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泣觉得眼前这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当真有趣的很,笑道:“怎么?我爹爹不笑吗?”
“哎。”罗十娘叹口气,道:“门主高高在上,哪会跟我们笑。以前,他只会对着小心笑吧?不对,现在,他只对着那个弦月笑。”
见罗十娘愤愤不平的样子,衣纱道:“弦月是他妻子,他对她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也别太责怪他。”
“哎!”语兰叹着气,眼睛望着初心,初心知道她关心自己,回以微笑。
术子问萧厥:“有没有勤于训练?”
“师父,厥儿很听话的,时刻记住师父的教诲,不敢有半点懈怠。搀”
玉琳帮腔道:“我可以作证,他每日按时练功的。”
罗十娘抢话道:“哟哟哟,知道帮着夫君说话呀,我们又没说什么呢,便抢着辩解。”
玉琳不好意思,脸已经红红的,罗十娘不准备放过他们,道:“成亲十年,老夫老妻的,还害羞呢?脸皮真薄。”
众人笑开。
临泣望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很新鲜,也很温馨。以前,结界里只有师父和娘,一切平静如死水。后来,心儿的到来,带来欢笑与快乐,他喜欢她,视她如珍宝。如今,他们冲出结界,初心带着他们进入一个大家庭,这里的人高高兴兴乐乐呵呵,一切是那么融洽,一切又是那么温馨。
临泣笑着望着他们,心中一片舒畅。
罗十娘突然尖叫,抓住临泣的袍袖,道:“别笑,别笑,大美人千万别笑得这么倾国倾城的,你大娘我受不了。”
临泣抬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拍,道:“大娘真有趣!”
“晕了,晕了。”
罗十娘腿下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临泣伸手扶住她:“大娘,老胳膊老腿的,当心一点。”
语兰哈哈哈大笑起来。
初心走到衣纱身边,低声问道:“衣纱姐姐,以后住这里,可以吗?”
衣纱点点头:“好,心儿,谢谢你,给我们一个家和那么多家人。”
初心笑笑,她望着临泣脸上开心的笑容,心中放下心来。
————
一年之后,
燧人氏族。
萧厥气鼓鼓走进议事大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刈匝和临泣正坐在大厅里看书,见他气愤愤走进来,问道:“谁气你了?”
萧厥道:“还不是那群女人。”
临泣笑道:“你老婆又怎么,至于气成这样?”
萧厥道:“你别在这说什么风凉话,你家那位更气人。”
“心儿惹什么事了?”
萧厥道:“她们前两日进城,不是抓到一个淫贼吗?你们猜怎么?”
“什么?”刈匝问。
“她们居然想出一个馊主意,说是要将城里面青楼给拆了,不许那些色眯眯的男人再祸害可怜的女人。”
临泣和刈匝同时站起来,快步往屋外走。
萧厥在后面跟着,道:“她们已经进城了。”
刈匝道:“你怎么不拦着她们,让她们这么胡闹下去?”
萧厥手指指远处,眉头皱得紧紧,道:“就她们,一群活祖宗,我管得了她们?”
临泣心中着急,道:“心儿的样子,不等她们拆青楼,恐怕青楼里的人会撕了她。”
萧厥道:“他们敢,那种肮脏的地方我早就想拆了。”
刈匝责骂道:“亏你还是少主,你是想挑起城主和燧人氏的战争吗?她们脑子一热不懂,你难道不知道不清楚吗?”
*
燧人氏发展的越来越壮大,先后统一周边大大小小二十一个部落,如今是华夏大地上数一数二的大部落。一年前,萧乙试着放手,让萧厥来管理部族的事务,谁知,他还是一副不关心的模样,为此,太长教训过多次,他依旧那样。好在临泣帮忙,他索性将事务全推给他,自己乐得清闲。通过一年学习,临泣将族中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也深受族中人的爱戴。刈匝是半年以前过来的,帮助临泣管理事务,替他分担一些责任。
如今,族中之人都亲切的叫临泣为少族长,叫刈匝为智长。
衣纱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看着临泣的变化,她时常高兴得拉住初心的手,说道:“谢谢你给我们母子这么温暖的家,给临泣那么多爱他关心他的兄弟姐妹。”
初心心中时常愧疚,没能让他们跟师父相认。
“衣纱姐姐,真的不见师父吗?”
衣纱摇头:“不用了,如今当真很幸福,不需要打破这么美好的生活,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每到这个时候,衣纱的心是很平静的,她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
初心被语兰和十娘强拉着,玉琳跟在后面,初心一边走着一边说:“要不再想想,女人家家的,跑去青楼砸场子,这好像不太像话,还是不要去了。”
罗十娘叫道:“你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又要反悔。”
初心哭丧着脸,“十娘,能不能不去?”
“不行。”
不一会,四人已经来到城里青楼门前。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围住初心,不一会,已经将她们围个水泄不通。
“天呀!真漂亮!”
“乖乖,这是哪家的姑娘,太美了!”
“仙女下凡!”
……
初心躲在语兰身后,小声说道:“走吧,别进去,到里面还不把我吃掉。”
语兰看着围观初心的人,心中早已经后悔,她拉住初心的手,转身便跑,后