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傅薄洲的心就越疼,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以前被傅薄洲忽略,或者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的事情,慢慢的,都进入了他的眼。
了解的越多,傅薄洲的心情就越沉重。
他看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看到的荣帧,了解到了之前一直以为是真相的事情,全都不是真相。
这些年,他都对荣帧做了什么?
为什么就那么武断呢?为什么不肯停下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听她的解释呢?
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之前自己所拥有的,是世界独一无二的珍宝?
荣帧接手公司后,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开会,加班,更是家常便饭。
她要尽快的熟悉公司全部事宜,好在荣帧在做副总的时候,有亲力亲为的参与公司的大小事宜,所以现在接手过来,虽然事情一下子多了不少,但还算游刃有余,没有忙到焦头烂额。
她发了一份公告,直接说明了,公司上层的人事变动,不会影响到下面员工的工作,绝对不会裁员,请大家放心。
此话一出,原本都人心惶惶的员工们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荣帧的工作能力,这些年在荣天集团里是有目共睹的,佩服她的人不少,现在又说了不会裁员,一下子又收服了不少员工,整个荣天集团上下,对荣帧赞不绝口。
傅薄洲受伤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住家里人。
陈怡在知道后,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在看到傅薄洲头上缠着的绷带后,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薄洲啊,你这是怎么了这是!”
在来的路上,陈怡从助理那里逼问出了傅薄洲受伤的原因,心里气愤不已。
一方面,她是生气,怎么自家儿子就和那个荣帧扯不清了呢!
离婚之前闹成那样是为了她,现在离婚了,还要为她受伤,凭什么啊这是!
“妈,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傅薄洲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妈妈的眼泪了,一看到她哭的眼泪汪汪的,就觉得头又疼开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妈身后的助理,似在责问,‘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要让家里知道么!’
助理被瞪的浑身冒冷汗,心里更是委屈到不行,‘傅总啊,你觉得,这件事,是我这个小小的助理就能瞒住的么?’
而且,真不是我说出去的啊!
“你说你,怎么没有一天让我省心的呢!”陈怡在确定傅薄洲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之后就开始对他唠叨起来,“前段时间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又被打了头,儿子啊,你这是想让妈妈担心死是不是?”
“妈,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傅薄洲无奈,“我都准备出院了,真没事了。”
“出院?”陈怡马上坐不住了,“出什么院啊,你这次就给我在医院里好好的住着,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出院!”
开玩笑,旧伤都没有彻底痊愈就又填了新伤,这一身的伤病的就想出院,想也别想!
傅薄洲的头更疼了,他试图和陈怡讲讲道理,奈何陈怡软硬不吃,不管傅薄洲怎么说,她就是不同意他出院,而且也不愿意回家,还决定傅薄洲住院一天,她就一天在医院里照顾,什么时候彻底的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家。
荣暖敲门进来的时候,傅薄洲已经放弃和陈怡讲道理,他转身躺在**上不说话了。
“阿姨来啦?”荣暖看到陈怡,先露出一个笑脸,她走到病**前,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放在了**头上。
“薄洲,今天觉得怎么样,头还晕不晕了?”
荣暖这几天每天都会来傅薄洲的病房陪他,给他带自己在家熬好的汤。
“暖暖来了。”陈怡一反常态,看到荣暖,只是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一点都没有以前那股热乎劲儿了。
荣暖一愣,这么明显的差别,她自然能感觉的出来,不知道陈怡这是什么意思,荣暖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阿姨,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要是的话,您说出来,我改。”话音未落,眼眶就先红了。
“我哪敢说你啊,”陈怡眼皮都没抬,“我可是怕你|妈妈,生气了,拿花瓶砸我,那我可受不了。”
荣暖这算是听明白了,敢情陈怡这是心里不痛快,拿话讽刺她妈妈呢。
“阿姨,您别生气,我妈真的不是故意的,”荣暖急着解释,“她真的不是想砸薄洲的,而且她也是气急了,谁知道,谁知道……”
陈怡一听,叹了口气,也是,这怎么能怪到荣暖身上呢,又不是她砸的,再说了,那花瓶是冲着荣帧去的,谁知道自家这傻儿子会冲上去帮她挡,说来说去,这事,还只能怪自己儿子傻!
这么一想通,陈怡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再看荣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也就软了。
她没再说这个话题,目光无意间看到了荣暖带来的保温桶,“不说那些了,薄洲啊,你看暖暖这孩子多有心,还带了汤过来,”她笑着拧开盖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哎呀,真香!暖暖,这汤是你熬的?”
陈怡一边问一边抬头看荣暖,然后像是刚刚发现她还站着似的,连忙大呼小叫起来,“哎呀,你看,你怎么还站着呢,快坐下呀!”
见陈怡这样,荣暖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只是面上仍装着愧疚得很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是……材料都是我家佣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