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辰殇无话可说,他的确一直介意心儿与萧乙之间的关系,更加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以那样亲密的方式相处b>
术子叹口气,“当年,你帮她解毒之后,我带着她离开灵化,一路游历一路教她修炼之法,二个月下来爷孙二人怡然自得,舒畅快活。哪知有一日,小心身体不舒服,一路上呕吐不止,根本没办法坚持走下去,只好在路边稍作休息。见她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以为染上风寒,于是我帮她把脉查看,却将我吓坏。她,她——”
见太长不往下说,步辰殇催促道:“心儿怎么?”
术子犹豫再三,说道:“小心她怀孕了,小小年纪居然怀上孩子。”
“啊!”步辰殇全身发起抖来,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手指向自己,道“是,是,是我的。悦”
术子点点头。
步辰殇颤抖着嘴唇无力的喃喃自语,“她,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怎么能——造孽呀,全都是我,混蛋,混蛋。搀”
“是呀,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够生孩子呢?于是,我擅自做主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步辰殇道:“是,是,那孩子呢?”
“那孩子似乎很坚强,给小心服下过两次药,孩子却没有掉,不敢再给她继续服用,否则会危害小心的性命。身体的变化令小心自己也觉察出,于是他问我原因。我考虑再三,决定告诉她。”
“什么?告诉她?不行,不行,怎么能,不能告诉她,不能。”
术子道:“虽然年纪小,她却是懂的。你别忘了,她曾经跟衣纱在一起,她懂得什么是怀孕?什么是生孩子?什么是小宝宝?她亲眼见过。所以,我跟她说过之后,她没有太多过激反应,只是一个劲追问我孩子的爹爹是谁?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步辰殇问道:“告诉她了?”
术子道:“我没告诉她孩子是谁的,只是告诉她,她不小心误喝下毒药,这个毒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才能解毒,那个人是为帮她解毒才会和她有了孩子。”
“那,那心儿她,她怎么说?”
术子长叹一口气,道:“她说了一句话,为这句话,我到如今还在深深后悔之中,导致小心心中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疤。”
“她,她说什么?”
术子道:“她说,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什么?”步辰殇惊愕。
术子点点头,道:“她说那个人是为救她,她不能放弃救命恩人的孩子,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傻丫头,傻丫头,傻丫头。”步辰殇嘴里不停念叨着。
“可想而知,她一个小小年纪孩子怀着身孕是一件多么困难和遭罪的事情,我带着她在一座山里住下,整整六七个月,她身体反应非常大,不能好好吃东西,呕吐得厉害。最后,孩子终于出生,是一个男孩子,非常可爱。”
步辰殇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紧紧盯着术子,“孩子,孩子生下来了?是,是一个男孩?”
术子点头:“对,很可爱,很漂亮,跟你一模一样。”
“那,那——”
术子道:“原本一切是好好的,小心身体恢复挺好,孩子健康,一切都很好。哪知道,有一日,有一日,一切全变了,全都不一样了,从此,小心再也不说话,再也不笑,一直到遇见萧乙。”
步辰殇颤抖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过去好一会儿,步辰殇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术子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二个多月,她失踪二个多月,回来的时候,没有孩子,只有萧乙抱着小心回来。小心没有告诉我有关孩子的事情,萧乙也绝口不提。为小心着想,萧乙将我们带到他的部族安顿下来,却不料碰见瘟疫,于是我帮他们看病,不久,瘟疫被遏制住,慢慢好转起来,我们也在部族住下。小心一直不说话,不笑也不哭,萧乙几乎时时刻刻陪着她,抱着她,就算他处理部族中事务,或者外出办事,也会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两年,整整两年时间,小心才总算好转,能说话,慢慢的脸上也有些笑容。”
步辰殇听着,心早已被揪起,疼痛不已,他不断问道:“究竟出什么事?”
术子却只是摇头:“不知道,幻境里看不见。我曾经多次问过萧乙,他没有告诉我,最后,他见我问得太紧,没办法,只告诉我孩子没有了,孩子已经不在了,之后便什么也没说。”
步辰殇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胡乱搅着,痛得他汗水一个劲往下淌。
“殇儿,你怎么了?”
“心痛。”
术子给他输些真气。
步辰殇站起身,往外走,术子问道:“你去哪?”
“我去找心儿,找我的心儿。”
“殇儿,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再去找。”
步辰殇哪里肯听,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大声叫道:“东棘西戎南辕北车,跟我去找心儿。”
术子望着他离去背影,无奈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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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和申戌走在一条小溪边,初心蹲下身子,手伸进溪水中来回划着水。
申戌看着她较小背影,问道:“你不会后悔?”
初心苦笑着,摇摇头:“要我放弃你们,我做不到。”
“你舍得放弃他吗?”
初心没有回答。
“申戌。”
“什么?”
“你自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去修炼吧,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