。
现在看张曦明,背着手,挺着肚子,神气十足的样子。
“这个人是谁?”
我小声问搭班的。
“没看到典狱长都屁颠屁颠的吗?立下,敬礼。”
我们敬礼的时候,张曦明竟然放了一个屁,老响了,当时吓得我一激灵,这是什么意思?给一个信号吗?
我反应过来,想笑的时候,搭班的瞪了我一眼。[看本书请到
胖子张曦明进去了,搭班的说。
“这个胖子是来检查工作的,是上面的人。”
我想不出来,这个给我当狱官的,主管后勤的胖子,怎么会在上面当官了?
十年前,这可是十年前。
胖子张曦明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还讲了一段话,反正有模有样的,走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没有来一个老头钻被窝,没人敢笑。
胖子张曦明很恼火。
他们走后,我笑起来。
“这货就这德行,每次来,似乎都要闹出点事情来。”
“他来干什么?”
“检查工作。”
搭班似乎总是要把事情说得很淡很淡,一切事情就是不提。
夜里,又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
我就进了牢房,要看看这十间牢房里都有什么。
画家到这儿画找灵感,也是蛮拼的,而且一呆就是三年,把命扔在了这儿,自杀,我想在这儿呆上三年,不停的在画着,精神肯定会出现问题。
我走到十号牢房,这是王鑫泽进去的牢房,我到是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我刚要打开的时候,搭班的跟疯子一样冲进来,依过去。
“你干什么?你不想要命了,我还要命。”
我愣在那儿,不就是进牢房吗?这至于要命吗?
我们回到值班室,搭班点上烟,看着我。
“我说黄秋林,你怎么回事?这里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就发现你有毛病。”
“我怎么了?”
“这牢房我们是不能进去的,进去,不说上面规矩怎么处理你,就是那些牢房,每一间都很邪恶。”
“那王鑫泽进去没事,我会有事情吗?”
“王鑫泽是什么人?鬼怕三分,你行吗?他设定的那些刑罚,恐怕你想都想不出来,他刑罚设计出来,要试验的,在他手里的人命多少你知道吗?阎王见了让三分的主儿。”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当典狱长的时候,王鑫泽的档案确实是写了他研究出来很从刑罚来,只是没有具体的写,有一些保留下来的,有一些就没有保留下来,没有保留下来的,大部分是太残忍了,很少使用,行刑的人都不愿意做。
“我想进去看看。”
“黄秋林,你给我小心点,如果你敢进去,按规定,我可以一枪打死你。”
我哆嗦了一下,这规定会这么严格吗?不至于吧?
“我们是搭班,不管怎么样,还没有点兄弟感情吗?”
“黄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做会连累我的,我可不想死,只是混口饭吃,养爹妈。”
我意识到了,肯定这个规定是非常严格的,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那是什么规定?”
“这里的牢房只有几个人能进,其它的人进去,不死也是扒皮,我们上一个班的儿就是,两个人被……”
搭班没有往下说,看来这牢房里肯定是有什么说道了。
我肯定是要进去,阿林山诅咒我一定要破,如果不破,也是死,反正是一死,这样挣扎着,也许还有活的机会。
那天,我把搭班给喝醉了。
在典狱里值班喝酒是不行的。但是,我们会找时机。
下半夜两点钟,我拿着钥匙盘进了牢房,一号牢房,我紧张到了极点,牢房里面会有什么呢?
我不知道,打开门,打开灯,进去,门在门口往里看,是画儿,我应该想到,画儿除了画儿,还能有什么呢?
可是那画儿太邪性了,一只手,那是左手,是被砍断的,伤口处血淋淋的,就是一张画,就这么一张画,然后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汗下来了,太血腥了,也是邪恶了。
我关上牢房门,转身就回值班室了,没有勇气再看下一间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切都丝毫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