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牵扯了一下唇角。
不是。在那样被伤害被羞辱之后,在一次次感觉自己被戏耍之后,关心和爱,再也没有了。
他对自己说,这不是保护,是占有!她是他的猎物,专属的猎物,除了他,谁也不能伤害她。
除了他!
因为,他将要给她带去最痛最深的伤害。一如她曾经给他的一样。
——————————————————————————————————
“郎总,您的客人来了。”
妖娆的女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扭着和她长相一样妖娆的腰肢,扬着红唇走到郎霆烈办公桌前,一口洁白的牙齿漂亮又标准地露着。
“客人?什么客人?”郎霆烈正头也不抬地处理文件,不管是美丽的女秘书,还是她口中所说的客人,都没有让他抬一下头。
“这才多久,连我都忘了。”一个声音从秘书的身后传来,轻笑着,又故作不满。
“蒋甦?”郎霆烈偏头,绕过女秘书看过去,脸上终于有了一抹许久不见的笑意,看得女秘书都呆了。
“你明明说是下午来的,怎么现在就到……”郎霆烈一边说,一边去看手表,自己都无奈地笑了,“果真到下午了,你看我忙得连时间都忘了。”
见女秘书还站在原地,遮挡着自己的视线,郎霆烈不悦地蹙了下眉,低沉地说,“没事就先出去吧。”
前一秒还在笑,这一秒又绷紧了脸,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屑,女秘书不自然地笑了笑,点头出去了。
“你的女秘书很漂亮啊。”等女秘书走出去关上了门,蒋甦坐在郎霆烈的桌前,面对着他调侃地轻笑。
“这是我大哥的秘书,又不是我的。”郎霆烈放下手里的文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伸了伸臂膀,“他说工作已经很枯燥了,所以秘书一定要选养眼的,至少可以放松自己的视觉神经。”
“可我上次来郎氏的时候,郎哥身边不是这个秘书啊。”蒋甦疑惑道。
蒋甦的父亲生前是郎父的司机,因为病逝得早,郎父将蒋甦接到郎家,同郎霆烈一同成长,所以与郎霆逸也非常熟悉。
“你知道我哥是个苛刻的人,对整天在眼前晃悠的人容易审美疲劳,再加上这些花瓶大多数没什么工作能力,他当然换得勤了。也许这个秘书还得感谢我,至少我能让她在这个高新位置上多待一段时间。”
伸展了一下身体,郎霆烈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
“你不是都戒了吗?”蒋甦注意到他桌角的烟灰缸里已经躺着十几个烟头,蹙起了眉。
郎霆烈的手指停滞了一下,还是夹着香烟往嘴里送。
“工作太忙了,偶尔抽几根解解乏。”他轻吐了一口,慢慢的,“你知道的,这样的工作并不适合我。”
工作,是原因。但不是全部的原因,还有她……
那些痛苦无眠的夜里,他不喝酒,不买醉。他要清醒,无比清醒地想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想着她说那些话的每一个眼神,想着那些凌迟他的每一个瞬间……于是,点燃一根又一根的香烟,如同点燃了仇恨,烧尽了幻想……
“打算什么时候回wolf?”蒋甦敛了笑,表情严肃下来。
“你去看过我大哥,也知道他的情况。我大概一时半会回不去,wolf就辛苦你打理了。”
前段时间,郎霆烈因为汽车失灵,撞上环道上的岩体发生车祸,人也进了医院。所幸,除了手臂骨折和一些皮外伤,郎霆逸并没有什么大伤。不过,开车的司机就没那么走运了,头部受到重击,昏迷了三天才被抢救过来。
事后经过检查,警方发现郎霆逸的汽车被人做了手脚,才会导致刹车失灵。那天若非司机反应机警,怕是连车带人整个都会翻下山去!
郎霆逸受了伤,自然要养伤一段时间。而从郎霆逸任总裁后,郎父也退休了,再不过问商场上的事。郎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不能空缺,郎霆逸便给弟弟打去了电话。
若是以前,郎霆烈肯定会说,请宝刀未老的父亲出面坐镇江山就可以了,可是这次,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第二天,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郎氏集团。
而郎霆逸那边,警方一时半会没有头绪和线索,家人担心他再有危险,打算增加贴身保镖。
“wolf是我们几个人的心血,你不在我会打理好的,没什么辛苦不辛苦。只是……”蒋甦看郎霆烈很疲惫的样子,有些担心,又有点疑惑。虽然郎霆逸受了伤暂时不能处理集团的事务,做弟弟的应该出面分担,但以蒋甦了解的郎霆烈,是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愿意委屈自己坐在这枯燥无聊无趣的办公室里,处理一堆他最厌烦的商事。对郎霆烈而言,郎氏集团再尊贵再有权有势,也比不上wolf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可为什么,这次,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回来了,几乎连商量都没有。
当保镖连续执勤两天*,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倦态和无奈,可他还是要这样坚持着,蒋甦这次是真的不懂他了。
“只是什么?”见蒋甦欲言又止,郎霆烈问道。
“没什么,”蒋甦笑了笑,耸耸肩说,“只是你跟我说的那事,只能临时换人了。”
也许郎霆烈有自己的原因,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给自己听,蒋甦选择了沉默。这也是他们的默契。
“你说的是我哥贴身保镖的事?”郎霆烈把手里的香烟捻熄了,“怎么了,打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