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秀。追莽荒纪,还得上。”
血鹰微一点头,将事情应承了下来。
他盯着薄景菡看了会儿,心知不该问,但想着阿泽回法国前的交代,还是探究的开了口:“大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薄景菡反问了句。
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暗骂着自己,并尽全力的调节着,让自己放松下来。
耸耸肩,她随意的笑着,抬眸坦然的迎视血鹰的目光,轻松自如的调侃道:“我的心事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怎么,你打算自告奋勇的替我排忧解难吗?如果是这样,那太好了,眼前可就有一件麻烦事儿呢!”
血鹰仔细的辨识着薄景菡的神情和语调。
他有些犹豫,但看着薄景菡那通往日如出一辙的神色,他怀疑自己是多心了,转念又想了想,这才收回了视线。
笑了笑,他也模仿着阿泽,做了个极为绅士有礼的动作,随后用平静的语调,耍宝的说:“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这是阿泽的台词,你说起来,不伦不类的。”
薄景菡撇撇嘴,将手包撂给了他,转眸朝大门口看了眼,就率先迈开了步子往外走:“走吧,去晚了,渣滓们一块演出的好戏,可就看不到了!”
……
从币庄园到市区的路,真的很远。
但以前的薄景菡,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而今天,这一个多钟头车程的路,却让她觉得无比漫长。
而这种漫长的等待,对她而言,就成了一种煎熬!
她的情绪,莫名的低落,烦躁。
手机明明就在手边的包包里,但她却一直遵守着约定,克制着自己不去拿,不去求证心里闪过的种种想法。
像以往在车上一样,她抱着本平板电脑,窝在座位里,专注的看着。
可她的视线虽然顶着电脑屏幕,但那眼神处在一种没有聚焦的放空状态,显然是陷入了某些沉思的漩涡里。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本本的棱角。
像是在抚摸着什么可爱的小宠物那样,轻柔的,一下又一下的拂过。
粉唇微微掀起。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每每想要动嘴时,又总是无声的嗫嚅几下,就轻轻地合上,没了动静。
整整一个钟头过去了,她就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斜倚着,靠在后座上。
驾驶座上的血鹰,有些担心,频频朝后视镜看去,偶尔轻咳几下试探着她。
可薄景菡,依旧毫无反应。
滴滴滴——
一阵鸣笛声忽然从车后惊响。
薄景菡骤然回神,循声朝后看了眼,再一转头,她的视线还没来及从前头拥堵的车流中收回,就听血鹰用一种格外严肃的声音,叫她:“大秀!”
“嗯?”
捏着平板电脑,薄景菡转眸看他,扬了扬眉梢。
血鹰微拧眉头,将她上下打量:“你没事吧?怎么觉得,你从纪帆去家里之后,就魂不守舍的?是担心纪帆有问题,还是因为他和云秀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让你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