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已经告诉他,费芷柔在学校里碰到了许承钰。两人似乎有点冲突,许承钰很激动,而费芷柔,一直到回家都精神恍惚。
想来,她对这段情一定是做了了断,把那个男人彻彻底底地推到了妹妹面前。
很伟大的姐姐。不过这份伟大不是郎霆烈要的。他舍不得她为别人难过,更嫉妒她为别人付出,即使对象是她的亲妹妹都让他那么的不爽。这份情还未开始,他便已经霸道,霸道到要她的所思所想里只有他!
走了楼,到了庭院,郎霆烈又忍不住往她房间的窗台看去。窗户开着,窗帘却紧紧地闭着,像是贝壳在保护它最脆弱的蚌肉,不让人看见那颗柔弱的心。
他伫立在她窗台下,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风吹过。在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中,他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压抑的,悲切的,时有时无……他仿佛都能看到那个女人正蜷缩在一个角落,头埋在臂弯里,因为强忍,她咬紧了牙关,可还是抑制不住细细碎碎的抽泣……
哭的人不是费芷柔,还能是谁?
心钝痛了,痛得瞬间哽住了胸膛。
郎霆烈转身,背靠着墙壁,从裤带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他需要尼古丁来帮助消散心中的郁结。
刚把香烟叼在嘴里,想了想,他还是拿下来,重新放进了口袋。他差点忘了这里是费家,他的身份是保镖,不该有这样的举动。
叹口气,他依然靠着墙,依然聆听着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忽然觉得无力。对于她的痛他只能袖手旁观,因为这也是他希望的,希望她清空那段情,希望她来自己的身边。
也许尽情的哭一场就好了,毕竟她和许承钰还未真正开始过。
【费芷柔,对不起,原谅我此时什么都没做,只能看着、听着你难过。以后我会加倍弥补,弥补你一生的幸福……】
颀长的身影就那样静静地在墙角站立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再也听不到啜泣声才略微放心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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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借着夜色,郎霆烈和蒋甦去了一趟枪/械库,拿着萧坤送来的许可证,重新挑选了一批更为先进的武器。再回到费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再去巡视一圈,你先回去休息吧。”看看郎霆烈还未痊愈的胳膊,蒋甦觉得气恼又无奈,“若是注意点,这伤早就好了。”
郎霆烈知道蒋甦是气自己不该在伤口未好时用了蛮力,又淋了雨,让伤口发炎,折腾到现在。
“别担心,已经快好了。”郎霆烈笑着拍拍蒋甦的肩膀,往另一边走去。
远远的,他看见费芷柔的房间没有一丝亮光,窗户开着,窗帘依然是紧闭的样子。
郎霆烈看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哭了那么久,她也应该累了……
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
在窗户下凝望了片刻,郎霆烈收回视线,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快走到时,他隐隐地听到一阵音乐声。确切地说,是弹钢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