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九,你他娘的给我闭上嘴,不许哭,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你羞也不羞!”
墨白提起十九师弟,往床榻上一丢,疾言厉色地道:“给我乖乖地呆在床上,不许下来,你等着,我去找人来治你的病,包管人到病除!”
说完,他掉头往外就走。
身后,燕孤云的哭声已经止住了,他被墨白骂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看着墨白的背影,心中突然充满了希望。
他就知道十七师兄一定有办法治他的病。
墨白出了帐篷,憋在半天的笑容才释放了出来。
他找了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放声大笑。
十九师弟还真是长大了啊,马上就要变成男人了,希望他变成男人之后,不要动不动就像个孩子一样掉眼泪了。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要告别童子之身了,比他自己还快。
墨白笑完了之后,就去找那个叫凝露的丫环。
这丫头的命还真好,居然入得了十九师弟的眼,也算是她的造化。
他得赶紧找到她,带她回去给十九师弟灭火。
墨白找人的本事十分了得,不多时,他就在河边发现了凝露的身影,她和含香一起坐在河边的大石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自己被燕公子骂走的情形。
她哭得眉毛眼睛全都皱到一起,满脸全是泪珠,不过那模样看上去倒显得更可爱娇俏了。
墨白心道,怪不得十九师弟会为她动心,这丫头哭起来比笑起来好看十倍。
他正准备过去将这丫头带走,却又被她描述的经过吸引了注意力。
他顿住脚步,一言不发的倾听着,越听,唇角的笑意越深。
呵呵,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十九师弟会情火焚身,难以自拔了,他那分明是自作自受!
这小子,倒也不蠢啊,居然想出了“揉肚子”这种戏弄人家姑娘的招数,没想到揉来揉去,揉得他自己动了情,一发不可收。
哈哈,哈哈哈!
他竖起耳朵继续听。
当他听到凝露抽抽噎噎地哭诉燕公子瞪眼扒皮地盯着她,一副要吃掉她的模样,然后又大声地将她赶走,墨白不由点了点头。
小十九还不错,在那种时候都没有将这小姑娘吃掉,明显是对人家姑娘动了真情啦。
只是这叫凝露的小姑娘实在太蠢,居然连十九师弟对她的一番情意都没看出来。十九师弟放了她走,她不但不领情,还在那儿咬牙切齿地说着十九师弟的坏话,实在是可恨。
哼,等她变成十九师弟的女人之后,看她还敢乱嚼舌根子,说自己男人的坏话。
墨白决定成其二人的好事,免得十九师弟大病刚愈,就再受到相思之苦。他打定主意,突然展开轻功,有如一道虚影般向着凝露飞扑而去。
含香坐在河边的大石上,听着凝露的哭诉,她却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安慰着凝露,目光却落在潺潺河水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突然之间,她感觉好像一阵风从身边刮过,然后凝露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扭头看时,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凝露竟然凭空消失,顿时大惊失色。
老天哪,这是有鬼吗?凝露是被鬼抓走了么?
就因为她说了那燕公子的不是?
含香恐惧地四面张望,发现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一阵莫名的惊恐袭上心头,她“啊”地尖叫一声,跳下石头,向着帐篷的方向飞奔而去。
哪知她刚刚奔出数步,就突然顿住脚,张大了嘴巴,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乍然出现的一样东西,眼神里满是恐惧之色,惊骇莫名。
鬼啊!果然是鬼!
啊,不,不是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鬼!
那鬼披着一头长长的乱发,青面獠牙,满脸血污,裂开了嘴,对着她露出了森森的白牙,牙齿间流淌着浓稠的血液。
“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含香喃喃地安慰自己,牙齿却咯咯直响。
那鬼倏地伸出一双尖利的鬼爪,一把抓在了她的咽喉,让她叫都叫不出来。
含香只觉得脖子上的鬼爪又冰又硬,没有半点暖气,紧紧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只吓得“呜”地一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
且说墨白掳走凝露的时候,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免得这丫头胡乱叫嚷,败坏了十九师弟的兴致。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也没想问问凝露乐不乐意。
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十九师弟看中了她,肯要了她,那就是这丫头的造化。
他迳直带着凝露进了帐篷,把人丢进燕孤云的怀里。
“小十九,你的药来了,好好服药吧,吃完了药,你这病就会好了,只是记着,你刚刚清了体内的毒,可千万不要过量,一次就好。”
他简短地交待完毕,然后对着燕孤云暧昧地挤了下眼睛,就施施然地扬长而去。
他的心情很是畅快,自觉做了一件好事,解决了十九师弟的燃眉之急,还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事成之后,十九师弟一定会感激他这个师兄的。
等十九师弟的事情解决完了,他就要向十九师弟告辞。
十九师弟的心已经有了归宿,可他的一颗心还空荡荡的没着没落,他也要追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并没有留在帐篷外面偷听,而去找到了侯知府,让他不得让闲杂人等进去惊扰了十九师弟的好事,并顺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