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穿过窗棱,投映在他的身后。
习习海风吹拂这窗帘,好似赋予了那轻纱生命,像舞者轻盈的双手,随风舞动。
逆着光,那名被换名teence的男子,嘴角噙笑的朝眼前弯着腰的家伙,勾了勾手指头。
可那似乎承载着浩瀚形成的,湛蓝色的眼睛,却充斥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威压。让被他盯上的人,脊背发凉,好似瞬间就化作了一只渺小的不堪一击的蝼蚁,只要他高兴,只要轻轻一抬手,就会化成灰烬一般!
“权先生,我的脸很难看吗,为什么见到我连头都不敢抬,嗯?”
“不,不是!”
在外人面前,高傲,自信,好似可以驰骋天下的权冷,却在这人的面前,漏了怯。
那孙子装的,简直恨不得宣告天下,我权冷是他亲孙子!
“呵呵,那是为什么?”teence似乎很不喜欢他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厌弃,可脸上的神色,却好似对他很有兴趣。斜倚着沙发背,单手支着脸颊,teence无声的敲了敲桌面,随后恍若了然的替他回答道:“你是在向我请罪吗?因为,你把好好的一件事情,给我办砸了,嗯?”
“teence,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暖夏,和盛擎先生,都是您派出去的,事情是他们办砸的,与我无关。而我,只答应您,帮您把他们找出来。但您应该清楚,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好办,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脉,而币……他们在这里,却是扎根甚深,不论人脉根基,都远远在我之上。我怕,薄景菡那小妮子,已经有所察觉,早早的将苏暖夏和盛擎先生,给藏了起来,这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人了。”
压着心中的不快,权冷陪笑着解释。
而他这通解释,大半是在给自己辩驳。
他可不想因为那两个不相干的人,被着连活了大半辈子的他,都有些无从下手,感觉怎么都猜不透看不透,更是摸不透的男人,给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们是废物,作为一个废物,在我的棋盘上,没了用处,那么废了也就废了。可是偏偏,这两颗废棋,身上都揣着些重要的事情,一旦败露,于你于我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儿。而我看重你……才让你来帮我,把他们找出来,或交给我,或除掉,都可以。只要让他们,没有机会把不该说的事儿给说出来,就皆大欢喜。但现在看来,你让我有些失望了!权冷,你那点儿本事,也好意思来找我,大言不惭的让我和你合作?呵呵——”
teence笑的格外张扬,可那骨子里透出的尊贵,却与ivan如出一辙。
一举一动,那怕是一个挑眉,一个微笑,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那份早已融入骨血的贵气!
一见便知不凡。
“阁下,是在羞辱我!”
“羞辱?”笑声戛然而止。
男人挑起精致的眉梢,湛蓝色的眼瞳微微一敛,看向权冷,乍现一丝寒芒,可他的动作,却明显在示意权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